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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想太多了,能不能先不要去管,咱得先试试啊,万一成了,我不是赚大发了,要是没成,就丢个脸而已,多大的事,下回再去提亲就好了,多去几次,以本少爷的品性,早晚会成的。”管他能不能提亲成功,先提一次试试看,顾前顾后的,反而是在浪费时间。 “少隐,你听听,宋大说了什么,以他的品性?他有品性这玩意吗?”彭宿都给他说笑了,这家伙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宋韶晖不满,彭三怎么就半点看不到他的长处,“我怎么没有了,我看你小子才没有品性。” 宋韶晖和彭宿又开始斗嘴了,贺少隐在旁边闷笑不已。 听完曲,宋韶晖还是心心念念着提亲的事,就在路上转了个弯,来到了望湖街的鹊桥馆,鹊桥馆的人见宋大少爷又来了,吓得立马就要闭馆歇业,但是他们慢了一步,还是被宋韶晖闯了进去。 鹊桥馆的待客之道,宋韶晖很不满意,他大爷似的坐在上座,态度桀骜:“看到本少爷就关门,怎么,本少爷不配进你家店?” 乔媒婆不敢开罪宋韶晖,这会只能好声好气地跟他道歉,“哪的话,宋少爷光顾本馆,是本馆的荣幸,方才是因为今日没有生意,想让大伙早点回去休息,我们要是知道宋少爷会来,鹊桥馆的门半夜都不会关了。” 乔媒婆可不敢的罪这位爷,上回那事好在没有透露出去,不然她这媒人馆的名声就会受损了,今日宋韶晖又来,乔媒婆直觉这位爷来这里不像是有什么好事的样子。 宋韶晖不耐烦听这些客套话,他摆手示意乔媒婆住嘴,然后说明了他的来意:“我这次来是为了正事来的,废话就别说了,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媒婆经验老道,本少爷是信得过你的,本少爷要去提亲,这事需要什么章程,还要劳烦你费心了,等事成了,必有重谢。” “宋少爷你一个人来?”乔媒婆神色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都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宋老爷宋夫人都没来,一般正经人家都信不过一个年轻人自个上门提亲的,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乔媒婆觉得宋韶晖不可能不知道,那宋大少爷不会是故意要去人家家里挑衅的吧? 乔媒婆自认为知道了真相,宋韶晖提亲的事,就是一块烫手山芋了,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了。 “提亲需要呼朋唤友一起去吗?”宋韶晖回想了一下,他以前见过别人上门提亲的场景,的确是很热闹,不过那都是一些送礼和鼓乐的,也没见提亲的人带着一帮子年龄相仿的友人去。 呼朋唤友,指的是彭公子和贺公子?乔媒婆想起了之前这三人来她这里找画像的事,还是趁早打消宋大少爷这个念头好了,万一提亲的事情,这仨纨绔闹出事来,她是会被姑娘的家人们指着鼻子骂的,“不需要,带了反而不好了,提亲的章程,我们馆里都能给宋少爷安排好。” 乔媒婆是不敢不接这生意的,上回就被人威胁过了,她还是很识相的,至于宋韶晖要上门找麻烦的人家,乔媒婆也想好了,大不了她以后帮那家姑娘找个好亲事,来补偿人家。 * 六月初八,黄道吉日,宜纳采。 凌府门前迎来了最热闹,也最吵闹的一天,吹吹打打的仪仗队伍和众多的礼箱将凌府门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宋韶晖拿出他最好的精神头,看着乔媒婆敲响凌府的大门,他怀揣着兴奋又紧张的心情,等着大门的开启。 门开了,开门的是凌如晦,他本来还疑惑着外头怎么如此吵,等看到宋韶晖的脸,他面无表情地对准备说话的乔媒婆说道:“你们走错了。”然后将门重新关上了。 宋韶晖虽然有想过会有被拒绝的可能,但是不让他进门,这也超出了他的料想,他这一趟不能白来,宋韶晖走上前敲门,对着大门喊道:“凌伯父,你好歹让我进门,我还有好多话要说,你开门啊。” 回应宋韶晖的只有门内的一声怒吼:“说个屁,赶紧走。” 宋韶晖不甘心,继续敲门,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凌如晦也没有看到他的诚意,他真的是非常认真地来凌家提亲的。 就在宋韶晖锲而不舍地敲门时,凌庭珪回来了,他疑惑地问堵在他家门口的宋韶晖:“宋学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凌夫子你回得来太好了,我是来上门提亲的,乔媒婆,快来,给凌夫子说说这事。”宋韶晖大喜,不让进门,外头不正有一个凌家人,跟凌夫子说也是一样的。 “凌夫子,福气临门了,宋少爷他……” 凌庭珪抬手打断了乔媒婆的话,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提亲?你上我家来提亲?” 宋韶晖乐道:“是的,我和阿韵……”他话刚说了一半,一柄破扫帚迎头打过来,他精心的打扮都被这一扫帚给打没了。 凌庭珪拎着从墙壁边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破旧扫帚,面色不善,阿韵也是他这个纨绔小子叫的,怪不得宋韶晖突然搬到他家后面来,原来是看上了凌家的珍宝,凌庭珪冷笑一声道:“宋韶晖是吧,把头伸出来。”敢对他的孙女有不轨之心,不打掉他的狗头,他就不姓凌。 “夫子,你先听我说。”宋韶晖试图跟凌庭珪解释,可话音刚落,又是一扫帚,他只好一边躲着一边试图和凌庭珪沟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