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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捡到一枚玉牌,老王说亲家鉴定是军符,然后才去的郡衙。” 陈施施手上顿了顿,凝眉:“那玉牌呢?” 王婆子摊手:“被收走了,还让拿一千贯去赎人,我不管这事都是你们闹的,这钱你们必须出!” 陈施施差点给气笑了,这逻辑比土匪还强盗。 邹寡妇在旁听着,也知天底下没这个礼,开口说了句:“王大婶子,你自己要贪冒军功,关人家丁寻什么的事?” 陈施施已经不打算搭理这婆子了,尝了一个刚出锅的韭菜饼,还行,原料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连崽崽都叹了句,哎呀真香,配着这香味转手去商城兑换了一盒脱骨鸡爪。 小的们也被香气勾引过来,围在灶台前问要不要添柴。 她将饼分了,还让小囡囡给她娘带了一个。 邹寡妇收到饼喜上眉梢地道谢。 王婆子自是被香气勾得嘴馋的,咽了口水,回骂道:“你一个外乡人,现在躲人家屋檐下吃香喝辣,你当然不愁了,等着吧,有你好日子过。” 邹寡妇觉得手里的饼不香了,回头悄悄地抹泪,丁家是好人家,但谁愿意寄人篱下呢。 邹寡妇大儿子正是半高小子,听到这话如何忍得,把饼两口塞嘴里囫囵吞枣后就举着拳头冲出去,骂道:“你个坏婆子,让你骂我娘,我打死你。” “打得好,小瓶子好样的!”陈施施笑道。 邹家四个小孩,取平安喜乐四字。 丁宝见嫂子夸别家小孩,不甘落下,举着院子里的大扫把就招呼上去,帮忙打坏蛋,边打边骂:“你这讨人嫌的老婆子,之前就说我嫂子坏话,现在还敢上门来,当我丁家没人了是吧。” 王婆子虽然体型肥硕,但一时被几个半大小子围攻,顾头顾不了尾,被打得骂娘声声哀叫。 丁老伯孙大他们刚回来,前脚王婆子被赶走了。 陈施施心情不错,招呼众人吃饼,让几个小的去叫地里干活的婆婆回来。 这日天气不错,晴空万里,碧云朵朵,很是清爽。 她进屋把丁寻牵了出来,晒太阳。 对,是牵的。 她说:“今天新做了个饼,想吃吗?想吃就出来吧,天天坐屋里,人都要长蘑菇了。” 看书的人抬头看她,没什么表情,然后缓缓地伸手。 陈施施微愣。 几日的相处下来,这自闭症儿童的脾性她已经摸得七七八八。 一个字,倔。 两个字,死倔。 如果不答应,信不信,他能保持这个姿势到晚上。 陈施施叹气,认命地伸手。 丁寻开心地笑了,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陈施施自我安慰,好歹是鲜rou弟弟,宠着吧。 丁家二老看着儿子终于出屋了,心里乐得开花,连饼也多吃了两个,还招呼闻香而来蹭饭的人多吃点。 自然又是收割了一波彩虹屁儿兑换的积分。 陈施施心里愁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要坐吃山空了。 崽崽:宝,别愁,系统刚刚检测到十里地之外,有个工程正在招标,接么? 陈施施:天啦,还有这种好事,接!干嘛不接! 崽崽:宝,你比刚才那个王婆子还见钱眼开,不过,我喜欢。 饭后,众人散尽,丁老伯找陈施施叙话。 她将心里的忧虑告之,另又说到:“阿爹,你也说剿匪的事一切都是良人cao持的,但眼下他这神志不清的状态,事情也说不清楚,若真有人在这件事里寸了歹心,不可不防。” 丁老伯陷入沉思。 老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遇战国,保存自己为先才是硬道理。 ☆、对策 “失踪的几户,生还的概率基本为零,也不能这样一直拖着不给人一个交代。” 陈施施替老爹茶杯里续了茶,继续道:“若是朝廷把此事认下,待成功剿匪后,该论功行赏的都记上一笔,该补助的就补助,我们对村民也算是有个交代。但王婆子的事,我看不像是装疯卖傻······” 如果真是上面不作为还好,至少不会没事找事。 就怕战乱削弱国力,穷必生jian,官府腐败最后受苦的还是没有人权的底层老百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丁老伯坦言:“寻儿能续了你,是我们丁家祖宗庇佑,你识文断字,遇事当机果敢临危不乱,对政事的敏锐胜过男子,或许真如你言,丁家摊上大事了。” 陈施施被这么一夸,怪不好意思的。 “丁家因祖辈善农,被村民举荐才做了里正,真敢称饱读诗书腹有学识的连寻儿这代的几个弟兄也算不上,只是家里还有点余粮,够点束脩能让子孙辈不做白丁,好在都还算争气。” 丁老伯说着饮了口茶,开始回忆到: “一个月前,在外游学的寻儿突然回来,然后就在村里走动,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让本分务农的青年不安分了,成日聚集在村口槐树下,还耍起了拳,和斗鸡走狗之徒一样,不务正业!” “儿子不干正事,我这做老子的少不得说上两句,他被说烦了,才给了一册名单,让好好保管,还说以后等剿匪成功这些都是军功策,前前后后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还是他老娘左右套话才问出,他在郡里游学的时候遇到一个公子,听说是京中来的贵人,现在看来就是商公子,还说如是他若是在地方上有点名声了,就举荐他去阵前做个伍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