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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谁将这铁块递到了她爹手中,又为什么铁块会这么精准地朝她头处袭来。 这里有人竟然这么恨她吗? 为何? 她自认没有出头,也没有与他们产生什么利益冲突,是谁这么狠毒,非要她的性命? 此时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惊恐,所有人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哪有向自己的孩子下此狠手的爹呢? 玉忱心半蹲在她身前,看着她死死地抱着尹承晞,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他不会有事的,他比正常人强健很多,你不是知道的吗?” 安蕊抬眼看他,想要透过眼前这副皮囊看破他内里的灵魂。 假若玉忱心不是玉忱心,那么他又会是谁? 玉忱心避开她奇怪的视线,打量着昏倒的尹承晞:“说来也是奇怪,他也不算是人,我也不能再算是人了,为什么你次次都不信我,只信他呢?” 安蕊收拢手臂,将尹承晞的头搭在自己的大腿上,忽而温柔地笑了。 “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 为什么他看见我之后态度如此熟稔,为什么赖在我们周围不肯离去,为什么偏偏对我刮目相看? 就在方才,我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了。 因为我们是队友。 该醒来了,十殿阎罗。” 一柄刀刃破穿玉忱心的外衣,扎进他的左腹。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可讨厌感冒了,鼻子一直不通,还不如发烧来得痛快,直接去医院挂水,几天就完事儿了。 感冒之后我每天码字都要对着自己的大纲捋好一会儿,感觉脑子一团浆糊,生气。 第68章 无尽航海 刀尖抵在比钢铁更坚硬的皮肤上不得寸进,玉忱心疑惑地歪过脑袋:“锐弟说话真是让我越发看不懂了,十殿阎罗又是什么东西?” 没能扎伤他,安蕊早有预料,并不遗憾。 慢慢将卷刃的匕首收回,眉眼不动。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谬。玉家靠航行发家,你身为少主,你爹却始终不让你碰接触航行,难道就只是因为爱子心切?若真的爱子心切,又为什么这回带上你了呢?” 玉忱心回首看向玉家主,玉家主梗着脖子怒声道:“你一个小小的船员,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总会继承玉家的未来,我带他出行难道有错?” 安蕊抬眸与他对视: “为什么偏偏是这回?宝藏之说玄乎其玄,在海上毫无目的地地游荡,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且不论真假,你玉家富可敌国,真有必要玉家家主和少主齐齐上阵寻求这些黄白俗物?” 玉家主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四周的船员看清玉家主的表情,顿时sao乱。 难不成这玉家竟有什么背地里的秘密不成?安蕊方才说了那么多,都是针对这个玉少主,玉少主又不加以否认,想来他身上应该藏这些不为人知的秘事。 方才大家可都瞧见了,一把匕首扎进人身,人毫发无伤,匕首却卷了刃,这难道不是铁证? 人人自危,看向玉家父子的表情愈发不善。 玉忱心眯起眼睛,“锐弟,难不成你只是想煽动其他人与我作对?这可不太理智。” 虽是这么说,但他心里总觉得安蕊不会费尽心思做这样的蠢事。 安蕊轻笑一声:“不错,我知道这里的人都加起来也斗不过你,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想着和你作对。但是玉忱心,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玉忱心皱眉,将她的话在心里碾碎了细细琢磨,也没品出其他的意思来,有些烦躁地回她:“你总不会是要说,我是你口中的十殿阎罗吧?!” 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蕊却笑着朝他点头,一副“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嘛”的模样。 玉忱心扯起嘴角,嘲讽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十殿阎罗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若没有海底这一遭,我只会是个盲目听从家里安排的棋子,自此庸庸碌碌过一生,成为这万千人群中的渺小一粟……” 安蕊看着他此时既肆意又嘲讽的表情,心中暗叹:所以宙斯看中了你不甘平凡的渴望,本场游戏中你与海妖的交易,便是现实生活中你与宙斯的交易,只不过,你在游戏中能够反抗海妖,然而现实中却不能反抗宙斯。 玉忱心一直都是个赌徒,为了抵抗平庸,他愿意将性命放在赌桌上。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落入海底吗?” 她已经不记得前几次的轮回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了,但是根据玉忱心到现在为止都不害怕海妖追来的无所顾忌的态度,她合理猜测,海妖已经自食恶果,被玉忱心惩治了。 反复了这么多回,他却始终不肯放过海妖,只说明了一点: 在轮回未开始前,他们第一次落入海底时,海妖一定迫害了他们很久,因为无数次的轮回会模糊人的记忆,但是第一次的伤害却会被永远铭记。 之后每一次的重复,都只是将这份怨恨的情绪不断加重而已。 要想找出他们不断循环轮回的秘密,还需要从源头找起,而如今拥有源头这份记忆的,也只有玉忱心。 她必须要撬开他的嘴。 玉忱心眼前蒙上一片阴翳,回忆起第一次落入海底世界,现在仍然郁愤难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