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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人一猫看着,一时心软,池渊叹了口气,“这是大人们的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随后上楼回房间了。 艾淑兰轻拍她的手,“别担心了,这些事你爸见得多了,你也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她点头。 晚上,老太太估计是顶不住肚子饿,最后还是从房间里出来了。 年夜饭比起中午的家宴显得冷清多了,老太太闷头吃rou,一句话都不说。 就在这样寂静的氛围中,门铃响了起来。 池渊打开酒柜,对池姝说:“姝姝,去开门。” 池姝见他拿出一瓶珍藏许久的酒,才转身走到玄关处开门。 门外站着沈文柏,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长风衣,两手提着礼品水果,身后的雪花肆意飘飞,看起来风尘仆仆。 “你怎么来了?”池姝微微踮脚,抬手拍掉他双肩上的落雪,接过他手上拎着的东西,“冷吗?快进来。” 沈文柏没有让她拿,顺着她的手走近屋内,把东西递给了保姆,凑近她耳朵,“岳父叫我来的。” “谁是你岳父?” “谁是你爸,谁就是我岳父。” 池姝笑了笑,要去牵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疑惑地看向他,“?” 沈文柏没有说话,等到手暖和一些,才牵住她的手,“手冷。” 她看着被牵着的手,不自主地又笑了。 艾淑兰见两人牵着手站在原地傻笑,忙提醒道:“你们俩在那干什么呢?快过来吃饭。” “来了。” 两人刚入座,池姝靠近沈文柏小声问他,“你过年来这了,你家呢?” “放心,我回过家了。” 老太太从他进来后便一直盯着他看,这会才开口,“你叫沈什么?” “奶奶,我叫沈文柏。” 老太太点点头就没再说话,池渊拿起刚开的酒给自己和沈文柏满上。 不知池渊是心情不好,还是心情太好,不停地喝着酒,还不忘给沈文柏灌酒。 池姝扯了扯艾淑兰的胳膊,“妈,爸怎么喝这么多?” 艾淑兰听得好笑,“这就心疼男朋友了,你爸高兴,让他喝个尽兴吧。” 最后灌酒以沈文柏醉倒在饭桌上告终,池渊也已经醉了,拿着酒杯,看着身旁趴下的他,“年轻人,酒量不行啊。” 艾淑兰起身扶住池渊,“你醉了,我扶着你上去休息,走吧。” “胡说,我没醉。” “好好好,没醉。”艾淑兰和保姆两人扶起池渊,转身对池姝说:“你照顾他,我先把你爸送上去睡着。” 池姝点头回应。 老太太早在两人空灌酒的时候,推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回房休息。 这会儿,只剩下池姝和沈文柏两人。 池姝走近他,吃力地扶起他。哪知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耍无赖般地把身体压在她背上,“小樱桃,头疼。” “叫你喝那么多酒,活该。” “岳父灌酒,不能不喝。” 把人放到沙发上,她就已经出了一身汗。 沈文柏被她仍在沙发上,姿态着实不美观,但因为顶着沈文柏的脸,这姿态怎么看怎么顺眼。 池姝叉着腰站在沙发旁,深叹口气,想着如何把沈文柏抬进房间里。 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撑着沙发站了起来,站得笔直,一点都不想喝醉酒的人。 “你不是喝醉了吗?”她突然反应过来,“你骗我。” 沈文柏咧嘴笑,牵住她的手,“怎么能让岳父没面子,但我千杯不醉,只能展现我逼真的演技。”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贫嘴了。” 他还是笑,牵着她往外走,“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门外的雪已经停了下来,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雪,两人踩在地上发出“簌簌”的响声。 池家别墅建在一个小山旁,沈文柏开车载着池姝来到了山顶。 车停在山顶,不远处立着一顶帐篷,沈文柏牵着她往前走,在帐篷前坐下,把电暖壶扔进她怀中。 池姝正好感觉到冷,捂了捂手,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文柏没说话,突然,“嗖”的一声,一束烟花升起在天空中绽放,紧接着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 池姝的注意力瞬间被这些绚丽的烟火吸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真好看。” 她看着烟花,他看着她。 渐渐地,沈文柏看得入了迷。 我也觉得好看。 池姝仅有的少女心全被他满足了,心中冒着粉红色泡泡,所有烦恼不愉快全被一扫而空。 肩膀突然一沉,身旁的男人枕在她肩上睡着了。 她没有动,轻轻说:“累了就好好睡一觉。” 最后一束烟花落下,“沈文柏,新年快乐。” 隔天天亮,两人从帐篷里醒来,虽然寒冬里的夜最是冷,但沈文柏把这些都考虑到了,帐篷中不但不冷,还有些热。 两人收拾后便下山了,下山还没来得及进家门,沈文柏便接到一通电话,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池姝没在意,跟着父母去亲戚朋友家拜年。 年假结束后,池姝便回去工作了。 回去当天是和沈文柏一起去的,电梯里,沈文柏轻声笑了出来,凑近她说:“还记得上次在电梯里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