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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得从乔沿沿六个多月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是两人关系最坏的时候。乔南文讨厌这个只会哭闹的孩子,讨厌乔沿沿每天刺耳的哭声。 从生下乔沿沿后,她几乎没有抱过他,全丢给陆尽临自己管。既然陆尽临想要这个孩子,那就让他自己来负责。 两人虽然关系不好,但是在陆尽临的压力下,乔南文还是整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早上,陆尽临起来后就抱着孩子去书房,拿着奶瓶给乔沿沿喂奶。 他也知道乔南文那段时间脾气不好。尤其是早上,乔南文一起来听到孩子哭了,总是要发火。 陆尽临不想触她霉头,总是要趁着乔南文没有醒,就悄悄起来抱着乔沿沿去书房喂奶。 乔沿沿不知道怎么的,大早上就开始哭,陆尽临怎么都哄不好。孩子的哭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像个坏掉了的机器,嘈杂的声音一直传到了主卧室里。 乔南文醒来,感觉身下有些黏腻,把被子掀开一看才知道是月经漏了。夜漏本来就让她烦躁,孩子的哭声更让她头疼。 她平时就算发火,也只是生闷气,冷着脸不和陆尽临说话。这次是烦躁过头了,朝着书房吼陆尽临:“能不能把孩子管好?吵死了!” 陆尽临把孩子给了保姆,走进卧室。看到乔南文眼神阴郁地把床单卷起来,他慢慢走近,问:“怎么了?” 乔南文没回话,拿着床单就要往外走。陆尽临把床单扯过来,看着上面的血迹。 说:“就这么点事情你也要生气?床单脏了,再换一条不就好了吗?整天就给我摆脸色,老子就活该受你的气?” 他又去摸了摸乔南文的裤子:“昨晚都跟你说了,要换夜用的,你还不听。” 陆尽临越是这么说,乔南文越是生气,她不想陆尽临处处都管着她。她的手机,他时时都要检查,在她出入的所有地方装监控,她不想连用什么卫生巾都要听陆尽临的唠叨。 她冷着脸看了陆尽临一眼,就要往外走。 陆尽临把床单甩在地上,拉着她往卫生间走去。给她拿了新的内裤和卫生巾,说:“先把裤子换了。” 乔南文接过裤子,就要把卫生间的门关上。陆尽临又用手撑住了门,语气放柔了些:“那个,我听医生说,夏天用棉条会舒服一些,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 陆尽临自己去把一盒棉条拿了过来,将她手里的卫生巾抢来,把棉条塞她怀里:“试试,用这个应该不会漏,而且也不会闷着。” 乔南文只是大抵知道棉条是怎么用,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用过,捣鼓了半天也没有正确放进去。 陆尽临在外边等了一会儿,推门而进,拿过她手里的棉条,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轻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自下而上地看她:“就知道你放不进去,我帮你。” 他轻松帮她放了进去,站起来洗了洗手,搂着她,亲在她的脸上:“以后我帮你换不就行了。别动不动就发火,又伤感情,又伤身体的。” 乔南文咬着嘴唇没说话,只觉得陆尽临变态得可怕。 从那次以后,陆尽临似乎是喜欢上了帮乔南文换棉条这事。看着乔南文窘迫,看着她涨红了脸骂他是变态,这正是他的乐趣所在。 …… 乔南文从卫生间里出来,外面已经排了好长的队。她洗了手,走出来就看到陆尽临在外头张望。 走过去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看什么,没看到别人都在看你吗?” 陆尽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一直不出来,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乔南文觉得,周围的女生可能都在怀疑,陆尽临是不是个想要进女卫生间偷窥的猥琐男。 陆尽临挽着她的手往外走,凑近她的耳朵问:“平常都用棉条,现在垫卫生巾会不会不习惯?” 乔南文并没有回话,她实在是不想和陆尽临讨论这些问题。 看着乔南文虽然脸色有点淡,但是并没有排斥他的亲近,也没有把他的手甩开,陆尽临心里像掺了蜜一样,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老婆,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生你气干什么。” 陆尽临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像寻常夫妻一般搂着她。飞快地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流里流气地说:“不生气了,那你叫我一声老公呗。” 现在所有能坐的地方都被人占据了,两人只能慢慢走着。陆尽临往乔南文腰间搓了搓:“老婆,你冷不冷?” “不冷。” “衣服都湿成这个样子,你还不冷啊?真牛逼。” 乔南文:“……” 陆尽临往四周看了看,拉着乔南文往旁边走,神色紧张地说:“老婆,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看什么。” 陆尽临一本正经:“我又中彩票了,你跟我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看看我中了多少钱。” 乔南文是不相信的,她就不信陆尽临能在连续一段时间内,中两次彩票,她问:“你是之前是去香港,还是澳门?” “什么?”陆尽临不明所以。 乔南文看着他:“你是不是去赌钱了?” 陆尽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可能赌钱,我现在可是个一身正气的勇士!绝对不给领导您犯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