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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你把一个吏部尚书送到我眼前,我肯定要把握好!” 裴茵闻言咧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 “就是这样的,六爷!” 她当初设计要对付郁家,便是做了这个打算,没想到六爷看出她要把一个吏部尚书送给他。 程明懿见她笑的十分可爱,心中也微微撼动,只是突然间他喉咙里发痒,忍不住咳了起来。 “咳咳!” “六爷您别动!” 裴茵二话不说从袖口掏出袖帕去给他擦拭唇角的血迹, 给他擦好又放在一旁的小案上,转身去给他倒水。 程明懿看了一眼那袖帕,没有作声。 “您喝点水…..”裴茵送到他唇角。 程明懿现在手上都扎了针,根本没法自己喝水,只能裴茵喂。 他很无语的默了默,才张开嘴。 裴茵暗暗得意又小心翼翼给他喂了水。 鼻尖都是他身上的奇楠香,裴茵心怦怦直跳,又格外满足。 前世她大概是猪油蒙了脑子吧! 再过半个时辰,裴茵给他拔了针,齐高也把药给带了回来。 裴茵带着齐高亲自给程明懿捣药做药丸。 “裴姑娘,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你居然还能治病?要知道我们家六爷的病,一般人治不了。您要才有才,又生的国色天香,还会治我们六爷的病,这样的姑娘哪里找呀!”齐高是使劲捧裴茵, 裴茵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悄悄去看程明懿,见他静静的歪在床头看书,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顿时心塞得不行。 再看那故意被落下的袖帕,已经掉在床沿。 裴茵咬了咬牙,就假装没看到! 就等着他回头洗好拿来还我! 裴茵硬着头皮继续配药,齐高还在一个劲的夸她。 终于夸到程明懿听不下去了,他放下书道, “你少说几句,别吵了裴姑娘。” 齐高:爷,原来你也不好意思哩,为了撮合你们两个我容易吗? 裴茵:原来听见了呢! 她暗暗扬了扬唇,不再作声。 等到配好药,她带着齐高去后院熬药,屋子里只剩下程明懿一人。 他放下书籍,看了一眼垂落在塌沿的袖帕。 上头还印着殷红的血迹。 这样的东西给人家姑娘不好。 等洗了再还她。 程明懿默默的收起了袖帕。 过一会裴茵就独自回来了,她扫了一眼没看到那袖帕,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六爷,今日八王爷找我,要我给萧山寺的娘娘治病!” 程明懿闻言神色倏忽一紧,薄唇紧紧抿着, “我会想办法送你过去。” 瞧,六爷是八王爷一派的。 裴茵点了点头,也不多问。 二人心照不宣。 傍晚药丸做好了,程明懿果然已经大安。 老太太亲自来探望,喜不自禁,拉着裴茵夸的天上没有地上无双。 齐高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 “可不是嘛,我们六爷原本还气恹恹的,一遇见裴姑娘就好了!”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老太太笑呵呵看了一眼裴茵,没在做声。 裴茵红着脸低了头。 程明懿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等人老太太带着裴茵离开,一个巴掌就朝齐高呼了过去。 “你今天话可真多!” 齐高嗷嗷哭叫,不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排闼而入。 “不怪他,是我授意的!” 老君候笑呵呵进来坐在了程明懿的跟前, “殿下,太傅临终将她托付给你,你怎么置身事外?” 程明懿面色沉冷,目光也变得萧索起来, “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承诺不了她,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何苦拖累她!” 老君候却是不吃他这一套, “既然不惦记着她,为何当年娘娘赐婚的信物,您还留着?” 程明懿被戳破,倒也不尴尬,反而是失笑一声, “这是两码事。” “哦,我明白了,您心里还喜欢她,只是不敢娶她。” 程明懿摩挲着手里的奇楠珠没有吭声。 默了一会,他才道, “父亲,您打着什么主意我懂,你想让她救我,但是以这种方式将她绑在我身边,我做不到。” “可如果茵茵心里有你呢!” “她一直以为跟她订婚的是程毓!”程明懿闭了闭眼,胸口涌上一股血腥,他生生吞了下去。 “再者,你让我要她跟我做那种事,就是为了救我的命,我的尊严何在?”程明懿咳得面色发红, 这才是根本! 老君候长长吁了一口气,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一边道, “等到你们二人情意浓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那是治病了。” “不过殿下,如果同心蛊找不到它的女主人,您的身子撑不了多久,大业未成,您甘心死吗?” 程明懿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起银雀台那一场有预谋的大火,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还有那至今在皇家寺庙里为他续命苟活的母亲。 他没有资格退缩! 当年他身中奇毒被秘卫从银雀台的密道里救出,几乎丧命,是一苗疆来的秒人,用母后的血养出一对同心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