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谭总,谭总,醒醒。 楚禾一听这还得了,赶忙跟着进去。 谭悦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王岚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十分焦急:她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楚禾上前摸一下额头:有些发烧了,赶紧送医院吧? 王岚摇头:谭总刚才叮嘱过,不能去医院,这个时候盯着她的人太多,她怕自己去了医院,女主角那边其他人趁虚而入。 楚禾不可思议: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主角的事?自己身体不重要吗? 王岚竖起手指:别大惊小怪的,谭总这个级别的人,什么更重要还真不好说,为了工作能成宿成宿的熬夜。不过确实挣得多。 王岚也不多说了,手脚麻利地拆开刚买的感冒药,倒了一杯温水。楚禾见状,赶忙上前将谭悦扶起来坐好。 刚一用力,她才发现,谭悦其实很轻,病着的女人软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身上发着热,低着头往她脖颈里钻。 有点热,又有点痒,还带着香味,像一颗暖烘烘的棉花糖。 谭悦只是难受得昏睡过去,经过两人这一折腾,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人,便乖乖地张开嘴。楚禾为了让她好咽药,特意把肩膀往下使劲,扶着她的脑袋后仰。 谭悦顺着她的动作仰头,含了水进去,睁着眼睛看她,也不咽下去,像是一只河豚。 楚禾免不了语气软下来:咽下去啊,不然会苦的。 谭悦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弯了眼睛。 楚禾又哄,说了乖,说了听话,又用手摸摸她的脸颊。上手了才发现谭悦的皮肤细腻得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又滑又腻。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王岚去拿了几个一次性冰袋,楚禾把人放下躺好,用冰袋放在额头上降温。病着的谭悦不再精力旺盛,紧抿着的嘴唇有些孩子气,配合着似乎是浴室里带出来的奶香味道,柔软得有些脆弱。 终于歇下来,楚禾才后知后觉自己的dna似乎是动了一下,心脏跳得很快。 没办法,谁让她最喜欢甜妹。谭悦现在就软软的,甜甜的,长相没的说,即使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也是十足的美人。 第19章 楚禾暗骂自己有病又禽兽。趁人家病了瞎想,再说这女人也是你敢想的? 还是好好照顾雇主才是正道。 她和王岚配合得还算不错,在空气里喷了消毒液,定时测体温,喂热水,喂她吃药,快到中午,王岚要出去买午餐。 酒店不能做饭实在是不方便,如果电影的事情定下来,谭总本来是准备在这边租或者买一套房子的。王岚嘟囔着:我去唐人街找找粥店。 王岚离开以后,房间里便只有楚禾和谭悦两个人。 为了照顾病号,楚禾换了宽松的裤子和柔软的衬衣,见谭悦皱着眉头,还是不很舒服的样子,不由得伸手去揉她的太阳xue和额头。本以为没什么用,却神奇地发现自己揉几下,她的眉头便舒缓下来,看上去没有那么难受了。 楚禾便认真地慢慢地揉按。 揉到手都有些累了,正想歇一歇,谭悦眉头复又皱起,心里有数又娇气得很。楚禾叹一口气,甜妹取向导致她心里软塌塌了一块,继续轻柔地按。 许是被伺候舒服了,睡梦里谭悦朱唇微启,念叨了两个字: 林泉 林泉是谁? 王岚回来的时候,见到楚禾姿势诡异地侧着身,正伸着手努力地揉搓她老板的脑袋。 你在干嘛呢?她好奇地问。 害,别提了。楚禾把手收回来,谁料谭悦嘴角一瘪,胳膊一个扒拉,把楚禾的手扒拉到自己胸前:不准走! 楚禾:我也没走。 谭悦抱着抱着,紧闭着的眼角却又流出泪来,本就烧得红的脸颊似乎染到眼角,看上去十分委屈。 不准走你不可以不听我的话 楚禾有些尴尬,抬头看见王岚的眼神,赶忙解释:应该是烧糊涂了。 王岚点点头,支开床上的小桌子:先扶她起来吃饭吧。 谭悦软软地靠在楚禾身上,半眯起眼睛,王岚吹吹勺子里的粥,一点一点地喂给她吃。还好吃饭还是挺乖的,粥送到嘴边还知道张嘴,只是皱着的眉头能看出来,她对这个粥的卖相和味道都不十分满意,却强迫自己要好好吃饭,似乎是明白多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像一个懂事的小孩子。 