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早死炮灰改拿甜宠剧本[穿书]在线阅读 -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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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说是感兴趣,要让你学你就抛下了,未免太过懒散了。”施敬循轻声责备,可一脸的笑意,哪儿有什么威慑力。

    施秀盈还没说话,周氏就开口了,“我们家玲珑要什么没有,哪里需要这个,说什么懒散,未免过了。”话里话外的护着,赫然是一点都不愿意施敬循说她不好。

    施敬循无奈摇头,施秀盈就眉眼弯弯的笑,得意的很。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施敬循立即认错,含笑拱手,“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做什么这个样子,”周氏脸微红,看了眼施秀盈,又瞪了眼施敬循。

    施敬循就笑,温柔的看着她。

    眼珠一转,施秀盈觉得自己在这儿似乎有点多余,就识相的告退了。

    周氏正不好意思,立即松口了。

    “玲珑还在,你庄重些。”周氏轻嗔声在屋内传出。

    “我哪里不庄重了。”施敬循冤枉的很。

    “你,哼。”周氏说不过他,又道,“玲珑是女子,做灯笼那种粗活哪里需要她做,她若想要,以后自然有人送她。”

    “这个有人,最好像我当年一样,亲手做了灯笼送到你府上,才哄得你展颜愿意陪我出去看灯?”施敬循立即接道。

    哦豁——

    下意识放慢脚步的施秀盈眼中睁大,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爹做灯笼时那么熟练,感情是练出来的。

    那他今天做的那个灯笼……心里想着,她不由得就笑了。

    她倒是走了,丝毫不知屋里的周氏忽然开始发愁。

    “原说一女百家求,我这会儿算是感受到了。我娘家,舅母家,还有沈家,冯家,竟都漏了口风,想要求娶玲珑。你说这可怎么好。”她说着无奈,脸上略带轻愁,女儿大了,就招人惦记了,最让人为难的是,这些都是府上的姻亲人家,最不好厚此薄彼的。

    施敬循略一皱眉,说,“玲珑才刚及笄,十八也还来得及,急什么。”

    “我倒是不急,可有人急,我就怕,又有上次怀兴侯府那种事发生。”周氏担忧的说,她眼中恨色一闪,这世上总有些人,放着煌煌正道不走,非要走那歪门邪路。

    “没事,陛下不是赐了玲珑暗卫,我也安排了人,没事的。”施敬循立即安慰。

    “这满京城的重臣勋贵,心思各异,我竟不知都有谁可信,生怕一个不小心挑错人,就害了玲珑半生。”周氏叹了口气,平日里再端方大气不过的人,这会儿竟也露出了些软弱出来。

    “还有我呢,你放心,我定能给玲珑找一个如意夫婿。”施敬循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道。

    夫妇俩一番思量,说尽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烦恼。

    *

    明月楼。

    每年七夕,这里都是最热闹的,一个个书生绞尽脑汁的写着赞颂七夕的诗词,想要一鸣惊人。

    可至今为止,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当初那个书生所做的鹊桥仙。

    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亦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首鹊桥仙,诵尽人间有情人。

    正听着底下人的八卦,施秀盈就看到了当初事件中的另一个主人公。

    施瑜瑶。

    她怎么来了?施秀盈下意识想,然后才看到她身侧的燕成骁。

    ……

    她心里无言了一瞬间,然后看向那些学子书生们。

    只见他们怔楞了一下,然后有的面露可惜,有的隐有不悦,有的则带着联系。

    “一代才女,可惜命运多舛。”有新到京都的书生不认得她,问她是谁后,熟悉施瑜瑶的一个书生轻叹。

    噗——

    眼见着施瑜瑶身子微微一晃,施秀盈险些笑出声。

    扎心了啊老铁。

    “什么,竟是妾室?可惜,可惜。”又有人叹道。

    rou眼可见的,施瑜瑶又晃了一下。

    一声嗤笑,燕成骁扫视了一圈大堂里的书生们,伸手一揽施瑜瑶的腰肢,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大摇大摆的上了楼。

    没想到施瑜瑶会来,以施秀盈对她的了解,她心高气傲,偏偏又成了妾,想来应该会躲着旧人,以免失了颜面。

    可现在……

    这又是为了什么?

    心里疑惑,施秀盈下意识看了斜对面的雅间一眼,发现它还是窗户紧闭,往年都会坐在那里的镇国公府一行人今日一直都没有来。

    奇怪,傅鸣琅呢?他要是在的话,她就可以去问问他了。

    在明月楼打发了好一会儿时间,施秀盈觉得无趣,便想离开了,可正在这时,外面的大街上一阵喧哗声传来。

    她心中一动,推窗看去,就被人群中那一盏灯给吸去了全部目光。

    八角灯笼中,金色莲花绽放,花心里拥着根红蜡。

    正疑惑着灯笼无纸时,就发现并非无纸,而是那纸,换做了一层通透清澈如水晶般的东西。

    “玻璃?”施秀盈惊讶的说,想不到施瑜瑶竟然真的把这个鼓捣出来了。

    “可是水晶?”人群中有人惊疑,不可置信。

    水晶虽然算不上什么顶级名贵的宝石,却也不是寻常东西,更别说是这样通透的质地。

    透便罢了,小心打磨总能找出一部分,可它又这样大。

    如此种种下来,也难怪这些人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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