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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陈夫人又不是朋友,甚至连半熟的关系都算不上,感觉怪怪的。 想不明白,她也懒得多想。 时辰不早了,她该睡了,天不亮就得起床做事,睡眠不够,身体哪里吃得消。 “不知道呀,可能陈夫人确实没什么朋友吧。”白小芽随口回道。 江玉红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陈夫人那么有钱,怎么会没朋友呢?” 白小芽听到这话,一愣,忽地笑道:“确实,按理说有钱人是不缺朋友的。” 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多数人为了钱也愿意和有钱人结交。 可还得看,那个有钱人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 “陈夫人有钱归有钱,但她傲气啊,不是谁都能轻易接近的。再者说,她毕竟是商贾之女,不是官家小姐。 商人的地位自古就低,因而纵使她娘家秦家再有钱,那些官家小姐压根看不上陈夫人,谁都不愿意主动与她结交。 除非陈夫人主动贴钱向人家示好,看在钱的份上,那些官家小姐兴许会同她来往。” 江玉红接过话:“可陈夫人那脾性,哪里会主动去示好。” 白小芽点头道:“那就是了,陈夫人不愿意低头示好,那些官家小姐也不会主动去找她。 至于没钱没身份的农家女,平日里压根没机会认识像陈夫人这样的有钱人,除非是到人家家里去做丫鬟。 丫鬟在陈夫人眼里,就是伺候人的奴隶,陈夫人怎么会和一个奴隶做朋友呢。 再加上陈夫人傲慢的性格,成亲后更是脾气怪,没朋友很正常。” 天不亮就起来开始忙,一直忙到午饭后,才算闲了下来。 白小芽累得如狗,单手扶着腰,坐在板凳上歇气。 她喝了几口水,待缓过劲后,站起身往隔壁书坊走去。 虽然昨天承诺了陈夫人,她和自己吐槽的事,左耳进右耳出,绝不会对外说。可昨天陈夫人的眼神语气,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想了又想,白小芽决定还是去跟陈员外说一下,让他注意着点,再怎么说人家是夫妻。 她来的也算巧,她到书坊的时候,陈员外也刚到书坊,刚坐下没一会儿。 白小芽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原因。 她说了陈夫人在她店里喝酒,哭诉,最后还特地说了陈夫人提到人彘这件事。 陈员外听后,很淡定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白小芽道:“陈员外您可别跟您夫人说我来找过您,就……您就私下里多注意一下,多关心一下陈夫人。 她昨天心情很沮丧,到我店里又是喝又是哭,喝的都吐了,最后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说想把那小厮做成人彘。 我知道她可能也就气极了,嘴上说说气话,但您还是多注意一下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与陈员外交代完,白小芽便回了客栈,关于陈夫人的事,她没再同任何一个人说。 包括江远山,她也没多说一句。 在她看来,并不是一件大事。 一个受了情伤,又没朋友吐槽的可怜女人,来找她吐一下苦水,真不算什么要命的大事。 至于陈夫人那句“我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把他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初初听着确实挺毛骨悚然。 但静下来后,也不觉得有啥大惊小怪的,嘴上说说气话罢了。 像平日里和人吵架,或者气极了,谁都会说出这种话。 什么“老子今天就要砍死你”,什么“你全家不得好死”等,这种泄愤诅咒的话,在特别生气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说。 可大家也就嘴上说一说,真正敢杀人的极少极少。 而且,一般真正敢杀人的,嘴上反而不会多说半句,都是阴着来。 所以白小芽并没把陈夫人那句“我要把他做成人彘”当回事,更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去报官,那像什么样子。 反正她已经提前和陈员外说了,让陈员外多注意点。 接下来的几日,白小芽一边忙着饭馆的生意,一边看顾地里。 她那五分地,黄天坝和黄天友两兄弟已经耕好了,接下来就是播种。 白小芽把五分地,划分了好几块,跟他们说这里种啥,那里种啥,详细的划分后,便静候播种了。 简单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三月就快过去了。 眼看着马上就进入四月了,白小芽这几天都在筹备第二轮的厨艺比赛。 这天,她正在看书查阅资料,搜集一些时令菜品。 突然间,秦捕头带着四个捕快,风风火火地往雪松巷跑去。 “怎么了?” “咋回事呀?” “哪里发生命案了不成?” 街两边大家都探出头张望,纷纷感到好奇。 白小芽探出头的同时,看到隔壁书坊的小二也探出了头。 她随口问道:“你们家陈员外今天没来吗?” 书坊小二回道:“员外出去了,走好几天了。” 白小芽诧异道:“出去了?多久走的?” “他出去有八天了吧,对,就是八天。八天前的下午,他走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白小芽皱眉,八天前,不就是她去找陈员外的那天吗? 怎么好端端的出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