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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挺着胸脯凑近他,眼睛还在掉泪,不甘示弱的对谢狰玉道:“那你来打我,你打我,你敢吗?” “是你先对我动手。”谢狰玉似怨似忿道。 胭雪:“我的狗不告而别,再见到他,我还不能出手教训了吗。” 谢狰玉眼神立马十分可怖的与胭雪对视,她居然还敢提那件事。 胭雪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薄,只能先拿以前的事先发制人,否则让谢狰玉扯了话头去,她后面只能任谢狰玉摆布了。 他要是不答应帮忙,大不了,她就拿自己怀孕的事威胁他。 第92章 无情。 谢狰玉:“你当以为自己还在汝陵?” 胭雪盯着谢狰玉抬起来的手, 她也在赌,虚张声势的道:“就是在京都又如何,谢狰玉, 你要言而无信,又要骗我吗?你负我一次, 还要负我第二次?” “难道女子都像你这般,打不过骂不过就开始出声指责。”谢狰玉冷笑一声, 把惊讶的胭雪拉倒他怀里坐下,仅仅桎梏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走, “我跟你算旧账就是在负你?你个小娘皮好没道理。” 他话音里也隐隐透出一丝责怪委屈, 她一上来没点求人的样子, 还要对他动手, 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泼妇行径。 谢狰玉贴着她的耳朵吓唬她, “你听着,我来不是想跟你吵架的,我如今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反倒是我知道你还有事想求我, 我不想听那些叫我觉得不高兴的话,你有话好好说,我要是高兴了, 说不定会答应你的请求。” 好好的气氛都要被胭雪弄糟了,这么久没见, 他费心让徐娉做局,不就是想和她聚聚。 她躲在钟府不肯出来,但凡出来一次,都跟防贼逃难一样, 汝陵多嚣张,京都就有多胆怯,谢狰玉不想吓着她,抢掠她也不是不行。钟闻朝被关了进去,钟老太守远在汝陵,钟府就只剩几个女子,那个沈宣邑,谢狰玉是怎么都看不惯的,都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就是真的把她强占了又怎么样。 只是谢狰玉知道,真这么做了的话肯定会吓到她,他是想要她的人,又不是想要和她结成仇家。 枉费他为她花心思,婉转寻求机会同她见面,预想中应当好好叙叙旧情,没想到刚见面就吵吵闹闹,只差上演花拳绣腿,谢狰玉也很不高兴,说完将胭雪整个揽在怀里,瞥见她敏感通红的耳朵,没忍住上嘴咬了一口。 疼的胭雪娇喊一声,又怨又气的回头,“你做什么?” 谢狰玉当着她面,十恶不赦般舔了舔红润的嘴皮,“你知不知道我很忙,连见你也是抽空来的,约好的午时过来,你还迟了一刻钟,我等了你这么久,滴酒不沾粟米未进。你说,你该不该赔我?” 胭雪迟到是事实,她也想说谢狰玉活该肚饿,可她不能。 “你想我怎么陪你?”她以为谢狰玉说的“赔”是这个“陪”。 “你说呢,你对我有所求,总该拿出点东西讨我开心才是。” 胭雪松了口气,放下拿帕子捂住耳朵的手,“只要你肯帮我救我舅舅,我会告诉祖母,奉上我们钟家的财宝给你。” 谢狰玉默默地玩味聊赖的看着她,胭雪好好的脸色又僵住了。 谢狰玉:“我缺你家那点东西?你应当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胭雪瓮声瓮气的说:“我不知道。” 她越是生气装傻,谢狰玉看着脸色越是猖狂得意,就如同逼良作娼的恶霸一样,从背后将胭雪搂的紧紧的,十分讨人嫌的搭在她肩窝处,一副轻薄相,“不,你知道。你知道我要什么,你只不过是不敢答应。看来钟闻朝在你心中,还是比不过你自己更重要。” 胭雪听的快气死了,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对舅舅的心意,他们是家人怎么就是谢狰玉嘴里的不重要了,真不重要她会答应来求他? 谢狰玉还在刺激她,这人真不是个好东西,挑拨离间道:“你做的没错,钟闻朝即便是你舅舅,他与你可无半点血脉上的干系,你要真为了他答应,我反倒还会因此生怒。自私本就没错,你为自己着想才是对的,这世上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不如你重要,你就该这般去想,知道了吗,阿胭。” 谢狰玉一副满意的虚伪模样,抱着胭雪,殊不知她在他腿上坐着,秀眉紧锁,脸色发白,掌心出了一片湿濡的汗意。 谢狰玉:“为何不应声?” 他扳过她的身子,上下一扫,紧盯着她的脸色,“你怎么了。” 胭雪抓住他的衣襟,双肩微颤,刚才还气势如虹的跟谢狰玉叫板,现在就满头大汗很是痛苦的表情,既不肯看谢狰玉,也不想回答他的话。 谢狰玉却是因此而误会了,“就这么不想见我,还是跟我在一起让你觉得难受?既然不想见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应邀!” 胭雪咬住唇,夏季的衣裳轻薄,她指甲也长了,差点透过谢狰玉的衣裳抠破他胸膛的皮rou。这时,他将怀里的胭雪往地上一推,胭雪惊叫一声扑倒在地上,谢狰玉忍住了上前扶她起来的动作。 “我只想让你在我面前柔情蜜意些,只要你答应……” “帮我叫大夫。” 谢狰玉以为自己听错。 然而胭雪捂着肚子,抬头看也不看谢狰玉,对外头喊:“春月,含山,来人帮我叫大夫,我的肚子……” 谢狰玉愣怔过后,在下一刻要扶胭雪,被她一脸厌弃的推开,“不要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