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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雪一派娇憨的道:“世子行踪神秘,奴婢如何知晓,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婢怕他。” 谢修宜沉声“哦”了下,忽然问:“你在他身边伺候这么久,他竟然也没碰你。” 胭雪听的莫名其妙,谢狰玉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碰她。 她古里古怪,竟有一丝丝委屈在里头:“世子……不爱近女色,很厌我的。” 谢修宜却没仔细听,有着自己的想法,回头仰视她,“你来的正好,应该知道这几日府里发生了什么,谢狰玉刁难于我,予我气受,我总要还回去。” 胭雪预感不好,慌神的看着谢修宜,觉得今日她不应该过来的。 谢修宜一把将她捞到怀里,对她威逼利诱道:“我与段小娘的婚事挪后,你也很担心不能做我的妾吧,须知这事背后是谢狰玉捣的鬼,你是我的人,岂有不帮我的道理?” 胭雪惊疑不定的问:“大公子是想……” 谢修宜:“我要你替我关注谢狰玉身边的异动,一有不妥就来报我,你从今往后就是我谢修宜安置在谢狰玉的内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待太久的,等我出了气,不日我就纳你为妾,也保段淑旖进门后,她打骂不了你。” 胭雪瞬间惊呆了。 “你若是不答应,”谢修宜告诉她后果,“以后是死是活,我可就不管你了。” 这时正值隅中,临近用中饭的时间,日头不小,胭雪混混沌沌走出去,连回头看一眼后头的谢修宜的勇气都没有。 她前脚刚出院子,身影还在路上,后脚一道云鬓香影及其侍女便出现在身后,看着她的影子,高侧妃盯着看了半会,才出声问:“宜儿院里有这样穿的跟披麻戴孝似的丫鬟?真是不懂规矩,晦气。” “好像不是大公子院里的丫鬟。”侍女迟疑的道:“敢这么穿的,倒像是静昙居的。” 胭雪万分愁苦的想不明白,谢修宜为什么要让她来做内应。 谢狰玉的行踪哪是她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就是出去做什么,除了他身边的亲随,其他人都不知道,更不敢去打探主子的行迹。 她倒也明白,这事不好做,内应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要是被发现了,谢狰玉怎么弄死她都不知道。 当下她拿谢修宜与谢狰玉一比较,只觉得谢修宜当真不是人,要逼她往死路里走。 “你这香包哪里来的,看颜色样式,倒像是姑娘家送你的。”赵荣锦策马来到谢狰玉身旁,忍不住伸手摸摸,被谢狰玉拿鞭子挥开了。 赵荣锦悻悻道:“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连这等事也不和我说?亏我这些日子还替你招呼季同斐几个,你不知道,你被禁足这些天,高家那几个小子还以为你失势,拉拢季同斐跟他们混,要不是有我请他们日日吃酒,你身边可只剩我赵二了啊。” 谢狰玉嗤笑:“季同斐可不是傻子,他自小跟他爹混在军营,跟高家那几个禁卫出身的可不同,那是实打实的战场上挣来的军功,禁卫都是宫廷做派,军痞子可不喜欢。” 赵荣锦跟他告状,“那高家的小子请他吃酒,他还去了呢!” 谢狰玉看着远处打马过来的黑影,漫不经心道:“那是他耍着高盛维他们玩。” “谢世子!赵二!” 衣袖猎猎,策马狂奔的季同斐冲过来,在离他们越来越近时放慢速度,“说什么呢?赵二,你什么眼神,不是在说我吧!” 赵荣锦:“就说你,你来干什么,不是跟高家的玩的好着呢嘛。” 季同斐:“你说这啊。”他晦气似的撇了撇嘴,“高家人没意思,以前高家禁卫出身,到了他们这一代直接弃武从文,老子真看不起他们,逗他们玩儿呢。不知道吧,他们上回拉我吃酒,嘿,被我灌了几杯黄汤就栽了。” 他大笑几声,目光转移到谢狰玉身上,“你可出来了,这京都能跟我玩的来的只有你,其他人都没意思,世子你不在……咦,这是什么。” “你说什么,我就不算数了?”赵荣锦在旁不服的叫嚷。 季同斐忽略他,与赵荣锦之前一样伸手摸向谢狰玉腰带上系的玉佩香包。 谢狰玉策马转了个身,季同斐的手便落空了,他不像赵荣锦般抱怨,反倒饶有兴趣的问:“有情况?说吧,哪家贵女送的。” 他们也是纨绔中的异类,不像一些娘了吧唧的年轻儿郎爱傅粉,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从来都是配玉或是金器,香包更是不碰。 谢狰玉身上这个,太粉,又是荷花又是鸳鸯的,没个解释都说不通。 “不是贵女,不必多想。”谢狰玉感觉烦了,掀眸淡淡道:“不过是我院里伺候的下人献来的,有何稀奇。” 赵荣锦:“是你身边那个丫鬟吧,叫胭雪,生的花容月貌那个。” 季同斐好奇问:“你知道?” 赵荣锦得意当八卦似的跟悄悄他分享道:“我还见过呢,我跟你说,那婢子好玩的很,二哥待她可有些不同。” 谢狰玉自然听见了,手上鞭子挥下来,赵荣锦的马受惊了,带着他抬蹄就跑,只见谢狰玉冷笑:“满嘴胡言。” 季同斐则更好奇了,“什么时候到你府上瞧瞧?” 谢狰玉抬了抬下颚,冷漠拒绝,“贱婢一个,没什么好看的。” 等晚上回去,胭雪被召过来伺候,发现谢狰玉看她的眼神充斥着审视与打量,目光挑剔的道:“王妃跟郡主的忌日,下面不许涂脂傅粉,你胆子大了,敢不守规矩,是不想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