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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元溪见到贺少隐率先开口了:“此事我会给各位一个交代,在此之前,先让大夫看看宋公子。” 贺少隐审视着章元溪,片刻之后,他转身朝宋韶晖所在的雅间走去,章元溪和大夫紧随其后。 贺少隐几人将宋韶晖换到另一件雅间,让大夫医治,大夫医治完之后,宋韶晖沉沉地睡去了,凌清韵在他身侧守着他。 而另一边,彭宿、贺少隐和章元溪在凝霜躺着的那间雅间里对峙着,谁也没管还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两位,这件事全是吾弟之过,待宋公子醒后,我会亲自带着元炎上门道歉,到时要打要罚,悉听尊便。”章元溪态度很诚恳,错在章元炎,他也是没有想到他家的弟弟能做出这种缺德之事,气愤之余,他又有点懊恼,因为凌庭珪凌大人来了瑞安学馆,他便一门心思放在学业上,疏忽了对元炎的管教,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 “这时候知道道歉了,早干嘛去了,要不是韶晖意志坚定,闹出事来,是打章元炎一顿能弥补的吗?上回不也是你领着人道歉,不光半点用都没有,他章元炎还变本加厉了,你的道歉就值个屁。”彭宿本来就对章元溪很有意见,不管他态度如何,彭宿都是憋了一肚子火的,章元炎那个王八蛋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这次绝不能轻饶了他。 章元溪自知理亏,哪怕他非常不喜彭宿,此时也只好低头:“彭公子说得有利,不光是元炎有错,我这个当兄长的也有失察之过,只要宋公子消气,我也可以任凭他处置。”章元溪认为不能再放纵章元炎了,他这个弟弟,不好好管管,真的是会走上歪路的,他必须在那之前把人给扳回正路来。 彭宿还想说些什么,被贺少隐止住了,在贺少隐扶着宋韶晖的时候,宋韶晖再身边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诗绘,贺少隐便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了,他对章元溪道:“令弟虽不务正业,人还算是个直白的,平常也很少玩心机,这次这事,时机选的很好,正巧是我们三人都有事,行事也缜密,若不是宋义发现下学了找不着韶晖的人,急着来广业堂找我,说不准就让人得手了 ,以章兄对令弟的了解,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吗?” 贺少隐是看在章元溪的面子上,措辞尽量宛转了,他没表现出来,其实也是生气的。 确实不像,章元溪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他之前忙着补救,没来得及细想,不过贺少隐既然如此说了,想必他是有什么线索的,便说道:“还请贺兄指教。” “不用我指教,你去查查令弟最近的行踪就知道了,还有地上躺着的那个,你也一并处理了,我们等着你的交代,若是结果不能让我们满意,我们三家必定亲上章家大门,讨要个说法的。”贺少隐语气中泛着冷意。 “这是自然,我必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自家弟弟惹出来的活,章元溪怎么着也要将这件事情处理好,章、宋两家本来就有些小摩擦,激化矛盾是最不可取的。 章元溪做出了承诺,贺少隐和彭宿也就没有抓着他不放了。 另一边,日落西陲,宋韶晖悠悠转醒,橘黄的泛着暖意的晚霞余光下,将凌清韵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光晕,他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凌清韵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先喝口水吧。”凌清韵将手中的温水递给宋韶晖,看他喝完之后,又问:“好些了没,饿不饿,想吃什么?” 宋韶晖抓住凌清韵的手腕,眼神清亮,“我没有做任何会让你伤心的事情。” “我知道。”凌清韵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晚霞的缘故,宋韶晖看到凌清韵脸上有一丝红晕,他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她,他喜欢这样真实的触感,而凌清韵没有挣开他的手,让宋韶晖勇气十足,他胆子大了起来,笑道:“那我的心意,阿韵知道吗?” 晚风吹过,屋内一片寂静,在宋韶晖为自己过于心急而孟浪言语后悔时,凌清韵低着头,望着握着她的手不愿松开的宋韶晖的大手,回了一句,“我也知道。” 宋韶晖大喜,真是好时机,他表明了心意,趁这时候得到阿韵的同样的心意,他就可以着手计划去凌家提亲了,“阿韵你的心……” 凌清韵用另一只手堵住了宋韶晖的嘴,害羞道:“不许再问了。” 等凌清韵松了手,宋韶晖不甘心道:“哎,为什么不许问了,气氛正好着,我还计划着找个良辰吉日去提亲。” 越说越不正经了,凌清韵有点后悔自己方才说的那么诚实了,人还病着呢,怎么着也得病好了再说这种事吧。 “提亲?谁?宋大你人还没清醒吗?”彭宿和贺少隐从门外进来,彭宿也是没想到宋大是真敢说,他连老丈人都没搞定,谁给他的信心上门提亲的? 贺少隐也跟着笑了:“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我们宋大公子了?” 第45章 上门请罪 大庭广众的, 宋韶晖不好再继续握着凌清韵的手了,他很是遗憾地松了手,没有名分前, 还是不能坏了人家的名声, 宋韶晖转移话题道:“多亏了你们来得及时, 谢了, 哦,对了, 我怎么记得我看到章元溪了,他人呢?”章元炎给他整这么一出, 他要把他遭的这会罪, 加倍地还回去。 “人已经回去了, 他临走托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贺少隐将章元溪的话转述给宋韶晖, 他们现在淡定地在这里说话, 而不是把章元炎抓过来,都是看在章元溪的面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