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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年轻人嘛,年轻人就要精神点儿,”霍晔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我是过来人’,诚心劝诫着:“我们要学会利用青春好时光,没事儿的话呢,咱得多熬熬夜,蹦蹦迪,年轻就要趁现在,不然老了没力气了,你再去夜店酒吧那种人间好地方,在人堆里转个身都能闪到腰,知道不?” 沈轻一把扇掉肩上的手:“你自己怎么不去?” “再等半个小时,”霍晔也看了眼手机,顺势又伸手揽了上来,在人肩头上摸了两把,说:“他们要还不来,咱俩就去夜场蹦迪钓零,玩个通宵,怎么样?” “免了,”沈轻继续打掉他的手,端着自己的蛋糕,坐的离霍晔远了点儿,问:“曾盛豪呢?” “奉父母圣谕老爷子皇命,”霍晔扔了手机,枕着胳膊又闭眼躺了回去,说:“跟家里人吵了几架后发现吵不过,带着隔壁A大的刚军训完的世交小妹去吃饭逛商场了。” “你不过去盯着?”沈轻瞥了一眼这个可怜人。 “哎呀盛豪哥~”霍晔闭眼捏着嗓,面无表情的撒着娇:“我想、我想……嗯,就我们两个人在一块儿可以嘛~” 沈轻:“……” 看来是去过,结果被娇meimei嫌碍眼给赶回来了。 “诶,你说,”霍晔沉默了一会儿,又不甘心的问:“本公子人帅又有钱,出手可比曾盛豪出手阔绰得多,衣服背包鞋子,她要什么我给她买不来?把我赶走了,曾盛豪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有再多钱也不会哄人开心,估计连看场电影都得买用券打折的票,他俩在一块儿,吃饭都只能吃个半饱,没了我,那俩人有意思么?” “估计她是不想坐在两个眉来眼去的男人之间看电影。” “我包场,”霍晔说:“她随便坐。” “她把你赶走,”沈轻问:“是不是瞧出什么来了?” “呵!”霍晔冷然一笑:“她就算瞧出来了,也不敢乱说。” “你这身份,”沈轻说:“她确实不敢。” “可她就敢跟老子抢男人!”霍晔终于忍不住暴呵一声:“cao|他妈的!” 沈轻没回话。 “老二说11点之前回来,”霍晔又看了眼手机,然后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说:“现在十点五十了,再过十分钟,他再不来,我真去钓零了。” “那种地方,”沈轻看他一眼:“少去。” 本来人长得就不像个靠谱的,还成天念叨着钓零钓零,要是惹人吃醋太过火儿了,也得出事儿。 “你去过?”霍晔问。 “没有。” “哦,”霍晔翘起了二郎腿:“那改天带你去看看。” “不用。” “别介啊,”霍晔歪头朝他眨眨眼:“咱不能枉做一回年轻人啊!” 沈轻懒得理他。 “老三!”不远处有人沉声呵斥一声:“你又在跟他胡说八道些什么!” 上次当叛徒跟沈轻泄他密,最近才舔着脸笑着跟他承认,他还没找这人算账,今天这俩趁他一个不注意,就又碰到了一起,江箫瞪着草坪上一坐一躺的两个人,有点上火。 老三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管得住姜离,可管不住霍晔这个满嘴乱跑火车的人! 正因为无聊在唠嗑的俩人,闻声回了下头。 “你的来了。”霍晔动了动嘴唇。 “你知道的太多了。”沈轻看着远处来人,淡淡的回。 “你竟然不意外?”霍晔讶然偏头看他。 “香水,前女友,”沈轻瞥他一眼:“心眼儿不错,就是演技太差。” 一个打小被寄养在国外学商归来的贵公子,还是个从军营里混出来的官二代,众生百相,天底下有多少张脸谱,这妖孽就扮演过多少张脸皮,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笑面虎,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就算在自己人面前多少会松懈点,如果要连最基本的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为着他哥的几个前女友就咋咋呼呼,那这人名下亿位数的产业也迟早要打了水漂。 更何况,他就是一个新来的,还算不上是自己人。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猜到,只是霍晔刚才说了“他们”和“咱俩”,突然就一下子点醒了他。 等人的沈轻和霍晔,没在的曾盛豪和江箫。 玫瑰味的香水,刻意引歪了的话题,偷拍江箫的照片,还有,提江箫时,这妖孽看他的暧昧的眼神。 聪明人,看破不说破。 “哟,”霍晔笑靥一绽,挪屁股蹭过去挨着他,笑音中透着几分赞赏:“看来我之前,是小看你了呢?” “无所谓。”沈轻说。 “有趣,”霍晔笑着朝他伸出手:“这位贤弟,要交个朋友吗?” “听说我生日比你大,”沈轻伸手跟他敷衍的握了下,说:“这位贤弟。” 霍晔笑了笑,伸臂就要揽他的肩。 沈轻余光瞧着逼近的人,坐在原地没动。 “老三!”高大的身形背对着光,煞气冲天的立在两人面前,漆黑的人影将地上的两个打小九九的人全部笼罩,江箫拧眉瞪着眼盯着他俩,跟电影里最后出场的邪恶大反派似的。 “忙完了?”霍晔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跟人招手打了声招呼。 江箫看他今儿这一身打扮,蹙了蹙眉,“嗯”了声。“坐会儿。”霍晔挺识相的让了让身,在自己和沈轻之间留出一个空位,伸手拍了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