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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沈沛霖新房的预想是这个新房的两倍大。这不是我贪心虚荣,而是从沈沛霖的实际条件出发,买个更大的房子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们有名无实住一起,两人都需要相对独立的空间,如果房子大些会更方便。 所以我把新房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之后有点发愁,这个户型只有一个浴室,为了节约空间洗漱台还在浴室门口。而厨房和阳台的空间相对浴室显得很富裕,实在不是什么好设计。 不过买什么房子怎么花钱是沈沛霖个人的事情,他已经花钱买下这套房子做新房,我也不好提什么意见,只能懊悔思虑不周,那天签协议的条款还是不够细节。一切从简,我是沈沛霖也不愿意花太多认真的钱在合作关系的婚姻上。 在我看房子的时候,沈沛霖就像一个安静的中介,他替我开门开柜子让我看清楚这套房子。他还说这里是学区房,地理位置优越。 我尴尬笑了笑不由打量沈沛霖猜想他说这话是无心还是有意。 沈沛霖对上我的目光,眼里没有任何波澜,显然他说话是无心的,他礼貌打破尴尬问我:“你喜欢这套房子吗?” 对这个问题,我想了想说道:“位置是挺好的,我以后都可以回来午休。”也已经是若无其事。 “你喜欢哪个房间?”沈沛霖问道。 “次卧给我。”我不假思索。主卧和次卧两个房间互为隔壁紧挨着,其实哪个房间都差不多,只是主卧大连着一个小衣帽间摆放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次卧稍小只摆了一米五的床。 “主卧有衣帽间比较适合你。”沈沛霖想把好的房间让给我。 “我对穿着没有你那么讲究。”我随口就说道。 沈沛霖闻言没再继续和我商量礼让,他倏然背过了身说道:“你住主卧。” 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说相敬如宾,很少对对方的生活习惯进行指点。 我爱美但也时常会偷懒不怎么讲究,有时候忙或者心烦就没心情收拾自己,懒到不想开衣柜选衣服做搭配,会有一周就两套衣服互换的情况。沈沛霖对这个时候的我有看法,但他不会直接说我,他只会旁敲侧击说记得我有哪条裙子很好看。当我告诉他在衣柜里洗了没有熨就懒得穿了,他便说他帮我熨。他熨完衣服会把裙子挂好,想了想,他还会帮我挑好鞋子摆在玄关。 这种事情在有时候看起来很温柔,事实上我们对对方都过分小心了,仿佛充满了忍耐和迁就。有时候我的品味和他的确不一样,他认为好看的搭配在我看来不一定,但他这么小心翼翼替我选了衣服和鞋子,我想想也就作罢了,穿一天而已。而他在衣着上的一丝不苟无形之中也给了我压力,我偶尔想说他太过讲究。 这些话这些情绪在之前不知道具体出于原因,我们都没有对对方表达过。我们都在对方面前扮演着礼貌和修养,尽量不去碰不去磨对方的棱角。现在走到这种关系却不用太客气了,我有种直觉,可能往后真实散漫的我会和真实强势的沈沛霖吵架。而我们的三年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八章 结婚是件繁琐的事情,虽然很多事情已经从简且由沈沛霖安排助理解决,但最麻烦的事情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去做,比如挑选戒指和婚纱,还有最头疼的就是发喜帖,因为要和大家讲个爱情故事。 我把已经领证结婚的事情一直拖到八月末才告诉几乎天天要见面的鲁晓彬和黄姜,被知道的原因还是我手上多了枚戒指。那是我们领证后才补上的所谓“求婚”戒指。 八月,我和沈沛霖领完证之后见面并不多,很多事情都是通过沈沛霖的吴助理去沟通完成。沈沛霖最近非常忙,他在忙一个跨国合作的大生意,瑞德的主要领域在机电一块。而我也在准备一个跨国生意,我的生意和他比不大,不过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也很忙。 我通过之前工作积攒下来的人脉和两三家在荷兰的中国工厂联系上,我们承接了几个展台搭建工作,是九月份中下旬在德国法兰克福的展会。时间紧迫,眼下我们只能找在国外的工厂合作。 期间,我和鲁晓彬还办理了去德国的签证,打算九月中旬在展会前一周过去一趟,这一趟来回要大半个月。一个月里有出差,那个月就会很短暂,况且九月还是开学季,我爸会送林骁将来金洲入学,我想借机会把沈沛霖正式介绍给他认识。两件大事都在九月,于是很多除了婚礼以外的准备工作也都挤在八月。我忙得早出晚归,经常顾不上吃饭,有两天因为频繁接电话,和人沟通太多,说话累到声音都哑了。 有天晚上十点多,吴助理给我打电话,当时我还开车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来电显示因为实在疲惫不想说话而犹豫了很久才接起来。 吴助理以为我已经睡了第一句话是不好意思打扰我休息了。我说没事,问他有什么事。他听出了我的声音很不在状态忙关心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这种关心感到更累了因为我会不由自主回想下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和压力。 “没事,小吴,最近说话说太多了,嗓子有点哑。”我解释道。 “我看您都很忙和沈总一样,所以平时也不太敢打电话给您。”吴助理不再让我多说话,忙直接道,“我找人设计了几版喜帖,已经发给沈总看过了,沈总的意思是由您选,您说可以,他也没有意见。设计稿我早上也发您微信了,看您没回复,所以想问下您的意见。这周喜帖的事情得落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