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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莹点了点头。 林琅瞄了眼萧钰,萧钰从最初见到云淮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到他是个颇有心机的人物,如今听到这话,并没有意外,而他上船之后就保持这十足的警惕,自然没有给别人偷听的机会。 不过他认为长公主不知这点,怕是要害怕的,于是他道:“我观察过了,在现在之前,没有什么不识趣的人凑上来。” 林琅自然也察觉到了,不过她表现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而在她放松之际,萧钰又一副无奈的模样道:“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姑母,不如我们房中也以夫妻相称,以防露出马脚。” 林琅思索了一会,确实如今十分麻烦,萧钰说得也不无道理,她蹙起眉,抿着嘴角,思索了一小会,眼睛明亮盯着萧钰,萧钰胸腔内动静宛如擂鼓,他听见长公主道:“好。” 第11章 手谈 答应 这些日子云淮总是想宴请萧钰,但林琅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而船上的太夫最后还是也去看了,把脉之后他开了药方,对萧钰道:“周夫人这是出生就带着的病根,虽说开了药方能治好,但需要好好休息。” 云淮听后,只是更嘱托侍女在衣食上好好照顾林琅。 等太夫走后两柱香后,林琅起来了,她面色已经开始恢复红润,没有半分苍白的模样。 这是萧钰的一点小手段,他自小在皇宫长大,见识广泛,让人看似生病却又让太医诊着不似作假的方法他是有的。 毕竟后宫如同战场,为了皇帝的宠爱,各位妃子用尽了手段,这么多年,萧钰也学了一两招。 如今林琅身子“娇弱”,他“爱妻心切”,自然不会时常出门。 其实自他画完当日之后,就有人陆陆续续找上门了,有人仰慕萧钰,有人想要学习画技。 那两天这里简直门庭若市。 因林琅身体“娇弱,萧钰推了所有人的来访。 林琅起来后,萧钰递过一方帕子,他见林琅脸上有些薄汗。 林琅却是脸一红。 丝帕这类从来都是私密的物品,夫妻之间不讲究这些,若是在外人面前演演戏林琅也能劝自己是在演戏,可如今房中无人,林琅实在是不好用演戏这二字瞒过自己。 萧钰也察觉自己行为的不妥,他伸出的手突兀地僵硬了起来。 他不知该伸出还是收回来,林琅rou眼可见他的怔愣。 林琅突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段时间萧钰对自己十分关心,也许是见她难受,这才忘了规矩,递上丝帕。 她想完之后,只觉得自己对萧钰万分愧疚,她怎么会怀疑萧钰的好意,她眨了眨眼,眼神亮亮的,接了过来,但她的指尖不小心划过萧钰,带起一瞬间的羞红。 而这猝不及防的接触也让萧钰不好意思,他急促地抽回了手,耳尖的红意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见到这一幕,林琅更是觉得刚才放多了,萧钰他只是在关心自己罢了。 萧钰声音急促,匆匆起身:“云淮约我手谈。” 他那离去地速度像是林琅在后面追他一样。 待萧钰走后,她收起所谓无奈的笑。 去找云淮了么,林琅脑中再次想起云淮和她临死前的决裂。 这段时间她总是装病,在屋中没有出门,但实际上她脑子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云淮的事一直是她心头上的一件大事,可惜她现在在逃难,萧钰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起身活动一下,这段时间,她经常躺在床上装病,少了许多锻炼。 她终于平复了来回奔波的疲惫感,这也让她的思绪十分清醒,她能忽略掉疲惫之际观察不到的事情。 她从碧莹的口述中察觉到很多事情,但她始终对云淮对萧钰感兴趣这件事莫名其妙。 如果没有这次遭难,云淮和萧钰根本不可能相识,而如同他们的身份一样,他们的喜好、想法天差地别,究竟是什么让云淮这么对萧钰感兴趣。 就在林琅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思考之际,她突然在怔住了,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她轻轻咬了下嘴唇,痛苦让她清醒。 她喊来碧莹,碧莹悄无声息过来,她侧耳轻声道:“帮我查下,云淮接受过军队的盘查么。” 碧莹一下子察觉到此事的重要,她目色一凛,面上是十分的担忧,林琅安抚碧莹道:“还不至于危险,你先去查查。” 碧莹立刻潜入厨房之中,这些日子因林琅“生病”,她大部分在后厨给林琅煮药,还要单独给林琅做些清淡的食物,但她并不特立独行,她乖巧能干,总是在干完自己活之后帮其他人搭把手,因而她和其他人十分熟稔。 她轻车熟路地帮厨娘择菜,厨娘顺势和她聊了会天,她轻易套出她想得知的话,等知道之后,她冷汗涔涔,但她脸上依然笑吟吟的,不漏分毫。 厨娘做好了饭,她也将林琅的饭和药端到了林琅的屋中,她放完这些东西后,她悄声道:“闻家军当时想上船,是云公子拿了一笔钱让他们不上来的。” 竟然如此,果然如此,林琅一阵冷笑。 在他们离开那座城之际,闻家军在搜查所有的船只,而一个离开城池的私人船只,怎么可能不受排查,但最后直到离开之际,这艘船都没有被盘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