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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潮——”霍焰捧着江海潮的脸,正想说些什么,可掌心却忽地被眼泪打湿。 他想说,你不用再演这种苦情的戏码,不用再徒劳挣扎。 可看见江海潮真的落泪,霍焰所有的语言,就都消失在了喉间。 江海潮乌发凌乱,闭着的眼尾轻轻颤着,直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结成一绺一绺,泪珠一滴滴垂落,一下下砸在霍焰的掌心。 “霍焰,我害怕。”他说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着,打着颤。 江海潮轻轻地说:“霍焰,你别这样。” 我真的很怕你。 我怕你的凶悍,怕你的强势,怕你的眼神,你的气息。 而江海潮最怕的,是霍焰那颗guntang的真心。 霍焰的爱,是网,是牢笼,是禁锢。 是会随时绑住江海潮手脚的枷锁。 “我害怕。”江海潮颤抖着,终于挣开了霍焰的压制,他蜷缩着身子,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江海潮埋着头,衣服在纠缠中已经褪到了胳膊上,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而他的唇也因为男人的亲吻,染上了一层绯红。 看上去十分可怜。 “江海潮,”霍焰顿了顿,失语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 一时之间,那个在谈判桌上处变不惊的男人,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 “霍焰,你别这样行不行?”江海潮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隐隐的哭腔,“我真的害怕。” 霍焰没有再出声,沉默地起身,坐到了床边。 他本来想点一支烟,可摸了摸口袋才后知后觉,他已经戒烟很多年。 因为,江海潮不喜欢烟味。 不知过了多久,江海潮终于止住了眼泪,他抬手,缓慢地将衣服穿好。 看着地上滚落的扣子,江海潮顿了顿,还是了床,弓着身,将扣子一颗一颗地捡起来。 看着江海潮蹲在地上的背影,霍焰久久地沉默着。 “霍焰,”江海潮背对着霍焰,起身,拢了拢散开的衣服,“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江海潮顿了顿,又说:“但如果你想强迫,我也无能为力,”他自嘲一笑,“我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江海潮,”霍焰盯着他的背影,沉声说,“被背叛,被辜负,被抛弃的那个人,是我。” 霍焰起身,慢慢走到江海潮身后,“无能为力,无法反抗的那个人,也是我。” 他叹了口气,果然,无论如何他永远都是输家。 在江海潮面前,他霍焰永远没有胜算可言。 霍焰亲手奉上了自己的自尊,“你说,你怕我,”他苦笑,“好,那我改,行不行?” 霍焰从身后抱着江海潮,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什么都可以改,江海潮,我认命,也认输。” 他低声下气,轻声哄他,“江海潮,你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 “啧?”小助理扒着门听了半晌,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莫非是江海潮力挽狂澜成功了? 就在小助理喜滋滋地给自家老板鼓掌的时候,忽地感觉身后一凉。 他一转身,就落入了项思明和隋韵成冷冰冰的眼神中。 项思明:“江海潮怎么样了?” 小助理惊吓过度,下意识说:“在霍总床上呢...” 语毕,小助理听见了自己灵魂破碎的声音。 第17章 “江海潮”——三个男人不同的声音,以不同的语调,带着不同的情绪,同时响起。 江海潮望了一眼站在门口,那俩脸色堪比阎罗的人,又回眸瞥了一眼霍焰。 “那个,你要不要先放开我?”江海潮小声提醒。毕竟,他跟霍焰当前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亲密。 大庭广众的,还有两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江海潮觉得,还是有些尴尬的。 可霍焰显然不这么认为。男人按在江海潮腰上的手紧了紧,继而倾身上前,牢牢地将人抱在了怀里。 “两位,请回避一下。”霍焰抱着江海潮,像一只狼守着自己的猎物,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攻击性。 同样,隋韵成也握紧了拳头,“他叫你放开,听不见?” 项思明:“霍总,强人所难就没意思了吧。” 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焦灼,小助理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空气中nongnong的火、药味。 小助理看着被霍焰抱在怀里的江海潮,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虽然也不怎么弱小,但霍焰的气场摆在那儿,就是两米八的大高个站他身边,也能被压成一米二。 “老板,该怎么办!”小助理眼珠子疯狂地转着,企图用眼神传递讯息。 江海潮眉头一皱,朝小助理递了个眼神。 我输出,你辅助。 小助理握紧了拳头,连连点头。 接着,江海潮转身,奋力推了推霍焰,“霍总,请您放尊重点!” 霍焰抱着他没松手,眼底阴沉得可怕。 “霍焰,你别逼我行不行?”江海潮声音一颤,刚刚哭过的原因,眼尾耷拉着,残红未褪,鼻尖也可怜兮兮地红了一簇。 果然,江海潮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隋韵成就再也忍不住,一步冲了上去。 “你他妈放手!” 霍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挥手就挡住了隋韵成砸过来的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