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甜瘾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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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唇笑了声:“好。”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纪因之前住的那个房间连床垫都带走了,整个床就是个光秃秃的木板架子,压根没法睡人。

    她想着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一觉就行,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让你一女生睡沙发,那我也太没点绅士风度了吧。”段昂坚持让她去他的房间睡。

    他找了条干净的床单铺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新枕头。

    走之前多说了一句:“你逆时针扭动两圈门把手就能把门反锁上,锁了之后从外面打不开。”

    然后拎着自己的枕头出去了。

    纪因走到房门口,按照他的提示把门反锁上了。

    她躺到他的床上。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她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着的状态,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生物钟的缘故,哪怕睡得很晚,第二天七点钟纪因还是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客厅沙发上,段昂眼皮阖着。

    他个子高,一双大长腿不得不缩在沙发里,那样子看上去还有些憋屈,和他平时拽拽酷酷的画风很不搭。

    纪因轻轻笑了声,蹑手蹑脚走到冰箱前。

    她先前住这里时,买了好些食材放冰箱里,搬家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就是不知道段昂自己弄着吃了没。

    拉开冰箱门一看,所有的食材还原封不动地放着,看来他这段时间是天天点外卖了。

    她找出半袋面粉,又从最底下一格拿出两个鸡蛋。

    走进厨房时,纪因把门带上,免得做饭时弄出的动静把他吵醒了。

    她烙了两个鸡蛋饼。

    做好端出去,段昂已经洗漱完了,他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

    两人在饭桌前坐下。

    她没有去动筷子,犹豫了会儿,喊出他的名字:“段昂。”

    段昂抬起头:“嗯?”

    她脸上纠结的表情很明显,唇抿了又抿,像是在做最后的选择。

    他耐心地看着她,没有催促一下。

    终于,纪因下定了决心,柔和的眉眼变得坚定:“昨晚的事,我想要报警。”

    她一早上醒来就在考虑这个,其实也想过干脆直接从姨妈家里搬出去,这样就再不用见到向康了。

    也不必在陌生人的面前回忆陈述昨晚恶心又可怕的经历。

    可想来想去,她还是否定了这个念头。

    向康做了错事,差点伤害到她,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如果她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他以后或许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去侵犯其他女生。

    “我对法律了解不多,你说像他这样性侵未遂,还是未成年,会被判刑吗?”她问他。

    段昂坦诚道:“我没有研究过这方面的法律,也不太清楚。”

    纪因想想也是,这个还得去咨询律师。

    她低下头,刚拿去筷子,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陪着你一起。”

    “如果法律不能惩罚他。”

    他一字一顿,字字泛出彻骨的冷意:“我替你揍死他。”

    第16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坚决

    苏秀云通宵都在工作的那家小超市清理盘点货物。

    忙了一晚上, 她早上六点多钟才回到家。

    一进家门,她发现地上有血迹,那几滴干涸的殷红在白色大理石地板砖上异常显眼。

    苏秀云熬了一晚上的瞌睡顷刻就吓得没了。

    顺着这几滴血痕, 苏秀云到了纪因的房间,着急地推门一看, 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立马去向康的房间察看,只见他躺床上睡着, 额头上缠着好大一块白纱布。

    苏秀云忙慌地去把儿子叫醒,语气满是担忧惊恐:“小康你头怎么受伤了?是不是我们家里昨晚进了小偷?”

    向康睡得昏昏沉沉的,被他妈给生生摇晃醒了之后, 人还迷糊着。

    昨晚纪因跑出去之后, 他拿毛巾捂了捂额头上的伤口, 可一条白毛巾染红了血也没有止住。

    他没办法, 只能大半夜往医院去了一趟, 这一通折腾的,到凌晨四点多才回到家。

    苏秀云心里焦急,见他半天不吭一声, 又催着问了遍:“到底怎么了?你头上的伤怎么弄的啊?”

    向康当然没脸说自己昨晚干的事, 支吾着说出了提前想好的谎话:“就……我昨晚和因因表妹闹着玩,抓了一下她的手,她、她可能误会了, 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就拿杯子砸了我一下。”

    他想, 反正自己又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没有证据的事还不是看谁最后脸皮厚。

    苏秀云听到是纪因把自己儿子脑袋砸成这样,先是震惊,随后是深深的愤怒。

    她眼瞪得圆圆的, 气急败坏骂道:“她现在在咱们家吃住还敢拿水杯砸你,反了天她还!她人呢,去哪儿了?等她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她一顿!”

    向康也不知道纪因跑哪儿去了,但这事说到底是他亏心,他心虚地劝道:“哎妈算了算了,当时家里就我和她,又是大晚上的,可能她反应就有些过度了吧。”

    苏秀云怒火正盛,根本不可能被这样三言两语地劝住:“那死丫头把你头砸成这样,怎么可能轻易算了!”

    她又看看儿子头上的纱布,满眼担忧地问道:“你头上严不严重,包扎的时候医生怎么说,有没有脑震荡或者后遗症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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