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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澈的公司…… 陈至渝没太想得起来施澈的公司全名叫什么。 施澈顿了顿,以为陈至渝觉得他是随性的那类人,他又道:“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不去的后果可能更严重,我不如就去了,到时候再找解决的方法。” 陈至渝一听又开始冒火:“那怎么不和我商量?我跟你把话撂这儿,当时我要没看手机没过去你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施澈像只犯了错的小狗耷拉着脑袋,他理亏,就安安静静听着陈至渝说他。 陈至渝气昏了头,感觉自己语气太重了,不想讲这个,问道:“你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施澈想了想:“好像还有半年不到。” “那是几个月?”陈至渝问。 “……好像不太记得了。”施澈说,“我合同在我妈那边,到时候得等我经纪人联系我解约。” 陈至渝气得没话说,一把拽着施澈胳膊拉过来摁腿上,掀开浴袍清脆地揍了他屁股一巴掌。 之后的几天施澈见着陈至渝都有点别扭,戏里还好,片场的工作人员都明显感觉这俩人在戏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看起来挺疏远的,又感觉不是看起来的那个样子。 有点像暧昧时期的小情侣,双方都碰一碰他们之间的底线,然后再试探着缩回壳里去。 只是他们都没说出来,演员的事演员自己解决,他们不乱嚼舌根。 那么陈至渝和施澈到底在别扭什么呢? 陈至渝和施澈本人也不是很清楚。 对于陈至渝来说,可能这个别扭的来源是他居然和施澈一起采了蘑菇,而且那天还是他动手。 而对于施澈来说,只是陈至渝上次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印子到现在还没消。 要是有人能把施澈裤子扒下来就能看到一个淡红色的巴掌印。 连当时甩上去的时候手指在什么位置都显示得挺清晰。 又羞耻又他妈让人脸红。 施澈也胆子大着去问问陈至渝是不是生气了,而陈至渝好像也没明面表示说他真的生气了,就是偶尔施澈回过头看他的时候,陈至渝也不凑过来了,很快就把视线躲开。 所以他那天干嘛要…… “……”吃饭的时候,陈至渝回避了施澈的问题,转而回到了巴掌印上面,“听个响。” “我问的不是这个!”施澈说,“师哥你别躲。” 陈至渝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舍不得施澈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我没生气。” 施澈还想再说什么,陈至渝抢在他之前道:“下午的戏都是你的,争取都一遍过了,拍完过段时间就春节了,尽可能在节前拍完回去。” 说完他就拿着盒饭去找徐绛了。 只留施澈一个人坐在位置上。 到底还是不忍心,不过陈至渝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这样的改法可以吗徐导?”陈至渝低声问。 徐绛把暖风机往他们脚边移了移,点了一支烟叼着,没有说话。 陈至渝等了一会儿,徐绛把烟抽了小半支才开口:“你把自己下午的戏份删减了,又给施澈加上了和父母的冲突……为什么?” “这部剧不应当是在捧我。”陈至渝说。 徐绛看了他一眼,低头在陈至渝的台词本上画了一下,又在施澈的台词本上画了一下:“你要想加施澈的戏,把他的戏份跟你的戏份融到一起去,这样我倒感觉更好一点,冲突也有了,主角之间的互动也加了一些。” 陈至渝拿过自己的本子看了一下。 徐绛指着他的台词:“你看,你可以跟他在巷子里面对面,快落山的阳光只透过了转角那面墙的一半,斜斜的一道光线打过来,到你们俩的中间。” “他是混混的共犯,你是与罪恶不共戴天的人,可你们又彼此是互相的救心丸,一个懦弱一个勇敢,你把他拉了出来,他也一样用他的方式护住了你。” “但是他的家庭不知道他承受了这些,父母回来给蔚然一个惊喜的时候突然撞见一个陌生的男孩也在里面,容究看起来是个混混的样子,认为蔚然学坏了,然后职责蔚然,更指责你。然后蔚然情绪爆发,和父母拉扯。” 陈至渝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剧情的节奏,感觉和预想的差不多,点了点头道:“就这版了。” 他拿着剧本打算跟施澈说。 “但是如果是这样改的话,你们就一定要做好一个准备,后期在解绑cp的时候会比较困难。”徐绛喊住了他,把真实情况说了一下,“如果说你们到后面真的要各自发展自己的事业,要走自己的路线的时候,就必须要尽可能的避免开合作了。” 徐绛说得比较委婉,避免开的合作包括的是所有意义上的合作,包括一些晚会等都不可以有眼神和肢体上的交流。 “这都是之后的事了。”陈至渝说,“之后的事情等杀青了之后再说吧。” 今天剧组的盒饭伙食还不错,有奥尔良鸡腿,施澈在门外顶着寒风啃完一个鸡腿的时间,陈至渝也从化妆室里面出来了。 施澈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位置。 “刚刚找徐导说了点事情,剧本这边得有一个改动。”陈至渝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改法,然后把有徐绛批注的台词本给了施澈,“你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