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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明点头,“真子小姐的心意我们明白,你是做外汇的,自然不会把做劳务挣的这点钱放在眼中。” 这一番解释让其他人觉得是这回事。 说白了人就是花钱出口气。 中国工人联合起来,最终受益的还是他们这些做劳务公司的中介。 “那真子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个朋友在报社工作,要不我们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报社?用媒体来施压,如果行不通的话我们再组织罢工也不迟。” “是的。其实罢工本质还是为了那些中国工人争取权益,他们不应该拿真子小姐的钱。” 中介是两头吃。 不过秦蓁可不是真的中介,她听到这话也只是笑了笑,“我知道,这件事主要还是辛苦各位,我自然不会亏待大家。” 松下明笑了起来,“真子小姐客气了,说起来我对金融市场最近也有些兴趣,不知道真子小姐能否指点一下?” 这件事他们是受害者之一,联合反抗起来那就能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松下明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没想着看人家钱多就想着从人口袋里拿钱。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请教一下如何进行金融投资,那样的收益可要高得多。 秦蓁当然明白这个中年男人的心思,她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当然,只不过我也是半吊子水平,希望不要误导了松下先生才是。” “怎么会?” 松下明的彩虹屁让其他一干人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如果真的能够在外汇或者股票上赚钱,或者说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和中岛真子搭上关系,就算是组织十次八次的罢工都没关系呀。 岸边太郎看着成为众人中心的秦蓁,一时间心情复杂。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蓁竟然还有其他公司,更没想到这个公司是那么的赚钱。 自己辛苦经营的旅行社又算得上什么?毕竟辛辛苦苦一个月挣到的钱都不如那家贸易社一天挣到的钱多。 自己就像是一只猴子,被耍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人群中的秦蓁,一口闷下了那杯清酒。 …… 秦蓁并没有喝酒,她自称不胜酒力,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勉强。 大家都有所图,哪敢对她放肆? 岸边太郎原本以为她会跟那个松下明一起回去,却不想她竟然要送自己回家,“有机会再聚。” 不像是其他日本女人,总是在离别时鞠躬九十度,这个人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就上了车。 男女之间的尊卑,她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车子里有些安静,岸边太郎觉得酒臭味有点明显,他皱了下眉头,打开车窗。 “您真的是一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 秦蓁还能听不出这话里头的酸味?她笑了起来,“觉得我不够意思,没带你一起玩不合适?” 岸边太郎的确是这么想的,“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然而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的确把你当朋友,但是岸边先生,我的贸易社几百亿的规模,你确定你有那个资本与我合作吗?” 岸边太郎一时间啧舌,“这,这么多的吗?你在骗我。” 几百亿,那就是好几亿美元。 她怎么可能这么有钱? 秦蓁笑了起来,“日元的汇率从250左右到现在的160,半年出头升值将近40个点,我的资金也在不断累加。岸边先生,方便告诉我你的总资产有多少吗?” 杀人自然是要诛心的。 当然秦蓁在东京的资本其实不到百亿日元,因为很多钱还要分散到日本其他地区的交易所。 不过吓唬吓唬人倒是没问题的。 岸边太郎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的资产不到真子小姐的千分之一…… 又有什么资格跟人谈合作呢? “我,我错了。”他可真是异想天开。 秦蓁看着垂着脑袋的人,她声音十分冷清,“很抱歉这么说,但是岸边先生人有的时候多大的能耐吃多少饭,我觉得这话倒也没什么错。您是有些小聪明,但是很抱歉您的父亲没有留给你那么多的资产。” 是啊,人家有个富豪父亲留下了大笔的遗产。 自己有什么呢? 岸边太郎苦笑,“抱歉,是我失态让真子小姐见笑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岸边先生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真的想开,我们的旅行社还能挣钱,它也离不开您的苦心经营。” 日本人看向车窗外,“是的,我不该心存妄想。”这个国家的阶级早已经根深蒂固,自己能够从孤儿有今天已经很了不起了,哪还敢奢望那些有的没的呀。 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 …… 李部长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时愣了下,“罢工?”他下意识的看向秘书,“东京那边有跟你说这件事吗?” 秘书苦笑不已,“没有,我刚才去打电话联系了下,暂时还没联系上,大概又出去罢工了吧。” 不过他有看这些天的报纸,其实一开始也没当回事。 四月底的时候有日本的报纸上就提到了中国工人被工厂压榨的消息。 谁曾想到了劳动节前一天,东京的中国工人开始罢工,劳动节当天大阪、名古屋等地的中国工人开始响应,一下子闹成了国际头版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