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 第146节
书迷正在阅读:守活寡的皇宫悠闲日子、云越往事(穿越)、清冷仙君是我渣过的前任、白月光往后稍稍(重生)、替身皇后她不想争宠、侯府千金靠吃播爆红、大师姐她一心向道、冷酷剑尊俏蛇妖、和离?没门儿、高门贵女在七十年代发家致富
团体对阵,就代表着十个人一定要非常熟悉,要明白对方的所有优点和缺点。 而且他们现在还缺少一个领导者。 十个人,若是各做各的事情,就很难发挥出应有的力量。这时候要有一个领导者把他们聚集起来,将十个人的力量整合,从十,变成二十,或者是一百。 在阮平左提到这个事情时,阮觅就心有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顺元帝开口了。 “朕觉得,你家那孩子就不错。” 阮平左没有回答,而是先看向阮觅。 并不是顺元帝一说,为了附和便连声答应,而是考虑到了阮觅。 阮觅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笑意,她抿了抿嘴,又向顺元帝行礼。 “谢陛下赏识,臣女定不辱使命。” 顺元帝朗笑一声,似乎很满意阮觅这一回说的话。 “快些起来,”随后再次转过头去对阮平左道,“阮爱卿家的这个孩子,果然不俗。” “陛下谬赞。” 底下倒是没有人提出异议,或者说,压根就没人对小队长这个职位感兴趣。 在顺元帝让阮觅担任小队长时,段意英还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之后,阮平左又说了这回比试的范围。 因为是团体赛,故而场地设在了宫外。 有迷宫,密林,村落,洞xue这四个大致的选项,到时候用抽签的方式,抽取其中一个地点。 至于这些地方都要注意什么,阮平左也准备了东西,让内侍发下去。 今日进宫的事情都做完了,顺元帝便没有留人,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整。 阮觅自然是要跟着阮平左往外走,只是出了清极殿的门后,阮平左停住脚步看向魏驿蔺。 魏驿蔺也站在那儿看着他。 两人对视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魏驿蔺便双手置于额前,躬身行大礼。 宽袖垂落下来,身上是同先前茶里茶气完全不同的郑重。 一些刻意的情绪尽数被剔除出去,只剩下最原本的一些东西。 仿若俗世深夜,繁华落幕,一切归于最原始的状态。 也像是更早些的文化初诞时代,一人一语,将文明流传了下来。神圣而庄重。 阮觅在阮平左身边,看着还没有抬起头直起身的人。 大概是察觉到了阮觅正在看自己,魏驿蔺直起身的同时,趁着阮平左不注意,悄悄地朝阮觅弯了弯眸子。 刚才的庄重瞬间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又变成阮觅所熟悉的那个人了。 魏驿蔺有故事,阮觅一直知道。可她从来没想过去问去找。他不说,阮觅也就装作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他会和阮平左也有交际。 约莫是阮觅看魏驿蔺看得太久了,在魏驿蔺那越来越温软的笑意中,阮平左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魏驿蔺刚才的礼。 “走罢。” 他转身离开。 阮觅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同段意英曹雪冉摆摆手打招呼。 视线看到殷如意,发现他正眯着眼,一脸不高兴地在等什么似的。 想了想,于是阮觅也朝他摆了摆手,做口型。 “我先走了啊。” 殷如意这才挑了挑眉,矜持地笑一下,不过很快就收回去。 随后想起了今天的事情,还轻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表达了对什么的不满,或许是什么都有。 阮平左人高,走得快,但是为了照顾阮觅也放慢了脚步。 阮觅很快就跟了上去。 进宫的时候是坐着家里的马车来的,故而与阮平左同行了一段路后,两人便分开。 当初顺元帝的旨是直接送到阮家,所以阮家人都知道阮觅现在了不得了。 连圣上都知道她。 阮母最近对阮觅都有些小心翼翼,好似这是家里的一尊大佛,得好好供着。 他们总是看到了最光鲜亮丽的一面,自动忽略一些艰难的地方。 阮觅也没有心思去纠正,她们夸或者羡慕,就随他们去了。 进门的时候,竟然很少见地碰到了阮珍珍。 说起来,阮珍珍已经很久没有从她的雅馨院出来了。 这回一出来,还正好和阮觅撞见,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命运在发力。 整个阮家都知道的事情,显然阮珍珍也知道。 她脸上没什么生气,但是那双眼睛里,还是阮觅熟悉的怨恨和不甘。 显然,这个阮珍珍还是以前那个阮珍珍,没有什么变化。 硬要说,那就是撕开了外面的温婉可人伪装。 如今阮奉先躺在床上,无法行动,已经从以前那个阮家的顶梁柱变成了如今阮家仆人都快忘记的人了。 而阮母忙着为阮珵日后谋算,精明了不少,很少再管两人间的事情。 没有助力,没有帮手,阮珍珍很会看形式,自然知道自己此时拿阮觅没办法。 于是她选择转身就走。 “等等。” 阮觅叫住她。 这个世界上,要说谁最关注阮珍珍,非阮觅莫属了。 一开始身边没有多余的人手时,阮觅是自己观察阮珍珍。后来渐渐收拢了人手,便叫他们关注着阮珍珍的一举一动。 不管是原书上第一章的内容,还是两人此消彼长的利益关系,这些都容不得阮觅疏忽。 因着那些观察阮珍珍的人,阮觅自然知道了先前的一些事情。 比如阮珍珍疯狂参加各种宴会的那段时间。 王家主母想为自己的儿子寻个能够管得住他的妻子,故而不拘家世相貌,只看人就行了。 那时候阮珍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王家的某位姑娘套上近乎,可是后面很快,就出现各种巧合。 让阮珍珍做的一些努力都白费了。 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她。 得知这些事情后,阮觅心中一直有一个猜想。 正好如今的阮珍珍让她看到一些希望。 于是阮觅准备演一出戏。 “去前面坐坐,有些话想和你说。”她走近阮珍珍,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 阮珍珍咬牙,眼中的怨恨几乎快化为实质了。 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沉默地跟在阮觅身后。 两人在一处八角亭内坐下。 阮觅率先拉开话题。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静下心来好好聊过。” 这样的开场白,让阮珍珍以为阮觅是来炫耀的。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尖锐道:“我曾经穿着锦州一两金的纱裙在府中时,你也不过是在乡野之地泥头土脸罢了,现在来我面前摆什么阔气?” 但是一说完,她脸色就更难看了。 自然不是为自己话里的那些嘲讽后悔,而是害怕阮觅因此发怒打压自己。 岂料,阮觅并没有生气。 甚至能称得上是心平气和。 “这是自然,你原先应该生活在什么地方,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你享用着不是自己的东西,自然觉得好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珍珍从不承认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也不允许旁人在她身边说起。顿时脸上的厌恶更深。 “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你否认就变成假的。”阮觅顿了顿,脸上出现一些怅然,“但是你知道吗?我刚从平湘过来,进阮家的第一天,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 其实阮觅是想装出嫉妒的表情的,只是有些失败,最后看起来倒更像是回忆往昔的感慨。 这是阮觅第一次说出这种类似认输的话,阮珍珍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窃喜。 像是已经注定失败的人,突然被人告知她其实已经成功了。 自卑与不甘通通化作窃喜。 尖锐肮脏阴暗。 也正好与她曾经想过的事情一模一样。 阮觅果然嫉妒着她。 那个刚从平湘乡下地方过来的人,就该是跪在她脚边,用那艳羡嫉妒不甘的眼神一直仰视着她。 那时候年纪小小的阮珍珍就是这样想的。 她瞧不起阮觅,觉得这就是天生该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