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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举动若是被祖父或者父亲看到了,定是要怪她的,可是这高高的屋顶之上,谁都不会留意,谁也不会知道她凌清韵做出了如此大胆的事情,紧张又有些刺激,她竟然非常满意。 被宋韶晖引到着,凌清韵稳稳地坐到了屋顶之上,不担心安全问题,她便将目光放在了所见之景上,抬头是漫天星河,低首是万家灯火,而她所处之地,清风徐徐,不失清净又不失人间烟火之气,凌清韵不仅感慨道:“真是个好地方,我以前真是错过了太多了。” 凌清韵喜欢,宋韶晖就高兴了,如此良辰美景,正适合送礼,他从袖中掏出装着簪子的镶嵌着珍珠的盒子,背在身后,鼓起了勇气说道:“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在凌清韵迷惑的眼神注视下,宋韶晖将盒子伸出来,慌乱地解释道:“我知道的,一般给人家送礼,总是带着某些目的或者某些感情的,送礼从来都不是单纯地为了送礼,收礼物的人更是会掂量送礼之人的意图,他们只有在认为收礼无害时才会收下礼品,但是,我不一样,我想送礼给你就是只为了送礼给你,这份礼里面没有目的没有感情,就单单是为了送给你而已。” 说了一堆的话,宋韶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自己都说晕了,他担心她也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就接着说道:“你就,你就把这份礼当做那个馒头好了,我送给你的,就跟和尚们布施的是一样的。” 宋韶晖说完之后,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就在宋韶晖认为东西铁定送不出去的时候,凌清韵白嫩的小手从他的大手里接过了木盒,凌清韵看着盒中静卧着的红珊瑚凤头钗,微微一笑,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她的家人也没有说过,她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火焰一样,温暖而热烈,明亮而艳丽,无论何时,都是最显眼的。 凌清韵将红珊瑚凤头钗戴在头上,用她那盛满星光的眼眸望着宋韶晖,问道:“合适吗?” 第20章 得知身份 “好看,非常好看。”宋韶晖很喜欢凌清韵这样的笑容,美,美得让他心醉,能让他的魂儿都跟着她走了。 她可没有问好不好看,凌清韵微微低着头,隐藏着不自觉扬起的嘴角,而后,她想起了什么,她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是她来姚城后买的第一块玉佩,她把玉交到宋韶晖手里,回以同样的话,“这是回礼,同样是没有意义没有感情的,只是回礼的回礼。” 他的那番话,凌清韵听懂了,没有任何世俗意义的礼物,自然不受世俗规定的约束,随性而为,随心而送,是她没有的洒脱,她也想效仿一二。 宋韶晖双手捧着玉佩,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没有意义的回礼,是有意义的认同,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命定之人,她懂他。 他如获至宝地将玉佩仔细收好,吹着屋顶的清风,和她一起静享着这热闹的夜景。 鼓声渐小,时辰已晚,有再多的不舍,也到了送她回家的时候了,宋韶晖送凌清韵回云林巷,刚走到凌府门口,宋韶晖都来不及说话,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韵儿,怎么玩到这么晚?”凌如晦一听门外头有动静,就知道是自家女儿回来了,赶忙前来给她开门。 凌如晦从半个时辰前就开始等了,自家女儿说要跟朋友出去玩,他虽然担心但也没有阻止,在京城那么多年太过约束了,如今跟寻常家的女孩子一样活泼点也好,她在京城的时候也没有几个至交好友,如今跟着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相处,谈谈笑笑更是好事一桩。 只是他没想到女儿口中的朋友不是什么女子,而是个男子,更没有想到这个男子还是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宋韶晖,凌如晦脸上的笑意从见到宋韶晖的那一刻开始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他开始怀疑,他家女儿莫不是被这纨绔给诓骗了?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对宋韶晖的印象从一个无感的纨绔变成了一个卑劣的纨绔,想要用各种手段骗走他女儿的卑鄙小人。 而宋韶晖在凌如晦走出来的那一刻,呼吸一窒,紧张到血气涌上脑袋,他涨红了脸,都没憋出半个字来。 老小子,呸,凌进士从她家里出来?都姓凌?宋韶晖的脑子开始转起来了,从年龄上和常识上看,凌进士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了,那学馆里教书的那位被他至少得罪过两回的凌夫子岂不是是她的……也就是说,他把心上人的父亲和祖父都得罪了,还在父母面前拒绝拜访凌家,拒绝和凌家成为亲家? 呆若木鸡的宋韶晖此刻心都在发颤,他都做了些什么啊,他从一开始就在作死,还是快要死的透透的那种,他现在做点什么还能挽救回来吗? 不管了,总之先试试,“凌伯父,我为我之前……” 宋韶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凌如晦打断了,“不早了,宋少爷请回。” 上一次就听过他的一堆歪理,凌如晦没兴趣再听,直接下了逐客令,他不能让他家女儿被宋韶晖拐跑了。 凌清韵正想说着什么,凌如晦却直接把她拉进门,然后哐当一下关上了大门,留宋韶晖一个人在门外不知所措。 门内,凌清韵难得地朝凌如晦生了气:“爹,他是我的朋友,你此种态度待他,已失君子风度。” “君子之风只待君子,更何况那人无视尊卑长幼,失礼在先,又无视法度,失常在后,此等纨绔,我尚未恶语相待,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