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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什么? 少年不答她的话,瞥了一眼一个脸上像是刷了腻子一样,走路簌簌掉粉,正朝着他们走来的女人,把她推到大堂中央,有个离地不到两米,有几名舞姬正在表演舞蹈的圆形舞台前,道: “jiejie在这儿看一会儿表演,我去去就好。” *春风如意楼的老鸨姓李,人称李mama。 她才从后院出来,就听龟公说也不知又是城中哪家富贵人家的美貌小娘子砸场子了,赶紧带着一拨人匆匆赶来。 才进大堂,她就看到舞姬们跳舞的台前果然站着一个身形高挑,满头青丝高高束起,发尾缀着一串十分精致的金铃铛的红衣女子。 她正要上前,这时候她旁边的一身素色织锦袍的男子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饶是李mama混迹风月几十年,这样美貌且又气质高贵的少年也不曾见过几个,别说发火,都不知如何走道了。 她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见那少年不知跟那红衣女子说了什么,那少女点点头。 那少年眼里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这才转身朝她走来。 李mama看着眼前正朝她走来的鲜嫩可口的美少年,一时春心泛滥,连忙掏出镜子照了照,又扶了扶云鬓堆积的墨发,掐出一抹腻死人的笑意。 那少年距离她五步的距离处停下,神情慵懒的扫她一眼,“你是这里的老鸨?” 人长得好看,声音还这么好听。 李mama魂儿都没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我就是,不知公子?” “我卖身。”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台下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的红衣女子,“可要?” “卖身?” 李mama被脂粉勾勒的精致的眼眸里闪着精光,□□的眼神,在眼前生得异常美貌的少年公子身上贪婪的扫过,随即一脸为难,“公子,我们这儿,它是青楼,没有那种服务。 不过我可以——”买你! 少年斜睨她一眼,“从今以后,就有了。” 李mama一脸为难: “这——”这时台下的女子回过头来朝她们这儿看了一眼。 李mama顿时眼神一亮,目光在那长得极为冷艳叫人不敢靠近,只有十六七岁大小的少女身上打了个转,还没开口,只觉得背脊冷飕飕的发凉。 “你若是再多看她一眼,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 少年凌厉如刀的眼神在她身上划过,“收起你的歪心思!” 李mama看上他的眼,腿一软,差点没给他跪下来。 “是是是,我不看!” 百里溪这才收回视线,目光在台上那些穿着清凉扭来扭去的舞姬们身上扫过,道: “可有脸谱,找一副来,我今晚就开始登台表演。 哦,对了,我卖艺不卖身。” 李mama: “……” 我同意了吗? 可她一对上他的眼,不由自主的回答,“我,我马上去找。” 百里溪满意的点点头,回过头来看向还在那儿痴迷表演的少女,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真是傻姑娘,笨透了…… *看歌舞已经看得忘记饿了的花玥看着台上轻纱覆面,衣着清凉,纤细的腰身扭得跟蛇一样的女子,道: “镜镜,你说,她们这跳得是什么,还挺好看。” 坐在她肩上的镜灵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瓜子儿。 它一边磕一边点评,“谁知道啊,我看台下的人都还挺喜欢的,哎呀快看,撒钱了!” 花玥看着底下叫好的人正在往上面撒铜钱,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钱袋,这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 她想了想,从戒指空间里抹了几个驱邪的平安符往台上扔,好巧不巧刚好砸在一个扭得最好看的舞姬身上,被她一把抓住。 那舞姬看着手里的平安符呆滞片刻,一言难尽的看了花玥一眼。 镜灵也很激动,“主人,她是因为你给的平安符太高兴了吗?” 花玥点点头,“兴许是。” 她这些符纸在修真界都很值钱的。 台子上这些钱加起来都不一定买得起一个。 “对了,百里溪去哪儿了?” 镜镜扫了一圈觥筹交错的大堂,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呢。” 花玥也跟着看去,也不看见。 正在这时,上面的声乐已经停下来,舞姬们停止了扭动。 一个同样穿着清凉,一张脸画得极为浓艳的女子不知跟那些舞姬们不知说了什么,她们很快便扭着水蛇腰退了出去。 花玥正要走,谁知道乐师们又开始奏乐,这次奏得跟刚才那些靡靡之音完全不同,一时好奇又停住脚步。 这时旁边的一个公子嗤笑一声,“居然在这种地方听到《越人歌》”“就是就是,这春风得意楼的管事莫不是疯了! 走走走,不看了。” 花玥不解,“这里不能听越人歌吗?” 那金质玉相,手执纸扇的公子哥回过头来循着冒着傻气儿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长相冷艳的少女站在旁边,一时竟看呆了眼。 他正欲解释一般表演《越人歌》的都是男子,这时候台上突然冒出一团白雾,白雾散后,只见一头戴雪白面具,身着白袍,乌发如云的男子出现在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