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这位男同学为什么置顶我在线阅读 -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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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陆潺潺笑了笑,“就是饿了,班长你都不饿的吗?”

    江逾林摇摇头。

    他浑身的肾上腺素都因为那几趟过山车调动起来,到现身体都紧绷着,确实一点不觉得饿,倒是忽略了陆潺潺。

    他有些懊恼地摸摸陆潺潺的眼尾:“抱歉,是我疏忽了。”

    陆潺潺听了却笑起来,拉着他往前走,“我肚子饿是你的错吗,你道什么歉啊?”

    “是我的错。”江逾林一本正经。

    要不是为了陪心血来潮的自己连坐了六次过山车,陆潺潺也不至于不舒服。

    陆潺潺笑得捂住胃,不跟他争了,“好吧好吧,那你请我吃饭吧,你请我我就原谅你。”

    江逾林拨开他摁住胃的手,用自己的大手覆上去替他暖着,“好。”

    乐园里的餐厅卖的都是快餐,他们各自点了一份咖喱鸡套饭。

    江逾林刚吃了一口,就皱起看向陆潺潺:“这饭太硬了,你能吃吗?”

    “没关系,”陆潺潺笑笑,“我多嚼两下就是了。”

    他话是这么说,但咀嚼的速度实在比平时慢上太多,他日常都很少吃这么硬的米饭,更不用说不舒服的时候。

    陆潺潺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每次吞咽都觉得胃里梗着疼,虽然不算特别难受,但到底也是闷闷的不舒服。

    硬着头皮挑了几口后,陆潺潺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筷子,手搭着胃朝江逾林勉强笑了笑,“我果然还是吃不惯硬米饭啊,下次你请我吃点别的呗?”

    “没事,吃不下就不吃了。”江逾林起身给他接了杯温水,回来时直接在他身边坐下,“要回去吗?”

    “当然不,”陆潺潺捧着纸杯浅浅啄了几口,“万圣节最有名的鬼屋还没开始呢。”

    江逾林眉头皱了皱,“不舒服还要玩?”

    “其实没有很不舒服,现在好多了。”陆潺潺认真道。

    江逾林看他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精神还好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手再次探上他的上腹,“难受就要说,我们随时可以回去。”

    “嗯,”陆潺潺带着江逾林的手腕往里按了按,忍不住说,“你手好热啊,感觉比热水袋都好用,我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他眼睛亮亮的,江逾林摇头笑了笑,“你可以一直把它当热水袋用。”

    正说着,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喧哗,江逾林闻声看向窗外,“什么东西。”

    陆潺潺撑住他的手,也向前倾身看了眼,立刻说:“是百鬼夜行开始了,出去看看?”

    餐厅外乐园的工作人员们打扮成妖魔鬼怪的样子,四处游行,他们刚一出门,就被扮成杀人魔的工作人员拿着电锯追了好一截路。

    去鬼屋的途中还遇到另一对黑白无常,陆潺潺一瞬间还以为是杜礼他们来兼职的。

    万圣节的限定鬼屋人气很高,他们来得稍微晚一点,外面就已经排起长队,幸好每次进去都是一大批人,真正算起来,倒也没排上很久。

    这次的鬼屋是疗养院主题,一进门迎面就是股阴暗潮湿的霉味。

    里面的所有病人都是真人NPC,打从玩家进来开始,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看,演技纯熟,配上幽怨的音效,恐怖氛围营造得还是不错。

    但陆潺潺觉得今年的鬼屋做得没有往年好,光线太暗了,只有头顶非常幽暗的吊灯晃晃悠悠发出忽闪的光。

    虽然为了保证恐怖效果,没有哪家鬼屋会做得灯火通明,但前几年的时候,亮度至少可以保证看得清内部结构和NPC的造型。

    跟他们同一批被放进来的有二十多人,大家一起走了快一半的路程时,头顶最后那盏吊灯也忽然熄灭。

    陆潺潺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了脸颊,触感像是女人的头发,他瞬间反应过来,应该是玩家被分散的时候到了。

    灯熄的一瞬间,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陆潺潺下意识伸手去拉江逾林,却扑了空。

    周围一片黑暗,陆潺潺刚要转身喊江逾林的名字,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开。

    混乱中人挨着人,有什么东西在他上腹重重地戳了一下,很细很坚硬,像某种金属棍子。

    陆潺潺胃里狠狠一跳,之前被江逾林用温热的手掌按捺下的胃痛瞬间炸开,他脑子里嗡地一声,向后踉跄好几步,撞上墙壁后直接跌坐下来。

    胃好像被戳了个窟窿,尖锐的疼痛从那一小点撕扯到整个胃都拧起来,陆潺潺冷汗瞬间就下来了,靠着墙壁,手死死抵进上腹。

    陆潺潺耳朵里嗡嗡作响,朦胧间似乎听见江逾林的声音。

    下一刻,一只大手落到他肩上,熟悉的气息从上而下笼罩下来,是江逾林薄荷味的沐浴乳。

    “陆潺潺?”江逾林在他身前蹲下。

    这一阵急痛还没过去,陆潺潺一时间说不话。

    江逾林扶着他的肩,感受到他在轻微的颤抖,见他不答,心里就慌了一瞬,“陆潺潺?”

    陆潺潺双手握拳死死抵着胃,咬着牙捱了半天,那股剧烈的疼痛才逐渐退去,转变成沉闷的钝痛。

    “江……”他一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江逾林……”

    江逾林直接搂住他,将他整个人带到自己怀里,隔绝出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

    黑暗中看不清脸,他拨了拨陆潺潺汗湿的额发,小心捧住他汗涔涔的脸颊,“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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