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大王叫我来巡山在线阅读 -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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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确想学,因追俊有才,我便也想变有才,于是便缠着我爹请了老师,结果老师请来三天就被我给气跑了,因对于这诗书呀琴的我实在不开窍……

    我怕学,忙道:“不,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千延你可有方法让我爹的瘫痪尽快恢复?”

    我那爹虽然有好转,但他嫌药苦,总是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把药倒掉。

    他不愿喝药,所以脑子还是糊的时候多,脑子一糊就嚷着要出去玩,但他身子这般怎能出去,我便不许,他就哭闹。

    我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今日来便是找千延讨方法的。

    千延坐下,沉吟一番,道:“可以摩跷。”

    摩跷,便是按摩,那可得废一番劲。

    他说:“明日开始,我去给老大王摩跷。”

    我虽然性子变得阴沉,但是喜美物的内在改变不了,他那双如葱手指是弹琴的,哪能让他劳力。

    我便道:“不用你动手,我去给我爹按。”

    “摩跷需要巧劲,要把力透发到肌rou深层,这样才能刺激到相应的神经xue位。”

    他抬头看我,“您未学过,若是按得不到位,怕效果不大。”

    越想着不把他当追俊对待,越是觉得他像追俊,连抬头看我的神色似都与追俊一样。

    “所以,还是我按吧。”

    啊,我回神。

    不,不行,其实我要给我爹按摩,一是舍不得千延劳力,二是想着亲自按,也算赎我的罪,毕竟我爹因我而气倒。

    我道:“这样,可先在你身上练,若是不对,纠正起来也方便。”

    千延却皱了眉头:“这般?”

    我以为他是怕我不认真学,于是便把胸脯拍得珰珰响,说绝对认真学习。

    他仍旧面露难色。

    我就问:“莫不摩跷不外传?”

    他犹豫片刻,道:“无妨,教你便是。”

    一开始我想着的是他弹琴之事,并未注意到他露这个难色代表什么意思,直到我二人约定好三天后学习,在学习的前一晚,山上洗衣小妖来给我送衣服时向我抱怨说千延不太好伺候。

    我问:“怎么?”

    小妖道:“唉呀大王您是不知道,我送衣服给千爷,递衣服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对我冷了三天。”

    嗯,不喜别人触碰?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我说同他学习摩跷,他脸色那般难是因为这。

    竟连这都跟追俊一般。

    那么他,究竟是不是追俊所化?

    第40章

    “你看,”千延轻轻抓着我的拇指放到他的大腿上,然后就着我的手指用力往下一拨,“这般拨,力才能透发下去,才能拨到里面的经络和深层肌rou。”

    此时,是我找他学习的第三天。前两日,他都是给我讲的理论,今日来实战。

    他半躺在床上当靶子,我半靠在床沿,他抓着我的手用力,而我还没有掌握到技巧,就觉得姿势不是很方便,身子便稍微往他面前靠了靠。

    靠得近了些,闻到了他身上的体香。

    好闻。

    与追俊的体香竟也有几分相似。

    鬼使神差的,我竟问他:“你可是玉妖?”

    追俊便是玉妖。

    “嗯?”他抬首看我,挑眉,“这您怎知?”

    真是玉妖!

    “我生于西南玉山,那山专生玉,且山灵力充足,极多玉都可化为人形,我们玉妖一族化的人形模样大体相似,且皆擅长中医,”他道,“莫不,大王见过别的玉妖,与我相似?”

    我想,千延会弹琴,会中医,性子冷,不喜人碰,穿衣也似与青色相近的靛色……所以在前一日,我还不死心地偷偷派人前去对面侦查一番,人堪查后说追俊一直在碧碎山活得有滋有味神气活现,当时我的心便凉了半截。

    而追俊他爹亦是玉妖,且老家便在西南那边,追俊与他爹又长得有几分神似,所以若千延说的是真的,那么追俊他们应是玉妖一族,如此来看,千延与追俊便完全是两个人。

    这时我的心便又凉了半截。

    罢,不是便不是罢!

    我道:“嗯,以前见过。”

    既如此,我便不再去想追俊,而是把心思放到手上,想着早日学会,早日为我爹摩跷。

    于是我便把手指往下拨了拨,问千延:“可是这般拨?”

    但我的手是实打实地摸着他大腿的,这力用下去时,恍然想到他不喜人触碰,身子便陡然一僵。

    身子一僵,手也变僵,于是力就透不下去,怎么按都感觉自己的手像一块木头,硬邦邦的。

    “这般硬,力是沉不下去的。”

    千延认为我力太浮,就用劲把我两只手往下拉了拉,道,“力是从脚后跟传到膀子,既而从膀子传到手指,再从手指沉下去,你得先放松。”

    他说放松,我更僵。

    “别紧张,放松。”

    他与追俊还是有区别,追俊面对我向来不理不睬,但千延对我却挺有耐心,一直轻声说放松。

    他这般耐心地开导,我竟真的有些许放松下来。

    “对,就这般,把力往下沉。”

    我想表现一下的,便踮起脚尖,想把力全沉下去,结果力用大了,脚尖一个不稳,突然向他扑倒过去。

    他被全扑倒在床上,我则倒在他身上,还好巧不巧,脸埋在他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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