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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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博士没想到,身为向导的江别秋,能打得过两个S级哨兵。 用作引诱的破晓,霎时成了需要藏起来的珍宝。他急急忙忙将它往轮椅暗格里塞,但慌乱间手抖得不成样子,透明矿石质感的试管在轮椅上碰的叮叮当当,却始终没放进去。 突然,一只带血的手伸过来,将装着橙色液体的试管抽了出去。 博士蓦然抬头:江别秋!!! 嗯?江别秋慢吞吞地把试管放到口袋,抬眼笑道,博士叫我? 你,你不能拿走它!博士紧紧抓着轮椅扶手,厉声道,破晓要是再次流出去,整个人类基地都会完蛋的! 江别秋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原来博士也会关心人类存亡?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 见江别秋不为所动,似乎要铁了心将破晓带出地下世界,博士整个人都变得颓然,喃喃道:秋秋,你把破晓销毁了吧,是我错了。 江别秋动作一顿。 就在这片刻的停顿下,博士突然亢奋,整个人几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刚才那股隐藏在皮rou之下挣动的兽类再次跃跃欲出,带着博士的rou体一步一步朝江别秋走去。 秋秋。博士哑声道,破晓给我,不然人类迟早完蛋。 江别秋冷笑:人类完蛋关我屁事! 你怎么能这么想?博士盯着江别秋,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秋秋,我的研究马上就要成功了,等亚特兰蒂斯能够成功抑制精神过载,等所有普通人都能拥有异能人的能力,人类就会继续繁衍下去! 江别秋闻言一愣:你说什么?普通人? 可博士似乎并不打算再给江别秋说话的机会。 他那副颤颤巍巍的身躯不知何故突然涨大了数倍,像一个充满气的球体,轰然炸开,原本宽大的衣物纷纷碎裂。同一时刻,属于人类的皮肤开始暗紫泛青,狰狞分布的经脉突出,浑身散发的热气烫得周身的空气胡乱逃窜。 江别秋心中警铃大作,瞬间翻身退出了几米远的距离。 他眯着眼,从这个突然变异的生物上,看到了污染体的痕迹。 他曾经在污染区遇到过S级的污染体。正常生物长时间暴露在高辐射和高污染的区域,体内的基因迅速进化突变,就会变成污染体。他们没有人类的理智,也没有人类的思维,只能依靠着本能去污染所有能污染的一切,就像病毒的吞噬运动。 可博士怎么会突然变成污染体? 他硕大的头部几乎顶到了天花板,嘴里不断有粘稠的液体滴落下来,将地板烫穿一个洞。 有这种破坏能力的,就是污染体无疑。 污染体走了几步,突然一停。一个虚幻的声音从他体内传出,带着回音。 二号,去,把东西抢回来。 江别秋眼神一凝。 这是博士的声音!他不是变成污染体了?怎么还会有神智? 那就只有一个说法,眼前这个污染体不是博士变的。或许在地下世界一层,拄着拐杖的老人才是真正的博士;坐轮椅的,只是博士的一个替代品! 但无论事实如何,先要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江别秋随手抽了一根趁手的长棍,躬身畜力,率先冲了出去。 污染体浑身都是能致普通人于死地的污染物,稍有不慎被那些东西沾染上,身体素质强悍的,会同化成污染体,而承受不了的,就会痛苦地死去。 但异能人不同。 哨兵与向导常年进出比格星执行任务,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东西。 江别秋并没有多少和污染体作战的经验,只能拼着一份狠劲将污染体逼得步步后退。空间内的布置在两人的打斗下如风暴卷过,一片狼藉。最开始江别秋还能与它打得有来有回,但时间一长,疲态显现出来,江别秋就开始逐渐落了下风。 毕竟向导不长于体力。 如果有哨兵在这里,就会轻松很多。哨兵和向导的结合,是基因给的馈赠,他们对于污染体来说,是天敌。 又一次被掀翻在地,江别秋迅速爬起来将长棍竖在身前,恶狠狠地盯着污染体。 在江别秋攻击下,污染体也并非游刃有余,它身上杂乱分布着伤口和弹孔,正不断地渗出血液。 猩红的眼盯住江别秋,像野兽盯住了猎物。 污染体已然被激怒。 也正在这时,江别秋发现了这个东西的异常之处。 先不说人类基地莫名出现污染体的事,这些常年浸染在辐射污染下的怪物,本身就有铜墙铁壁一般的身体,为什么还会受伤?更别提江别秋才和两个S级哨兵打过一架,体力早已如强弩之末。 要知道,就算是哨兵,也无法赤手空拳和污染体对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江别秋喘息着抹去了嘴角的血沫,缓缓直起了身。 污染体鼻息一嗤,状似不屑,再次咆哮着朝江别秋撞了过来! 后者捏紧了手中的武器,浑身紧绷,死死地盯着污染体的动作。 