王岚粥喂得差不多,楚禾拿纸巾替她擦擦嘴,又端来温水给她漱口,王岚看了几眼一直按压在谭悦胸口上楚禾的手,道: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楚禾哎了几声,没有叫回来她,倒是谭悦被她吵得哼哼起来。 行吧。楚禾认命地把人扶着躺下,刚躺好,谭悦就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楚禾:? 我想去厕所。 楚禾扶着她去卫生间,昨天她刚在这里社会性死亡。把人扶着站在马桶前,谭悦站着倒是乖,一动不动地皱眉头。 楚禾: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谭悦看着她,依旧不动。 楚禾的手刚扶上她的细腰,脑海里便警铃大作。她现在是脑子不清楚,等好了以后,知道是我帮她上的厕所,会不会杀人灭口?? 谭悦低头看着以诡异姿势愣怔着不动的人,不开心地推了她一下,差点又把楚禾推着摔了个屁股墩。 楚禾:行吧。看在几百万的份上。 她小心翼翼地帮谭悦脱下睡裤和内裤,一眼都不敢细看,就将人扶着坐好,然后飞速小心逃离。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应该结束了,却不见谭悦喊她,悄悄推开门进去,见谭悦已经把裤子提好,才松一口气。 不是,你这不是会提裤子吗? 谭悦看见她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稳重地站在马桶前,不动也不走。 洗手了吗?楚禾问 谭悦没有回答,把两只手伸出来在她眼皮底下。 楚禾多少有些明白谭总的行为逻辑,牵着她到洗面台,打开水龙头,把手润湿了以后,按几泵洗手液给她。她依旧一动不动,揉搓都不搓。 楚禾十分无奈,合着自己怎么都行,看见我就都得我弄,这女人真能剥削压迫劳动力。 四只手在一起揉搓起泡,楚禾洗得很仔细,她一般做什么事都十分认真,还注意到谭悦的指甲没有涂指甲油,也没有做美甲,干干净净的圆润指尖,泛着rou粉色。 泡沫涂好之后打开水冲洗干净,觉得脸颊湿凉,还以为是水溅到脸上。仔细辨认一会儿,才不可思议地侧头去看,谭悦的嘴唇刚刚离开她的侧脸,正认真地盯着她看,见她看过来,又凑近了,再次亲了她脸颊一下。 楚禾沉默了,和谭悦大眼瞪小眼,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楚禾脑子里想到浪费两个字,机械地伸手去关掉水龙头,再回头时,猝不及防被谭悦吻住了嘴唇。 她的脸颊是热甚至是发烫的,她的唇却温凉湿润,带着那股熟悉的泉水甘甜,越深入越甜。楚禾脑子乱哄哄地半张着嘴,任由谭悦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试探游走,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也烫了起来,脸颊的温度直接被谭悦传染,脑子昏沉,胸前是明显的弧度压迫着全身的神经叫嚣着给出反应。 楚禾觉得自己好像是湿了,被这个女人给亲湿了。 后脑攀上来一只手,谭悦微微用力,将楚禾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压,禁锢又眷恋,楚禾脑子不清楚,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yao,将她圈在怀里。 小小的浴室温度陡然上升,伴随着aimei的水声和呼吸声。 楚禾觉得谭悦大概是渴了,为什么执着于啜吸她的she头,她的手也不老实,总是在自己的中间部位,熟练得像个老手。 老手 楚禾蓦然惊醒,扶着她的肩膀硬生生从她唇间把自己扯开,目露惊恐地看着她。 到底还是到这一天了吗!谭悦这个女人终于要把魔爪伸向我了吗!借着感冒的借口行不轨之事!禽兽! 谭悦似是不满足她的离去,皱着眉头向她伸手:林泉 楚禾夺门而出,出来后又狠不下心,只好低着头又钻进卫生间,弯腰用力把人抱了出来,放到床上,被子拉高到下巴,冰袋敷上,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好好睡觉。 不要嘛,你还没抱抱我。 楚禾:所以这个林泉大概就是谭悦的老姘头没错了,这黏糊劲儿。 她趁着谭悦病的糊涂,没忍住说:抱什么抱,自己睡! 谭悦没了声音,不一会儿,楚禾的手掌湿了。 谭悦:嘤嘤嘤。 楚禾:我警告你,你不要跟我演戏。 谭悦的嘤嘤嘤变成哼哼哼,难受地哭出声来。 楚禾十分头疼,另一只手轻轻拍她: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jiejie抱我谭悦哭着打了个嗝。 