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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又笑,说:“好。” 谢时屿还没听他说起过拍杂志的事,晚上回酒店的路上,就随口问了一句,听江阮说完,刮他鼻尖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在后座,江阮正躺在他腿上睡觉,迷迷糊糊醒来,脸闷在他掌心里,他困得厉害,嗓音都跟着变软,又含糊不清,听起来像是撒娇,点了点头,“那我待会儿帮你订票。” 哪还等待会儿订,助理许镜在副驾听见后,就很有眼力劲儿地订好了机票。 翌日,飞往山城重庆。 江阮要拍的是一套古装,他去往摄影棚,先换了身浅青色长袍,披发,他脸颊有点苍白透明,但唇色还红润,化妆师就没有很刻意地去修饰,只是根据杂志主题,给他涂了雪白长睫,还有眼尾的银纹。 这一期要拍的是林妖。 江阮妆造结束后才发现,跟他第一部 男主戏,那个小柳奴的样子差不多。 谢时屿假装助理,戴着鸭舌帽跟口罩,还有一副黑框眼镜,随便穿了件卫衣和牛仔裤,一直跟着他,帮他拿东西和水杯。 江阮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瞅他。 “别偷看我,”谢时屿凑近他时,眼底藏着笑,小声说,“你成天盯着助理做什么?” 身旁还有不少工作人员,而且不是在《春风,春风》那边剧组,都是陌生的面孔,江阮却胆子大得很,他悄悄攥了下谢时屿手肘的衣料,卧蚕弯起漂亮的弧度,更小声地说:“觉得你好看还不行。” 谢时屿冲他挑了下眉。 江阮咬住下唇,又松开,咬得那瓣唇湿润鲜红,问他:“哥哥,想亲我么?” “……欠收拾。”谢时屿眉头一蹙,那双丹凤眼威胁地盯着他,压低声音说。旁边都人来人往,虽然江阮声音很小,但也不能说绝对不会被人听到。 江阮忍不住笑,脸颊有了血色,黏过去,指尖沿着谢时屿的手腕,轻轻地滑下去,碰到他修长指骨,才戛然顿住,勾了下他指尖,揉捏,不知死活地撩拨,“还可以给你摸。” 谢时屿被他勾得手背发痒,那股痒.意挠到心里,想去咬破他的唇rou,偏偏现在不能碰他。 硬照拍了一整天,回到酒店时江阮累得脚疼,一下子扑到柔软的床褥里。 紧跟着,就觉得身侧床垫被体重压得凹陷。 他打了个激灵。 但为时已晚,被谢时屿掐住后颈,像捏猫的后颈皮一样,摁在了床上,脸颊蹭着被子,他想撑起身,连手都被谢时屿扯了条领带绑住了,然后耳朵尖一湿,谢时屿叼着他耳垂那点软rou磨了磨,又俯身压住他,去亲他的侧脸和嘴唇。 江阮的挣扎都被轻易钳制,他满脸通红,被谢时屿压得小声喘.息,说:“……我想躺着亲。” 他又不是不愿意,好端端弄得像强.迫一样。 “想让哥哥摸你哪儿?”谢时屿不管他,掌心揉他微微汗湿的头发,轻轻一扯,江阮被迫偏过脸颊,抬起头,嘴唇被他咬住。 江阮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抵不过谢时屿,就放弃了。 他眉眼温驯,乖乖地说:“哥,你想摸哪儿都行。” 谢时屿没撑住,低低地笑了一声,搂紧他,亲他的脸颊和头发,说了会儿悄悄话,才抱他去洗澡,然后回来睡觉。 没想到第二天拍摄却不太顺利。 这期的主题是山林风雾,林妖以身饲剑,养了无数剑灵,剑灵都是由提前找的模特饰演,男性,个子要高,脸怎样无所谓,因为剑灵都带着银色面罩,结果录制当天,临时有一个没办法过来。 江阮也得跟着等。 导演捏了把冷汗,特意过来找他道歉,话还没出口,就一眼瞥见谢时屿,突然眼睛一亮,说:“诶,江老师,您的助理能不能暂时顶替一下?” 江阮:“……” 这个助理很贵的。 他不知道谢时屿愿不愿意拍,虽然挡脸,但就怕逃不过粉丝的眼睛。 谢时屿没说话,点了下头。 导演一开始腹诽,这助理怎么比明星架子还大,等谢时屿去换妆造,摘掉鸭舌帽和口罩,吓得他差点结巴,“不是……这……” “拍呗。”谢时屿想早点带江阮回剧组。 他说要跟江阮过来,江阮跑通告,他要是能陪着,肯定是想陪着他,另外,他听姜南提起过这次的摄影师,姜南毕竟模特出身,对这个圈子也很熟悉,总之是他的一个朋友。 就懒得躲了。 剑灵都是银白长袍,江阮等谢时屿换衣服出来,面具还没戴,意外觉得有点像谢时屿之前演的沈将军,他趴在沙发上,眼神打量他半天,谢时屿弹他额头,嘴角噙着笑,低声说他:“小流.氓。” 江阮有点开心,他当年就特别想跟谢时屿合照,可是他去探班的那次,怎么也没等到。 谢时屿想扣上面具,江阮拽了下他衣角,伸出手说:“我帮你戴。” “嗯。” 谢时屿就递给他,然后俯下身。 江阮指尖拨了下他鬓角的头发,然后将面具小心地扣上去,就只能看到谢时屿的眼睛,他抬起手,挽上他脑后面具的系绳。 录制MV时,谢时屿撑了把伞跟在江阮身后。 他是他的最后一个剑灵。 他们沿着山城才下过雨后湿漉漉的巷子走,镜头追随到最后,剑灵消失,只剩下林妖独自笼罩在山林飘散的雾霭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