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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班。你来这有什么事吗?”我也好奇问了李艾嘉。 “来看白叔,他刚离开。”李艾嘉微笑打量着我。 我笑点点头准备说再见。 “你是不是要去打车?不如坐我的车吧。我送你。”李艾嘉很热情。 我犹豫了两秒说谢谢。 李艾嘉的车很普通,价格在二三十万,上车之后,她很愉快和我聊天,活泼自然。她把我送到家后问我加了微信说以后有机会约我一起吃饭。 我说好和她道谢,她笑嘻嘻走了。李艾嘉似乎没有一点受新闻的影响。 回到家,我趴在新买的懒人沙发上睡了个回笼觉,一个多小时后醒来准备午餐,也发信息告诉沈沛霖白元兰中午不来吃饭的事情。 厨房是家里最好的地方,我这几年都在独居,练就的厨艺也只有自己认可,说实话今天要给别人做菜,其实心底是没有什么把握的。 备菜的空档,我拿着手机想找人分享下此刻的心情却发现没人可讲。我的好友陈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因为我们的人生节奏已经不太同步,信息不是我发她,她忘了回就是她发我,我接不上话。身边发生的事情也越来越能自己消化,仙女山上下来的时候,我想过给陈扬说说心里的想法,但信息编辑到一半放弃了,因为怎么讲也表达不清内心的波澜。倾诉的欲望慢慢减弱,偶尔它会因为堆积的太多还是会冒出来,让人越发不知道从何说起。陈扬说有空出来一起吃饭,我来金洲这段时间约了她两次因为她没有找到合适的保姆带着宝宝脱不开身而作罢。 我有时候觉得人真的越活越孤独,但也会想是不是我的生活方式太孤独。这两年我一直觉得自己虽然看似越来越懂世故,实则对人事的接触面越来越少,我看到的东西越来越狭隘,怀疑着热情变成了一个有限责任人,很多和自己不太有关的事情都不再理会,因而增加了不知名的孤独感。 我备好菜,准备先做个甜品烤牛奶。我煮牛奶的时候,沈沛霖来了,他按了门铃,我打开门看到他竟抱着一束向日葵站在门外。而他进门没两分钟又被我赶出门,因为他问我要花瓶,我没有花瓶便笑和他商量说:“你出去买个花瓶?” 沈沛霖出了门带回来一个玻璃瓶,他抱着瓶子想挤进厨房灌水,我正在洗锅让他去卫生间。 他再次被赶抱着瓶子站了会才转身出去,背影看上去有点可怜。 过了几分钟,沈沛霖又进来厨房,他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说:“这个房子有点小。” 我笑了笑打开抽油烟机再次让他出去。这次他没听话说要帮忙。 “早上知道你要帮忙,我就不自己配菜了。”我说道。 “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沈沛霖问道。 “我买的电视刚到,在书房里,你能不能帮我装上去?”我给他找了件事情做。 沈沛霖显得很高兴,眼睛里带着笑说好。 只有两个人吃饭,原本最重要的客人也不在,我就简单做了三菜一汤:蟹黄豆腐,糖醋排骨,清炒卷心菜还有一个丝瓜蛏子汤。煮好的牛奶放进冰箱里冷却凝固等饭后烤。 我不知道沈沛霖是不是喜欢吃辣,上好菜之后又拿了一瓶辣酱放在桌子上就在沈沛霖插好的向日葵旁边,之后我返回厨房收拾。我的习惯是要收拾好用过的厨房才能安心吃饭。 沈沛霖装好电视又来厨房看我干活,他说:“你也喜欢先收拾再吃饭吗?” “你也是吗?”我同样笑反问他。 沈沛霖笑的很灿烂:“辛苦了。” “盛饭呗。”我笑道。 饭桌上,沈沛霖又说了房子小的事情,他问我有没有觉得房子小。 “我觉得公司能提供这样的单身公寓很好了,合理就好,反正又不是我的房子。”我笑道,“是你的房子。” “当时我也怕房子太大不合理,你不会住。”沈沛霖说道。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而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抿了抿唇。 我感到有很多不解,想了想选择端起碗再问这句话:“你早知道我会被调来金洲?” 沈沛霖应了声嗯,坦白道:“我和赵邦认识,听他提起过你们公司要调动人事的事情,年底追问了他几次,他告诉我是你会被调来。我就找了陈至忠说他们公司的员工宿舍要找我租。他以为我想做这个生意,没拒绝我。陈至忠算是我爷爷的徒弟。” 我听着心情复杂,忍不住要问沈沛霖:“你为什么那么关注我?” 沈沛霖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再次抿了抿嘴,思索片刻说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你知道我读的初中和你是同一所吗?就在八中附近,我经常在公车上遇到你。我很少看到一个人像你那么爱笑快乐,有次你在公车上见义勇为,我对你的印象非常好。” 沈沛霖已经尽量把事情说的简单了,换我有些不好意思感到很不可思议,我还没能全部相信他说的话,但开始紧张他对我的期望值。 我用一种玩笑的轻松语气笑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快乐的人,你怎么会觉得我很快乐?” “你给别人带去了快乐。”沈沛霖很肯定告诉我。 这句话我曾经听白存殊说过,在一个傍晚,我们在金洲最高的山顶吹风看日落。那是我和白存殊最后一段相处的好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