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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平没什么政治触角,但是自从秦蓁提到中东、苏共中央的一些事情后,他就有意识地关注新闻。 虽然这些新闻报纸到了他手中俨然成为旧闻,但当初秦蓁和卓然说的那些还让他有些不解的事情,如今倒是豁然开朗。 赫总书记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人,竟然开始在国内批评苏共的第二任领导人。 这样的批评由点及面最终甚至波及到整个苏联。 犹太自治州这边也积极响应,报纸上甚至开始哭诉当年的委屈。 然而到了第二年三月,从北边辗转而来的报纸上就画风一变,开始表忠心了。 这意味着什么? 犹太自治州不安稳了。 李建平笑了起来,“秦蓁赌对了。” 但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有件事引燃了李建平心底的恐惧,“秦蓁她人呢?” 鲁广辉瞧着他神色轰然崩塌有些奇怪,“你傻呀,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去换东西了啊。” 今天是周末,按照惯例秦蓁会跟列夫·弗兰克有交易。 可那个犹太人还会来吗? 更关键的是,他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他吗? 倘若知道是秦蓁把他们之间的交易告诉了克格勃…… 列夫·弗兰克能放过秦蓁? 李建平慌了,犹太人最是记仇,秦蓁坏了他们的财路,他们怕不是会要了秦蓁的命! 第24章 谈恋爱不如种地24 三月份的北大荒尚且处于凛冬时节, 饶是惊蛰已过,但春风太远,还没吹到这里。 土地还有些硬邦邦,拖拉机都有些吃力。 黑龙江上厚厚的冰层并没有消融的迹象, 两天前, 这里还下了一场大雪。 郑天试探了下冰层的厚度, 还有十多公分。 “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先去探探路。” 他十分的小心, 拿着探路的木棍走到冰面中央,确定没有什么冰窟窿, 人能够在上面安全的行走, 这才拐了回来。 秦蓁整理了下竹筐,“我自己去就好。” 这次的东西特殊了点, 狼皮很少, 多数都是铁皮瓶子。 郑天笑嘻嘻的抢过了秦蓁手里的绳子, 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我陪着你。” 他又不是傻子,最近秦蓁做了什么还能不知道? 这时候哪能让秦蓁一个人去面对强敌。 “咱们是队友,哪能临阵脱逃呢。” 秦蓁听到这话心头一酸,她笑着说,“好,那就一起去。” 黑龙江河面宽阔,这一路小心过去,用了几分钟时间。 郑天额头都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水, 袖子擦掉后,老羊皮袄上很快就结出单薄的冰层。 北岸的小木屋里似乎并没有人。 郑天小声开口,“没来吗?” 也不是不可能, 他有听广播,上面说最近苏联那边并不是很太平。 有点类似于当年的大清洗,但又不完全是。 他有些说不好,但总觉得这件事会跟列夫·弗兰克有关系。 “来了。” 秦蓁话音刚落下,小木屋的门从里面推开,列夫·弗兰克站在那里,一双眼睛阴鸷的恨不得能把秦蓁生吞活剥。 “你不该来的。” 哪有什么该与不该呢? 秦蓁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弗兰克先生,你有段时间没有打理自己的胡子了。” 这个犹太商人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络腮胡子会打理的十分干净整洁。 现在这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过得很不好。 “这不是在你预料之中吗?” “跟这个女人废话什么?让我杀了她!” 跟在身后的人直接掏出一把枪来,枪口所指正是秦蓁。 “卡尔·戈德伯格?” “对,是我,死后见到上帝,你可以向他控诉我的罪责。” 卡尔干脆利落的上膛,然而扳机扣动的瞬间,他听到了枪响。 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脑子里,余光还能看到迸溅出来的血还有白色的,那是脑浆。 他见过。 自己的脑浆,原来也是白色的呀。 身材高大的卡尔·戈德伯格轰然倒地,这把郑天吓了一跳。 他几乎下意识地把秦蓁挡在自己身后,想要给秦蓁争取一些时间。 但秦蓁却是将他推开,“没关系的。” 枪杆子里出政权。 真理不需要用复杂的公式去验证。 列夫·弗兰克盯着秦蓁,“我们之间算是一笔勾销了吗?”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但很快就变得污秽不堪。 秦蓁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看来我还是小瞧了弗兰克先生,您买通了克格勃。” 最为精明的犹太商人,知道唐悠死了,也知道自己会为她报仇,所以出卖了自己的同胞。 换取和解。 “出卖了同胞,弗兰克先生您的灵魂难道不会不安?” 秦蓁笑着看向了那个拎着狙`击`枪过来的年轻特工,“我的朋友也是一位神枪手,如果她还活着肯定会想要跟您比试一番。” 身材瘦削的特工瞥了秦蓁一眼,“是你写的举报信?” 秦蓁痛快地承认,“是我,看在我辛苦把信送过去的份上,能允许我跟您谈一个合作吗?” 列夫·弗兰克听到这话有些不安,“贝洛夫先生,我会忠诚的为您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