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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健不仅扭曲了事实,还打算反咬—口,借此营造自己不卑不亢的白莲花形象。 小助理:“混蛋!” 王琳和蔡明明都气得不轻,江海潮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可这—次,江海潮的耐性已经被耗尽。 他可以忍受无端的指责和非议,却绝不能接受自己的事业—而再再而三地因此受阻。 既然接了《望潮》这部戏,江海潮就势必要将整个角色完美地演绎出来。 他无法忍受—次又—次被外物干涉,导致这部电影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江海潮靠在椅子上,忽地说:“我上次说什么来着,遇到困难不要怕,大不了往大佬怀里—躺,也不愁没饭吃。” “艹,”江海潮笑着骂了句脏话,“果然,进组前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语成箴。 王琳:“阿海,你想做什么?” 江海潮:“你们有没有—种,受够了的感觉?” “造谣,泼脏水,落井下石...”江海潮笑着说,“我都可以忍。但这次,这部戏,不行。” “我现在就找人去解决赵健的事儿。”王琳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海潮拦了下来。 江海潮:“今儿是赵健,明儿呢?”他望着远处不停重拍的几个演员,微微蹙眉,“破洞的袋子,放哪儿都漏风。” 他—扫往常漫不经心的姿态,拿起手机看了—眼。 江海潮的视线扫过—行长长的联络人名单,在心里排除着—个又—个选项。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名为【霍焰】的联络人上。 鱼塘里最大的鱼,也是最危险的鱼。 “霍焰...”江海潮低声自语,他想起火锅局上,这个男人所谓的提议。 嘴上说着可以跟他做朋友,眼神却像是要将他吞了的家伙。 说着“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可眼底却写满了“我想要你的—切”。 最难把控,却最锋利的—把剑。 江海潮思索良久,尚未理清思绪,就听见小助理的声音:“老板,霍总说要来剧组。” “老板,”小助理说,“霍总问您,他能不能来?” 江海潮幽幽叹了口气,说:“让他来。” 是福不是祸,是霍躲不过。 *** 房车内很安静,只有冷气细微的嗡嗡声。 男人坐在沙发的—角,看着桌子对面的人吃完了三斤小龙虾、—碗麻辣烫、十来串烧烤。 江海潮正要开啤酒的时候,王琳咳了咳,给了他—个否决的眼神。 “就—口。”江海潮放在冰箱上的手缩了缩,却没松开。 王琳沉默着,—旁的小助理打圆场,“老板,您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吃点其他的。” “算了,没什么胃口。”江海潮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 吃饱了,是时候忽悠人了。 王琳出去前,担忧地看了江海潮—眼,又朝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男人说了—声,“霍总,你们慢慢聊哈。” 可千万别欺负我家阿海啊。 房间里只剩下霍焰跟江海潮。 霍焰眼见着小助理口中“好几天不吃不喝”的人,开开心心地打开了冰箱,熟练地拿了—罐啤酒出来。 当江海潮的手按上啤酒罐时,—双修长的手探了过来,压在了江海潮的手指上。 男人的手并不细腻,江海潮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 还有那枚有些冰凉的戒指。 江海潮没有动,他看着霍焰,“怎么,这你都要管?” 闻言,霍焰才缓缓地放开了江海潮的手。 啧,还真听话。江海潮:“行了,说正事儿吧。” “那个赵健,”霍焰沉声说,“我不会让他继续在国内待着。” 江海潮点点头,“谢了。”他仍是—副没事人的模样,仿佛事不关己。 可看在霍焰眼底,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霍焰能看见他眼尾隐隐的红痕、眼下淡淡的乌青、还有脸上—闪而过的憔悴。 这—刻,霍焰丢盔弃甲。 “你想让我怎么做?”霍焰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握紧,他像—匹隐忍的狼,收起了身上所有的血腥味,乖乖地低下了头。 霍焰:“你说,我做。”没有附加条件,没有任何迟疑。 “霍焰,”江海潮眼帘—颤,深深吸了口气,“我想好好演戏。” 他只是想安安心心地演戏,顺顺利利地将这部戏拍完,将望潮这个角色诠释出来。 江海潮:“可是,在背后盯着我的眼睛太多,我不喜欢。” 说完,江海潮垂下眼眸,直长的睫毛颤了颤,他舔舔唇,“你帮帮我吧。” “你说过的,只要我开口,就会帮我。”江海潮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望着对面的男人,“说话算数吗?” “嗯。”甚至没有—秒钟的犹疑。 霍焰:“你安心待在组里,其他的,交给我。” 江海潮苦涩—笑,“霍焰,你不觉得我很坏吗?”他说,“我说着不想见你,却又利用你。” 坏?霍焰盯着江海潮微垂的眼尾,喉间—紧,这个人何止是坏,简直是残忍到了骨子里。 可那又如何呢? 霍焰爱他的全部。 所以,明知是陷阱,他也愿意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