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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锦也盯着胭雪,打量她的姿色,犹豫的道:“那、那那我再加二十金,五十金,够了吧!再多就过分了,外面跟人牙子买个丫鬟也不过几两银子。” 谢狰玉毫不介意,“那你尽管去挑。” 那也不见得能挑到这种模样的丫鬟,大多面黄肌瘦,需要费点时间才能调.教的能伺候人。 且他要是先说给几两银子,下回他就不用来端王府了,就是今天连静昙居的门怕是出不去,说出来不是在下谢狰玉的脸面。 他们纨绔花的就是家里和亲娘补贴的钱,拿一点出来,传出去也是丢人。 但谢狰玉这样一说,赵荣锦便xiele气,眼珠乱转,想着别的办法,“那我加些别的与你换。” 谢狰玉冷笑:“就这么想要这贱婢?” 赵荣锦咂舌,越看胭雪越觉得她有点不同的味道,“这美人,难得一见嘛,养在房里也是好的。” 就是生了病,还在康复中,胭雪在王府没被苛待吃喝,更没干什么重活,日子过的可比段府好,虽然看着略有清减,但水色和气态就比以往不同太多。 调养的不错,近日来也就越发显露出她被遮掩的娇柔美貌。 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也是明眸樱唇,梅肌晕玉。 谢狰玉手中酒液漏了些许,才发觉自己看着贱婢出了神,转瞬脸色就不大好,冷阴阴的,斜眉俊目虽在笑,一双薄唇说出来的话像刀刃,薄情的很。 “你还能拿什么东西来换,要是是平常玩意就别说了,若是好物,就说来听听,我满意了……” 胭雪急了,连忙摇头。 这不是打乱了她的计划,若是被送去姓赵的家里,万一段府上门讨人,很难保证对方会同谢狰玉一样,会为了跟谢修宜作对,寸步不让半分,怕是还会将她还回去。 她虽然怕了谢狰玉,但心里还是清楚的,只要在谢狰玉这里,不被他弄死,总还有活命的机会。 离开王府,她哪还有机会跟谢修宜接触呢。 “世子。” 谢狰玉和赵荣锦同时看向她,下一刻赵荣锦瞪大了眼。 胭雪静悄悄的挪到了谢狰玉的身边,柔顺的比赵荣锦见过的他亲娘养的猫还要乖觉,那可跟谢狰玉那只吃血食的猫不同。 她将头轻轻靠在了谢狰玉的腿上,半跪在对方身边,仿佛无根细嫩的柳枝,可以看见她大半身子都不敢全部赖在谢狰玉那,挺着一把细腰,做足了温顺姿态,连赵荣锦都看了眼热。 谢狰玉阴郁凉薄的眼神停留在胭雪脸上,看见她在他眼皮底下明明露了怯,却还要故作乖顺勾引之态,眼里便多了几分让人畏惧的玩味。 胭雪咽了咽唾沫,她讨厌赵荣锦的目光,转过脸对上谢狰玉的,内心又缩了缩,柔弱无力娇声的表示忠心,似嗔怨的道:“奴婢是世子的人,和旁的人没有干系。” 见谢狰玉没有暴怒的推开她,胭雪定了定神,继续说下去,“世子救奴婢一命,便是奴婢一生的恩人,奴婢的主子也只有世子一个,奴婢宁死也不愿侍二主。” 说到死,她轻声到底还是轻了些,听起来就有些心虚了。 她当真怕谢狰玉拿她的话当了真,让她以死证明,又怕他不当真,将她拱手让人。 在等待谢狰玉发话的沉默中,她的一颗心犹如被对方攥在手里揉捏,松一下紧一下,左右都不是滋味,难受还焦心。 谢狰玉动了,胭雪眼皮眨了眨,便小声惊呼一声,手朝脸上遮挡。 谢狰玉没饮完的酒从杯中,倾倒在她脸上,打湿了她的嘴唇,顺着下巴滑进衣襟,胸前湿濡痕迹加重,都湿透了。 她呛了一口,咳嗽着忙不迭的慌张的从谢狰玉的腿上起来,跪在地上,首先就说“请世子饶命”。 谢狰玉一把擭住她的下颚,真的很难讨他欢心,阴晴不定的追究道:“宁死也不侍二主?先前遇见我拔腿就跑的贱婢又是谁,你敢对我说谎,信不信爷拔了你的舌根,让你当个哑巴。” 胭雪眼眶的泪珠摇摇欲坠,浑身抖的像筛子。 谢狰玉看她要哭不哭,害怕至极的样子,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下回见着我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果然是在记仇,之前碰见他在中庭的观景阁射鸟,从他手下抢回一命的胭雪多日以来第一次见他,是太恐惧才跑的,没想到惹了谢狰玉不高兴,原来当时他没发作,是在这里等着她。 胭雪抽噎的无声的点头,终于被谢狰玉大发慈悲的松开手,白皙削尖的下巴处留了一抹红红的指印。 谢狰玉再冷眼瞥向看的目瞪口呆的赵荣锦,对他露出的蠢像目无表情,立马就听见他回过神来,识趣的道:“二哥,我发现美人和金,还是金适合我,人我就不要了,还是让她留在身边伺候你吧。” 谢狰玉面带轻微的鄙夷,扫过胭雪。 她胸前衣襟湿透,抱着双臂,可怜的侧身避开他与赵荣锦的目光,“世、世子,奴婢先退下换身衣服。” 得到首肯后,胭雪手挡在胸前,擦着眼泪离开。 再回去,赵荣锦已经走了,而四臧挡在门口,说世子暂时不用她伺候,胭雪转身,这才大口松气。 再吓唬了她一两回,她这胆子也不够用了。 屋内,下值回府的谢修宜把玩着手上的香包,眼前自然浮现出胭雪楚楚动人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