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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花是谁......”明姮嘟囔了一句,小桃花又是谁?真奇怪,那她出去找个小宫女帮他传人吧。 明姮刚准备折回原路走出去,容拾却已经走出来了,他寝衣松松垮垮的,鞋也没穿。 一出来就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朕要的是小兰花小桃花,不是小莲花。” “善禾让我来的,才不是我想来。”明姮也老大不乐意地冲他道,“小公主怕您饿死。” “呵,多谢她关心。” 容拾随便地踢开地上的花瓶,赶她出去, “赶紧走赶紧走,朕要找爱妃解闷儿。” 明姮被他推着出去的时候闻到了酒香,她回头嗅了嗅,“陛下,您喝酒了?” “关你屁事。” 他都不会好好说话,明姮虽然讨厌他但还是对他说,“不吃饭喝酒对胃不好,陛下伤还没好,这样不好的。” 容拾没说话,她又迟疑道,“还有,纵欲也不好。” “......”谁纵欲了? 明姮望望他,劝说道,“陛下还是吃点东西吧。” “你怎么这么啰嗦,真把自己当朕小皇婶了?” 容拾瞧她就不顺眼。 明姮现在已经不怕他了,她抬着下巴挺直了腰板,“我本来就是。” 容拾抬手就推了一把她的脑袋,“还给你慠了?” 明姮当即反手也推了他一把,放肆的很。容拾被她推到胸膛,捂着胸口退了两步,痛苦地躺倒在了地上。 “陛下......”明姮愣了一下连忙扑过去,“陛下您没事吧!” 她用力晃晃他,“陛下,我不是故意的!” 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眉头紧锁着,明姮碰了碰他胸口的伤,掀开寝衣瞧了瞧,也没渗血呀。 容拾咳了两声,听上去很难受。 “陛下您没事吧呜呜......”明姮吓得不轻,怕自己又弄伤他了,小皇帝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可不能再伤害他了。 “你可不能死呀陛下......大郢还需要你呢呜呜呜......” “咳。”容拾睁开眼睛睨着她,“你给朕哭丧呢?” 明姮滞住,眼底正浸润的泪意也凝固一瞬,眼睫上的泪花仍处在将落不落的状态。 容拾枕着手臂讨人厌地笑道,“朕是装的。” 她没推到他伤口,力气也一点都不大。 “......”明姮抿着唇,将情绪压了回去。真是白瞎了她一片真心。 “小皇婶这么舍不得朕?唉,那天果真是看朕沉迷了吧。” “人家是怕陛下死了得掉脑袋。”明姮嫌弃地挥开他的袖子,撑着地面要站起来。 容拾一把拽着她的手腕又将人带了回去,明姮跌倒,也躺在了地上。 “干嘛呀!”她生气地蹬腿。 “放肆。”容拾拧眉不耐,“谁给你的胆子现在敢跟朕叫嚣了?皇叔宠你两分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皇叔宠我许多分,才不止两分。陛下本来就不讲道理,我才不怕你。”明姮被皇叔给了颜色开起染坊,一雪前耻,全然忘记了当初在御书房被陛下吓唬的缩在墙角的样子。 容拾嗤笑,“天下都是朕的,朕就是道理。” 明姮哼笑着学他的样子枕着手臂,望着高高的富丽堂皇的梁顶,想到了段将野问她的,于是偏头问道,“那陛下开心吗?” 开心吗? 问皇帝这么天真的问题,也就她问的出来。 容拾笑了声,闭着眼睛散漫地叹道,“等朕想好了告诉你。” 第46章 负伤 明姮在宫里待着的几天都挺自在,不过有点想皇叔了。上次的架还没吵完呢。 还有将野哥哥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他说回来会找她,可是她在皇宫,他找不到怎么办。不过虽然想出宫了,但是善禾想让她多陪她几天,她就再多待几天。 住在这金贵的皇宫里,好像也不是那么好。若是久了,明姮觉得自己一定待不住的。就像被关起来一样,即便这里锦衣玉食,雕栏玉砌。 她忽然想到自己那天问陛下他开不开心,有些自责地难过起来。 虽然他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可是皇宫好像一座金笼子。谁喜欢被关在笼子里? 当皇帝、当公主、当王爷,似乎都好累。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有宿命的,也有不得不背负的或者愿意去背负的责任。 没有陛下,朝堂,又哪里来的天下江山呢。明姮忽然觉得自己和皇叔待久了,思想都变得高深起来一些。 那么,她的宿命和命运是什么? 明姮一时间,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容善今天回来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看她的眼神也犹犹豫豫的。明姮把水果推过去让她吃,随口问, “怎么了善禾,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没有,没有。”容善咬着葡萄,又看了看明姮。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小皇婶?可是皇兄不让她说...... 容善纠结地愁眉不展,在说和不说之间反复衡量。 明姮越发觉得她不对劲,她见善禾又出神,在她眼前挥挥手,目光凝着她,“真的没有?” “嗯......没有......” 容善很想告诉她,可是皇兄特意叮嘱她了,怎么办...... 她干脆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分散注意力。明姮也不追问她,静静地吃着葡萄望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