楚禾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坏了。谭悦在床上哼哼唧唧叫jiejie抱抱,这种场面真是不可多得,赶紧悄悄拿出手机,在谭悦的哭声渐起之前,录下了证据。 好好好,乖,听话,马上抱楚禾口头上哄着谭悦,谭悦根本不听她的敷衍,闹着在床上翻滚折腾,不抱不好使。 行吧。楚禾放下手机,脱了拖鞋,钻到床上,伸手揽过那个瞎闹腾的女人。 她心里只求谭悦好了以后,打她骂她都可以,别想其他阴招对付她就好。 谭悦被她抱进坏里也不老实,一会儿要抱着她的腰,一会儿又要搂她脖子,口中林泉jiejie不停地叫,一边叫还要流眼泪,哭得那叫一个惨。楚禾看到了都心疼。小可怜一样。 只好把胳膊收紧,让她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安安稳稳地睡,还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生疏地哄着。 就这样过了不久,谭悦不闹了,脸颊埋在楚禾的胸口,渐渐昏睡过去。 王岚来的时候,谭悦睡得正香,脸颊上的红似乎退了很多,楚禾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在玩手机。 怎么样?王岚问。 挺好的。楚禾回答。 两个人扶谭悦起来喝了水,又吃了药。王岚把温度枪对准谭悦的额头,显示温度是38。 退了一些,还是烧,今晚上辛苦一些,我们两个轮流值夜吧。 楚禾:你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就行。 王岚:? 楚禾触碰到王岚眯起来的眼神有些心虚,嘴上说得十分有理:我熬夜熬惯了,精力旺盛,这点你不用担心。 谭悦烧得糊涂可是随便抓人就亲的,可别把老王吓坏了,楚禾想。 王岚若有所思,痛快答应:那就拜托啦! 这一晚上,楚禾耐心地又喂了谭悦一片药,用湿毛巾擦掉她额头脖子和胳膊上的汗水,又扶她去了趟厕所,还好这次谭悦知道自己脱裤子穿裤子,也知道自己洗手,也没有再对她大发兽心,只是偶尔哼唧两声,都被楚禾又抱又哄地听了话,最后睡着的时候,体温已经降到37.6。 楚禾就这样盯着她到天亮,颇有些困倦地打个哈欠,去桌上找体温枪,刚回头,就对上谭悦清澈的眼睛。 哼哼唧唧撒着娇的软妹不见了,瞬间变回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成年人。 楚禾莫名地心虚,又有些遗憾,还是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谭悦看她一会儿,唇角勾起:早上好。 第20章 楚禾跟着嘿嘿地笑:我去叫王岚拿早饭来。 话音未落, 谭悦的下一句就插进来:这几天便宜占得怎么样? 楚禾愣了一下,生起气来:明明是你占我便宜!!! 谭悦:哦~其实我就是随便一说,我都记不得了, 原来是我占了你便宜。 楚禾: 那被我占便宜的感觉怎么样?谭悦歪着脑袋好奇地问。 楚禾瘪了半晌,吐出两个字:变态! 说完夺门而出, 带着早餐来的王岚被她吓了一跳。 楚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决定一整天都不理谭悦了。 谭悦也整整一天没有找她。 嘿, 这女人, 对别人耍完流氓就扔, 自己当了一次工具人, 都不知道跟自己感谢一下或者道个歉,真是一个十分随便的女人,利欲熏心, 令人发指, 谁喜欢她谁倒霉。 那个叫林泉的, 估计也是认清她这幅本质,趁机跑掉了,活该。 通知今天比赛的短信恰好在这个时候发过来, 楚禾撅着嘴都没有去跟谭悦告别,就跑去地下拳馆。 谭悦吃了药睡到傍晚,觉得自己的身体终于从久锈中慢慢恢复过来, 一只手挡住眼睛,慢慢地回想自己生病期间的那些事情。 呵 一声轻笑从唇间溢出, 她摸到手机打电话。 申时婉:说。 谭悦:我准备养这个小家伙。 养呗,你也没少养。 谭悦清清喉咙:说正经的,以前那些,我都没碰过, 问了些问题就放走了。 申时婉:所以这次这个你想碰? 谭悦:倒也不是她只是想把人带在身边,还没想那么多。 你可想好了,是养着随便玩玩呢,还是认真谈个恋爱,或者只是当一个替身。要是随便玩玩,还是签好合同保靠一些。不过这些不用我讲,你之前也弄过好几个 我之前,只签过一个人。婉婉,我很后悔。 申时婉捏捏眉心:如果你真的当了这么多年情圣,该过去了,哪有人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的。 林泉不会再回来了,放下吧。 地下拳馆,这次的对手依旧是一个壮汉,肌rou鼓胀,眼神狠戾,楚禾能感觉到这人比上次的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