一般情况下,由于体质得到强化,污染体的敏捷度会相应降低。只要找到这个东西的弱点,比它快一步出手,就有生存的机会! 眼看污染体就要一巴掌拍过来,江别秋将呼吸放缓,还没动手,就听得被封锁许久的墙体突然嘭一声,由外而内破开了一个豁口! 一直雪豹昂首挺胸,从洞口咆哮而出,瞬间咬上了污染体的手! 紧接着,方觉也从洞口跳出来。他一眼看到靠在墙角满身是血的江别秋,眉心就是一跳。 而另一边,原本将江别秋逼得节节后退的污染体,正被雪豹单方面压制着。雪豹的速度快得惊人,利爪和牙齿皆是武器,污染体根本应付不及,瞬间就被雪豹咬下一大块rou。 血淋淋的,属于人类的身体。 雪豹嗤了一声,嫌弃地将rou块吐了出去。 污染体大声哀嚎起来,方觉看准机会,边开口边举起了枪:雪球,咬它的脖子。 伴随着野兽的嘶吼之声与一声枪响,污染体轰然倒地。 方觉收起枪,转身几步走到江别秋身边,朝他伸出手。 江别秋犹豫了一会才将手伸过去。他本来想依附着方觉的力道站起来,怎料一下起来得太猛,江别秋没控制住,径直栽到了方觉怀里。 他手忙脚乱地想退开,脑子里却刚好传来一阵眩晕,摇摇晃晃的,就要往旁边栽倒。 方觉稳稳地扶住了他。 哪里受伤了? 江别秋一抬头,就对上方觉冷淡的眼。 这个大长官,好像从来没有产生过什么激烈的情绪,眼中是常年化不开的冰川,仿佛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被封存在冰川之下,任何人都不得以窥见。不知道方觉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江别秋失了点血,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正迷迷糊糊地想着,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 ! 方觉把江别秋抱了起来。 腿上紧箍的力道将江别秋整个人按在了方觉肩上,他双手无处安放,只好紧紧抓住了方觉肩膀。 方觉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将江别秋放了下来。叫做雪球的精神体围着污染体转了几圈,没发现它有再起来的迹象,遂昂着头来到了方觉身边。 猫科动物的绒毛厚且软,雪球摆了摆头,前爪扒在江别秋身上闻了闻,还没闻够,就被方觉一把推开。 雪球自鼻息中发出一声不满的抗议。 方觉皱着眉,看了眼江别秋眉弓处的血迹,低声道:我来晚了。 江别秋还在发着懵。 精神海里与方觉的连结不知什么时候断的,空茫一片。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就连精神力都跟着虚弱无比,江别秋呆呆地盯着方觉的眼睛,就听见后者发出一声叹息。 方觉握起江别秋的手,用自己的指尖去擦上面的血。只是这血迹似乎是污染体的,斑点似的长在手腕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方觉索性将他的手拉到雪球的嘴边,命令道:舔。 雪球:? 江别秋: 倒刺在皮肤上划过的触感,让江别秋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如梦初醒一般,低着头看雪球心不甘情不愿地舔着血,忍不住笑了一下。 很快,血迹被舔舐干净。 紧接着,一个黑影兜头罩来。 江别秋被罩在衣服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白皙的皮肤与错乱的光影形成一种异样的反差美。方觉不经意瞥了眼,对上衣服里那双依旧懵懂的目光,垂下的手忍不住握住又松开。 沉默中,谁也没发觉,污染体的尸体处,一滩透明的液体顺着地板缓缓渗入,了无踪迹。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秋秋有点像一只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猫咪 方觉:谢谢,有被可爱到 第28章 方觉在江别秋面前蹲下了身。 脱了外套,他的身体线条被贴身衣物勾勒出来,每个动作都蕴含着力量。江别秋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走神得更厉害了。 方觉将犹带热度的外套拢了拢,顺手抚平了江别秋头顶的呆毛,道:我隔着屏蔽门强行与你用伪联结联系,导致它断了,也许会对你的精神力有影响。回到塔区后,记得去检查一下。 伪结合本就脆弱,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就连微弱的连接都无法感应。 不过这也许对方觉来说是件好事。 他不用再对一个濒临精神过载的向导敞开自己的精神海了。 伪联结被强行切断的一瞬间,江别秋作为向导,是有一定时间的缓冲的。可方觉就不一样了,由于哨兵先天性的基因缺陷,精神海中的痛感要比江别秋强上好几倍。 