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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听你的。”宋韶晖认为凌清韵说的对,阮子游这等小人是逃不过制裁的,等住在章府的诗绘醒了,就能指证他了,到那时,天网恢恢,阮子游就得意不了。 如今,阮宅已经被姚城最有势力的几家人给盯得死死的了,宋、章、彭三家都在暗处等着阮子游从吴郡回来。 这日,宋韶晖刚用过早膳,就听到章府下人来通知他,说诗绘醒了,他二话不说立即赶往了章府。 宋韶晖到了地方,就看见章元炎小心翼翼地给哄着诗绘多喝几口粥,宋韶晖抱胸而立,等着他们腻歪完,才出声道:“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我,然后再养好病,我还等着你去指证阮子游。” 诗绘人刚醒不久,脸上的血色还没有养回来,她在章元炎的帮扶下靠在床上,声音还很虚弱:“再那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说。” “我娘和我meimei呢?” 宋韶晖:…… 而章元炎则是心虚地转移了视线,她才刚醒,章元炎一点也不想让她知道任何不好的事情,他是想着等她病些了,再跟她说的。 他们二人的沉默,让诗绘的心一沉,她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了,于是她接着说道:“宋少爷救了我,我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但是我的亲人在他手上,我投鼠忌器,就无法毫不保留地戳穿他的真面目。” 宋韶晖给章元炎使了个颜色,有些话章元炎在,也不该轮上他来说这些,他跟诗绘这个女人又不怎么熟识。 顶着诗绘询问的眼神,章元炎没有办法瞒下去了,他不说她反而会胡思乱想的,就支吾着道:“你,唉,方以蓉死了,你娘暂且还不知道在哪,我们去阮宅查探过了,她不在那,也四处问过了,不知道人被阮子游藏在哪里了。” 诗绘一下子愣住了,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她茫然地望着章元炎,呐呐地说道:“我meimei死了?” 她此刻又悲伤又难过,她meimei方以蓉有千万般不好,尤其是当方以蓉将匕首刺向她的时候,那会她其实是恨透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又自私恶毒的meimei的,可当人真的没了之后,她又不免为那种meimei伤心,在这个世上她只有两个亲人,现在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她们又丢下了她,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诗绘哭了,章元炎手忙脚乱地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轻声安慰道:“你别哭,我会找到你娘的,也会给你meimei报仇的,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章元炎哄了好久,才让诗绘平静下来,等人睡着了,章元炎和宋韶晖换了地方说话,章元炎紧握着拳头,心里将害诗绘如此伤心的阮子游恨到了极点,他对宋韶晖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找诗绘的娘亲,毫无收获,听闻你爹也找在找她,看你的样子,想来也是没有找到了,宋章两家在姚城不可能找不到人的,除非人不在姚城。” 宋韶晖点头,阮子游调到吴郡不久,根基定然是不深的,诗绘之母不在姚城,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阮子游将人带到吴郡去了。 “宋韶晖,我们家在吴郡的势力比不上你家,请你多派些人手去找,银子我来出,找到了人,我章元炎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赴汤蹈火也会还你的。”要说整个姚城,章元炎最不愿意低头的,就是宋韶晖,可他已经顾不上了,争抢好胜之心算什么,他不想再看到她落泪了。 这边宋韶晖和章元炎正商谈着如何找到诗绘的娘亲,宋义急急忙忙地赶来了,他带来了一个让宋韶晖心惊胆战的消息,那就是,凌清韵不见了。 * 凌清韵醒了,她睁开眼睛,意识还很朦胧,头有些疼,喉咙发干,她起身想去喝杯水,当脚刚触及地面时,她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按住额角,努力回想着失去意识之前的情景。 对了,那时她是要去糕点的,她心情不大好,想吃些甜食,就出门了,路上遇上了一位大婶,那位大婶说她是在瑞安学馆念书的学子的亲属,刚来姚城不久,一时不慎迷了路,想请她带路,凌清韵想着那位大婶家的学子说不准还会是她祖父的学生,就热心地给人带路,谁知到了一条巷子里,背后突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再然后她就失去知觉了。 绑她来的人有什么目的尚不可知,凌清韵穿好了鞋,水也不喝了,径直往门口走去,即使很大可能门已经被人锁住了,她还是要查探一下,说不准会有能逃走的方法。 她刚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而门外站着的是她十分熟悉又十分陌生的人,阮子游。 阮子游跨过门槛,一步步走向凌清韵,阮子游微微笑着,凌清韵却莫名地心慌,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床边,退无可退,凌清韵用手抵住了想要继续前进的阮子游,故作镇定地问道:“阮大哥,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阮子游没有再继续靠近,也没有回答凌清韵的问题,他看着他和凌清韵之间一个手臂的距离说道:“这就是你能容忍我接近的程度,如果是宋韶晖,你会让他靠多近?” 阮子游没有继续逼近的意思,凌清韵才放下手,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慌,也不能弱了气势,“你是我父亲的学生,他教过你君子之道的,你我之间该保持何种距离,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是正常的礼仪,跟宋公子扯不上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