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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的苦涩让郑天忽略掉猥琐发育这个陌生的名词,他还是有些不确定。 “我觉得秦蓁你说的不对。” 十多年后,当成为了一名战士的郑天在珍宝岛上看到战友的遗体时,他恨不得回到55年的那个冬天,给自己一巴掌! 只是那时候他想要跟秦蓁道歉,却已经没了机会。 …… 第二批防冻剂的到来让驻地其他几个搁置的房屋建设得以继续,新房子建成后大家终于不用挤在一起。 原本的木头房除了放一些木料、草料外,如今变成了牛棚马圈。 建筑队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青年们充实到伐木队和打猎队中去。 阳历年、农历年先后过去,青年们翻看着老黄历算着时间,等待着春耕时分的到来。 极北之地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当江南之地已经进入了梅雨时节,在北疆,冰封的土地才开始解冻。 垦荒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播撒种子。 团组织准备的种子以大豆为主,不过前段时间秦蓁又去老乡那里搞了很多地瓜来。 种地瓜略微麻烦了些,不像是豆子直接撒种就行。 得先把地瓜切块育苗,然后再把这些地瓜秧苗摁到黑土地里。 相当的耗费时间和精力。 但队里人对种地瓜有着极大的热情,原因很简单—— 一瓶地瓜烧能换来半桶柴油,这可比打猎合算多了。 种地瓜,酿酒,跟苏联人换东西划算的紧。 中国人酿酒的历史由来已久,地瓜烧不算是什么太好的酒,但架不住苏联人喜欢啊。 能帮垦荒队换来好东西的那就是最好的! 这边垦荒队的青年们正在往地里种秧苗呢,新一批前来垦荒的青年们沿着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来到了陀罗县。 韩书记思索再三,还是把人安排到这边。 先把这边的地种完再说,搞完了再换个地也不迟。 相较于第一批到来的青年们,第二批垦荒志愿者们面临的困难就小得多。 首先就是天气好。 北大荒的五月春回大地,不用担心忽然间来寒潮降温。 而从三月份开始,垦荒队就又开始盖新房子。 和去年冬天盖的房子不同,这次起了一排的宿舍。 木匠出身的鲁广辉出了个主意,让这宿舍有了不一样的特色—— 大通间的基本布局,长长的房子四米的进深,而中间则是用木头隔开,搞成差不多十五平米的宿舍单间。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尝试,充满了一个木匠的大胆想象。 “不用担心冷暖问题,这个主要靠的是南北墙。用木头做墙也不用担心会歪倒,咱们打地基的时候会用混凝土进行浇灌,把这些木头都给固定住。反正都是单间宿舍,也不用担心隔音问题。” 他把可能存在的问题一一解释,“木头墙的好处也很多啊,钉钉子多方便,而且将来要是想要打通,这些木柴还能用来烧火呢。”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倒是秦蓁皱着眉头,没有表示。 鲁广辉看着那拧着的眉忽的意识到什么,“算了,当我没说。” 怎么可能当你没说,大家对木头墙都很感兴趣啊。 鲁广辉有些无奈,“防虫问题,万一木头被虫蛀了,那就危险了。” 他说这话时盯着秦蓁看,果然秦蓁松了口气。 显然她也是在担心这个问题。 木头墙的浪漫想象到底还是执行了,但只用来建造一个小型的宿舍,两堵墙隔绝出三个小开间。 这三个小开间迎来了新的主人,分别是唐悠、卓然和秦蓁。 鲁广辉倒是想住一间,但他没得机会—— 女同志优先,而且这三个还都是小组长,不时的会有小组会议,有个单独住的地方方便些。 鲁广辉想着也不要紧,反正还要再继续盖房子,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拥有一间属于他的小木屋。 但这种梦想在第二批志愿者到来时又破碎了。 第二批志愿者有将近百人,一下子涌了进来,也亏得三四月份垦荒队盖了好几排宿舍,不然肯定又要去过那格外拥挤的生活。 相较于第一批青年们二十来人挤在一个屋住,新队员算是没吃多少苦。 在入住了新的宿舍后,第二批志愿者们跟随着前辈们的脚步开始了他们的垦荒生活。 整个五月份,两台耕种联合作业机跟在拖拉机后面不停地动作。 这边播种着那边在垦荒,齐头并进都不想落下。 等着播种工作结束,大豆种子已经播撒在八千亩黑土地中,而地瓜秧苗也种了将近千亩。 这千亩秧苗可是让垦荒队员们吃足了苦头。 弯腰插秧很累,累到直不起腰来。 “像是丰收了的庄稼。” 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腰。 李建平这个诗人向来被打趣,这句形容却让大家都笑了起来,他们谁不希望这一望无际的庄稼地能在九月份获得丰收呢? 晚上的时候,唐悠摸到了秦蓁的房间,看着趴在床上看书的人,她坐在床边帮忙按摩。 秦蓁倒吸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喊苦不怕累呢。” “那你可高估我了。” 秦蓁不累才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