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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窈盯着盯着,眼皮子开始打架,她忍不住打起了盹。 好困啊…… 在乐窈闭上眼睛那一刻,烛光闪烁,白蜡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嗤地熄灭。 与此同时,观世镜将画面照在了孙如雪死灰般的脸上。 “本小姐再问一遍,孙如雪,刚才救走你们的,是谁!”逐仙铃终究还是追上了孙如雪二人,将两人逼到了悬崖边。 孙如雪趴在符罗平背上,气若游丝:“我说了,你……可会放我们走?” 逐仙铃笑:“我会放你们一人。” 符罗平愕然地扭头,“师姐,不能——” “是……逐不宜。” 亲眼看到自己被人供出,逐不宜饶有兴味地勾唇,将睡着的九霄剑轻轻捞到怀里。 就在孙如雪说出救命恩人后,逐仙铃却冷冷一笑,根本不履行承诺,挥着彩蝶剑杀气腾腾地袭来。 孙如雪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从符罗平背上一跃而下,一掌推开他,挺身迎上彩蝶剑。 噗——利刃入体,孙如雪瞳孔张大,顷刻被死气笼罩。 逐仙铃抽出彩蝶剑,孙如雪连连倒退几步,栽下了深崖。 符罗平悲怆大叫:“师姐!” ——时间到了。 逐不宜起身,拍了拍睡着的九霄剑,喜气洋洋道:“阿窈,醒醒。第三份祭品来了,咱们快去收。” 九霄剑发出一缕赤光,随即剑身轻颤,似在伸懒腰,懒洋洋的姿态,看得逐不宜好笑不已。 乐窈一个鲤鱼打挺,低头去看,就见那根白蜡已灭,观世镜里,符罗平趴在悬崖边大哭。 她心下惊了惊,这一睡错过了多少事,“孙如雪她——” 逐不宜:“身受重创,跌落悬崖。” 就是死了。 乐窈“哦”了声,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孙如雪一死,还剩两个人。 符罗平,逐仙铃。 来不及看面板,乐窈带着逐不宜朝符罗平奔去。 反派和他的剑,又在奔赴救人的第一线。 乐窈赶到之时,正好赶上逐仙铃发动杀招,乐窈神识大开,制住彩蝶剑。 本命剑再度被控制,这熟悉的失控感……逐仙铃看向始作俑者,怒不可遏,“逐不宜,在魔安城,果然是你在捣鬼!” “是我,你怎么才发现,让为兄好生失望。” 逐不宜淡淡一笑,张口便气死人不偿命。 逐仙铃气一股怒火冲入头顶。她就说彩蝶剑怎会突然失控,导致她被酒楼掌柜的羁押在酒楼,又挨陈长老的责备,丢了好大的脸。她堂堂血魔宗千娇百宠的小小姐,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逐不宜像是嫌事情不够大,瞥一眼符罗平,啧啧道:“你说你,杀个筑基弟子,也能搞这么狼狈,你莫不是个假金丹吧。” 一句话,触及逐仙铃内心痛点,怒声道:“你住口!” “啧啧,大哥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接受。” 逐不宜蹙眉做思索状,“仙铃啊,我记得,你刚来血魔宗时,还是个废物,比猪还没价值的废物,修炼了七八年,死活摸不到练气门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竟成了魔界赫赫有名的天才,十六岁的金丹——” “住口!我是金丹,我自己修炼上来的!” 逐不宜笑容一冷,沉声道:“自己修炼?以你那狗啃的资质,就算偷走天底下最好的灵丹,也无济于事。所以,你不止偷了别人的灵丹,还偷了那人的灵骨,恨不得敲骨吸髓,可废材就是废材——” “废材”二字,让逐仙铃脑中的理智之弦轰然断裂,执起彩蝶剑直冲逐不宜,“你去死!” 符罗平惊道:“小心!” 逐不宜笑意不减,“你常在外人面前叫我大哥,那么就让我这便宜大哥,教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金丹实力。” “什么金丹,没有了九霄剑,不过是废物一个——” 逐仙铃话未说完,便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只见,逐不宜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彩蝶剑。 逐仙铃愕然,随即回神,加重剌剑力量,然而,剑却仿佛卡住了般纹丝不动。 逐仙铃费力拔剑,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瞧瞧你,多狼狈。” 逐不宜痴痴癫癫灿笑,“这一套彩蝶翩飞,原是炎火族才有的功法,招式曼妙多变,捉摸难定,你偷来便偷来,却连表面招式都没练好,废物!” 逐仙铃震惊:“你,你不是没了灵丹吗,修为哪来的?” 逐不宜呵笑,抬手挥出一掌,澎湃的灵力袭出,逐仙铃如麻袋般,重重摔倒在地。 逐仙铃瞪大眼睛看缓步走来的逐不宜,见他白衣被沸腾的灵气鼓荡,惊骇万分,“原来你找到了灵丹,你骗了我们,你想干什么……” 叽叽喳喳,乐窈飞到逐仙铃面前,一下子拍晕了她。 逐不宜掌心托出一颗透明的血兽内丹,“也不是骗你们,只是借用了血兽力量,还不足我原本实力一层。” 然而,就是这不足一层的实力,却让逐仙铃难以翻越。 白雾里,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走近,一队黑衣黑甲的‘人’走出,额头正中皆印有一簇朱红的火苗印记,周身无灵气流转,气势却悍然强盛。 这些‘人’朝逐不宜躬身,“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