可他都进来好一会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在江别秋神游的时候,方觉已经走向污染体的尸体探查起来。 而趴在一边的雪球,见方觉没空管它,摇着尾巴又开始蠢蠢欲动。这个站立起来几乎有两个江别秋那么大的雪豹,睁着一双和方觉一模一样的瞳孔,静静地观察着江别秋。 精神体作为异能人精神力的具化表现,一举一动都和本人的想法高度一致。 换言之,人们可以通过精神体来探寻本人的想法。 初次见面,雪球被拒绝闻味道后,就像是对江别秋失去了兴趣,除了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他的脚踝,便再无亲近的举动。 这个念头让江别秋有些不爽。 方觉对他没兴趣。 他所展现出来的、所有不为外人知晓的一面,不过是基于良好的教养,亦或者,是对任务伙伴的责任。 江别秋的眉眼沉了下来。 他瞥了眼雪球,憋着一口气,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孩子气踢了一脚雪球的尾巴尖。 雪球莫名其妙,站起身转了两圈,没跟江别秋计较,去更远的地方躺着了。 江别秋: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幼稚,江别秋把外套往下拉了拉,垂着眼去看方觉。 方觉正背对着他,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头观察污染体。 像是察觉到背后的视线,方觉回头看了一眼,江别秋立马移开目光。 先是使用了精神屏障,又和两个S级哨兵以及一个污染体打了一架,最后还强行断开联结,江别秋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再次打起了雪球的主意。 不看还好,一看江别秋就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雪球是雪豹,属猫科,耐受力特别强,一般不到很难受的时候,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可现在一看,刚才气势汹汹把污染体狂咬一顿了雪球,正怏怏地舔着自己的爪子,眼皮半耷拉着,一副困顿不堪的样子。 江别秋下意识看向方觉。 哨兵好似没有一点不适。 但江别秋不信。 他沉思了一会,才做作地靠在墙上,痛呼了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方觉回头道:怎么了? 痛。江别秋捂着手臂,嘶了一声,你过来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磕到头了? 方觉不疑有他,走过来扶着江别秋的脑袋观察了片刻:没有外伤,可能还是强行断开联结留下的后遗症 他说着,突然听到江别秋突然冷不丁问道:你不疼吗? 方觉一愣:什么? 我问,你不疼吗?江别秋转过头,几乎是冷着声问道。 直到他走近,江别秋才发现,方觉的腰侧有一道暗沉的痕迹,一眼看去有些像污渍,可江别秋认出,这明明是遮盖在衬衫下的血迹。 方觉受伤了。 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方觉这种人是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被动的,特别是在江别秋独自一人面临危险的时候。 除去外伤,精神联结的断开是双向的,江别秋能感受到不适,方觉肯定也能。 更别提哨兵异于常人的感官。 可他从进来到现在,一声也没吭,甚至还来抱他! 真是仗着自己没有精神过载期就不知死活! 江别秋暗暗咬着后槽牙。 你过来一下。江别秋抬起头,笑得温文尔雅。 方觉看见江别秋的神情就明白了大半,本来想说没事,结果还是鬼使神差地低着头凑近了些:干什么? 江别秋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搭在方觉脖颈上,微微往下一拉,方觉只觉眉心一凉,一股令人舒适的触感便随之进入了精神海。 他在对方觉进行安抚。 方觉身形微微一滞,下意识要推开江别秋,却被人死死地摁住。 江别秋几乎是强势地探进了方觉的识海。 果不其然,原本在进行伪结合时,还算平静的海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卷起了几米高的浪,正不断地拍击着海边的礁石。这些哨兵们虚幻中的精神海极其脆弱,稍有不慎巨浪就会扩张成海啸,卷走他们所有的理智。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方觉,换做任何一个哨兵,绝不可能还会这么冷静地站在这里。 江别秋忍着怒意,风卷残云一般将他几近崩溃的精神海中安抚了一遍,才觉得自己没那么生气了。 他忍不住想,难道方觉所谓的没有精神过载期是假的?每次这种情况出现,他都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