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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糖醋排骨放回猫窝中,他把薛沧给的内存卡放进读卡器中,打开电脑。 一张又一张池姝与贺德佑两人会面的照片显现,看着照片中那熟悉的容颜,如果不是理智强撑着告诉他,那不是池姝。 恐怕他会抑制不住怒火冲去找她。 沈文柏松开紧握的手指,伸向桌上的酒杯,一口饮下。 不是她,不是她…… 随着桌上剩下两个空瓶,他的意识也越发模糊,看着电脑中的照片,血液冲上大脑。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 顶着这张脸去见别的男人。 怒火中烧的男人理智冲破桎梏,给韩金打电话,起身下楼。 韩金接到电话后,放下刚准备好的食材,扯过外套便出了门。 很快,在路边看到了靠着路灯杆的沈文柏。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文柏。 沈文柏从来都是站得笔直,就算再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衣衫不整地靠在路灯杆旁。 韩金下车扶住他,刚一靠近,一阵酒气袭来,“老板,你现在这么晚要去哪里?” 沈文柏拂开他的手,拉开后门坐进去,“回家。” 韩金愣了一秒,随即上车启动车开往别墅。 这是……和好了? 怎么不太像? 因为顾念着沈文柏喝了酒,韩金开得极慢,等到停下时,沈文柏已然有些昏昏欲睡。 迷茫地眯着眼看窗外,许久才反应过来,推开门下车。 他快步走上楼,猛地打开主卧,照片如花瓣一般撒向床上。 原主睡得正香,梦中她与贺德佑正在进行甜蜜的约会,好景不长,沈文柏那张烦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打破了她的美梦。 她直起身,浑然不知眼前的状况,但闻到了浓烈的酒味,眼前沈文柏的脸越发清晰,当即愤怒道:“要发酒疯滚出去发。” 沈文柏没有理会她的情绪,“她在哪?” 原主脑袋中混乱一片,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谁?” “真正的池姝。” 正好此时,原主低头拿起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贺德佑,轻蔑一笑,“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池姝。别发酒疯了,我就是不爱你了。” 沈文柏看着眼前人顶着池姝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不、爱、你、了。” 那字句犹如剜心的刀,一刀又一刀,他的心葬已千疮百孔。 心脏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传来,他紧皱眉头,忍不住捂住胸口,喉咙中涌入血腥味,慢慢地血液顺着嘴角一点一点流下。 此时他的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强撑着精神扶住墙壁,一步一步挪向门口。 韩金目送沈文柏进入别墅,心中不放心,便跟了上去,一直等在主卧门外。 突然看见男人捂住胸口,艰难地扶着墙壁打开了门,忙上前扶住,“怎么了?” 沈文柏刚想说话,眼前一黑,瞬间失力倒在了韩金身上。 韩金来不及去想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背起沈文柏就往医院而去。 主卧里,原本笑得欢的原主,突然眉头一皱,胸口如经受绞刑一般的疼着,不一会,额头已冒出微汗,“为什么会这么疼?” 此时,处在密闭空间的池姝瘫倒在地上,同样捂住胸口,张开嘴想嘶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做着无声的嘶喊。 声音发不出来,可眼泪却像不要钱一般疯狂往外冒,心脏的痛感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却依旧无法得到缓解。 原主这时才明白,如果池姝的灵魂受到了重大的刺激,那她也很难幸免,就如同这次,池姝疼得晕了过去,而她也和池姝遭受着同等的疼痛。 之后的几天,原主不敢再去刺激池姝。 虽然无法理解池姝与沈文柏两人之间的感情,但不想让体验一次绞心之痛。 处于密闭空间的池姝此时依旧在昏睡中,不知为什么,她昏睡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灵魂也越发透明,如果不是她知道那里有一个灵魂,都快发现不了她。 原主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很开心。但如今经历了上次绞心痛,她担心如果池姝的灵魂消失,自己是不是也会消失。 良心发现的原主还偷偷跑到医院去看了沈文柏,听医生说,他静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出院。 躲在墙角的原主听闻,松了一口气,小声对着依旧在昏迷的池姝说:“听到了吗?他没事。” 无人回应。 “我就当你听见了啊。” 从医院出来的原主闲来无事,便准备去附近的商场闲逛。 她看着橱窗里的服装,嘴一撇,提不起兴趣。 路过某家母婴店,本没打算进去,却突然看见了贺德佑和童思雨两人在这家店铺闲逛。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为小宝宝挑选衣服,原主只觉得心中扎入了一根刺,一碰就疼,拔掉也疼。 她站在门口看了许久,嫉妒得脸部都扭曲了,好在她戴了口罩和墨镜,路过的人也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奇怪她站在母婴店门口许久,也不进去。 店里的推销员注意到她,上前几步,问道:“这位美女,宝宝多大了啊?” 原主眼神注意着贺德佑夫妇,随口回答道:“两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