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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笑应,饮着咖啡,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周流浅笑着,两人各有心思。 “对了,夏哥还要等人吗?”他看向夏阳旁边的空位,那里虽没人,却点了一杯咖啡。 “没有。”夏阳戴上墨镜,不欲多解释,站起来道,“咖啡就喝到这,有事你电话找我就行,最好别让人看到我们见面。” 周流听话地低头:“好的。” 夏阳扬长而去,雅间门关上时,一阵风将垂下的布帘吹起。然后他小腿一凉,被一只细爪牵住。 “mama,你把我忘了吗……” 又来了……看着空气,夏阳暗自咬牙,不情不愿把手伸出去—— 被握住了,冰凉的,冷得像冰块地小手。 “咯咯咯。”空气里,传来小孩子阴森诡异地笑声。 夏阳身体一僵,木着手臂往外走。 最近什么都好,就是这只该死的小鬼,越来越缠人,快烦死他了。 一直到公司,小鬼才放过他。夏阳甩动手臂,又冷又僵。 “咯咯咯,是他。” 夏阳又听小鬼说一句,他看不见小鬼,却能感受到一股阴风冲了出去。前面电梯口,正是多日不见的谢不宁。 夏阳停下脚步,看好戏似的抱起手臂:“呵。” 口袋里揣着两株藤蔓,谢不宁念及福生和福珠跟着柳四没过过正常人的日子,今天出来带上他们,说好等会儿一起去逛超市。 “给你们买个漂亮花盆,还是喜欢盘在盆栽上啊?”他伸指摸摸两根藤蔓。 福珠不爱说话,福生胆小,不过好在说话不哆嗦了,细声细气地说:“要水景缸可以吗?” 谢不宁疑惑:“原来你们是水生植物?”大意了,最近全是旱养,不会出问题吧? 福生有点害羞:“不是啦,是小美人鱼的水下宫殿好美,好羡慕哦。” 最近他们在看动画片来着…… “当然可以。”谢不宁有点欣慰,两只小鬼的怨气越来越小了。 忽然一股阴气逼近,谢不宁凝眉看去,被只小鬼一口阴箭吐来,堪堪侧身躲过。 他一眼认出来,这是之前交过手,怀疑是夏阳养的小鬼。一段时间不见,这只小鬼身上的阴气浓如墨汁,快要化作实质了。 不等谢不宁有动作,口袋里的两只小鬼先怒了,完全忘了谢不宁立的规矩,咻地冲到那只小鬼面前。一鬼一口,从它身上撕下一块黑雾。 小鬼都惊呆了! 怎、怎么会这样?他他他,他竟然养两只!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即使上次被谢不宁抽一巴掌,小鬼丝毫不惧,仗着这段时间力量大增,就想给仇人一个教训。 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碰到谢不宁的衣角,它反被撕掉两大口。 “看什么看,再看揍你!”福生捏起小拳头。 福珠人狠话不多,直接亮出一口尖亮的獠牙。 小鬼才人的小腿高,跟个小婴儿似的,站在他们面前小的可怜,一看就打不过。 谢不宁低唤:“福生,福珠,回来。”他看不远处的夏阳一眼,走进电梯。 人走之后,养的小鬼很快回到腿边。夏阳只能推测,谢不宁好像没什么动作,到底得逞了没有? 他裤腿一紧,一道小嗓音又怨又恨又委屈:“mama,为什么我没有名字?” 夏阳:“??”你不是去报仇? 一直到回家,小鬼也没消停,夏阳都头疼死了。 “别闹,”他终于忍不了,“好,你要叫什么,现在就取。叫‘乖乖’好不好?乖一点。” “……” 小鬼爆发尖利的哭叫,墙顶的灯疯狂闪烁:“难听,不要!”隔壁的狗就叫乖乖! 它一疯起来,屋里门窗砰砰作响,头顶的吊灯晃个不停,比二哈拆家还要折腾。一声脆响,夏阳捂着胸口,眼睁睁看新拍的古董花瓶碎一地。 “谢不宁……”一遇到你,我就没好事!夏阳咬紧牙齿。 …… 车等在楼下,谢不宁上去,让司机去附近的大商超。 车里放着音乐,是个男歌手,嗓音挺好听。 小天忍不住八卦道:“我们在乡下拍戏的时候,出了大新闻。” 司机也搭茬:“你说的就是唱歌的这个吧,叫池誉的。” 谢不宁听过这名字,成名挺久的一个演员了,歌影双栖,知名度挺高的。谢不宁对他的印象就跟大多数路人一样,耳熟,印象挺好。 “他怎么了?” 小天说:“最近爆出他的歌找枪手代笔,而且还假唱,好多歌迷都特失望。” 因为池誉早年曾说一直以来的梦想是写歌,他的歌曲也多是原创,以才华著称。如今爆出这样的丑闻,被媒体口诛笔伐,说他才不配位。 “这还只是小儿科。”小天从前头副驾驶转身过来说,“有人出来爆料,早年乐坛天王周朗的死也和他有关。” “据说池誉好几首成名作,就是从周天王那偷来的。他们不是朋友么,周天王待人不设防,歌就被偷了。不过没来得及追究,就发生车祸身亡。” 有人甚至猜测,周朗的死是不是池誉一手策划。 谢不宁拿出手机翻了翻,网上一片骂声。尤其是已故周朗的粉丝,以前还念着周朗和池誉的旧情,不少人成了他的粉,如今知道真相,他们反而成了骂得最狠的那批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