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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的祖国。 刘可欣是最云里雾里的一个人。 告白没被人删号,交男朋友没被人删号,谁知道这人被一群女生盯上后,自己突然就被这神经质的混蛋删了号,幺鸡连句解释都不给她,甩身走人倒是潇洒得很,不管他又开始抽什么风,她心里都不痛快。 她去他家找他,他不见,她提前来学校,找到江箫要幺鸡联系方式讨个说法,江箫不是幺鸡,那个蠢呆子估计自己还没想透以后要怎么做,他又何必多嘴,去拿着幺鸡醒悟晚了的苦,拆散人家过的挺美满的一对儿? 感情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受了外力干扰就会动摇,比如刘可欣会尝试着慢慢放下过去,和生命中新出现的人走到一起。比如傻了十几年的幺鸡,只有被揍了脑子才会灵光起来。 蠢鸡才刚在人家男朋友的饭局上拍着胸膛朝她许诺,要当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知己老友,转头就发现了自己是个生生拱手让出自己所爱之人的蠢货大傻逼,命运时刻充满了戏剧性,可悲的让人直发笑,世事无常,谁知道以后谁又会出现,谁又会离开? 所以,江箫也就没给刘可欣幺鸡的手机号。 既然刘可欣能找到一个除幺鸡外,真心实意爱她的人,那么幺鸡再傻再蠢,也早晚会遇见属于除刘可欣之外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幺鸡怎么想,反正他们二三四都这么想。 喜欢上了死党,要么在一起一辈子,要么一辈子陌生人。他和刘可欣回不到过去了。 爱了伤了,也就算了。 时间长了,感情淡了,该忘的就自然忘了,没什么走出走不出的。 在别人的故事里,江箫总能活得这么明白。 最后一小段路,他是扶着墙走的,没法儿,那会儿笑太猛了,头晕的厉害。 江箫进楼也是扶着墙上去的,眼前天地摇晃,步子也越来越虚浮,标准一点四五二楼梯宽度,他崴着脚左右来回晃着,等快上五楼拐角时,鞋面抬脚踢到了上层台阶的侧切面,重心不稳导致身形倏得一晃,江箫歪身就要一头倒栽葱冲下楼去! “cao!江箫!!” 头顶有人急喝一声,激的晕醉得马上要闭眼的人立刻一个抖激灵,江箫猛地抬头,还没来得及看见来人是谁,急甩的头眩晕发蒙,眼前就又是一黑。 还有很多旋转呲呲擦着火儿的小星星。 第十章 江箫被人架着往上走的时候,混沌的意识还在感慨着幺鸡的预测。 妈的,他差点就因为醉酒,真成了短命的恶徒。 “去哪儿了?”沈轻绷着脸,肩胛骨都要被人整个身躯的重量压折,他搂着江箫一层层往台阶上迈,另一只手报复性的紧攥着江箫的手腕,搂在自己的脖子上。 “嗯?”熟悉的可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箫喉咙里挺不痛快的挑音闷了一声。 “我问你去哪儿了?”沈轻沉脸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语气发冷:“江箫,你是不是又故意躲我?” 高中他跟踪江箫,他不知道江箫看没看出来,但这几天的跟踪,他是清楚知道江箫是知道的。 知道,就故意没来,他在路边树荫底下的长椅上等了两个多小时!头顶淋了三回鸟屎!直接报废了一个帽子! “躲你?”喝醉了的江箫嚣张的冷呵一声,啪的一下,将提了很久的塑料袋甩在沈轻的脸上,恶声道:“躲你,又怎样?” 啪的一下,沈轻眉心一跳,鼻梁被人大力砸了一下,沾灰的硬质塑料刺啦刮过他的脸,鼻腔里尽是扬尘和孜然烧烤掺和在一起的味道,呛人且疼。 “江箫,”沈轻鼻子酸疼,他忍着怒气,粗暴的扯过打包袋,后牙槽磨得咯咯响:“你最好是真醉了。” “沈轻,”江箫忽然凑近,眯眼盯着他的侧脸,朝人使坏吹了口气,冷笑道:“你真他妈丑。” “你更丑。”沈轻无动于衷,目不斜视的拖人上了楼,扣着江箫往宿舍走。 “沈轻,”江箫被人箍得死死的,胸闷气短,挣扎几下:“你故意的!” “故意,”沈轻干巴巴的重复某人之前嚣张的语气:“又怎样?” “沈轻,”江箫挑衅道:“我真讨厌你。” “你讨厌也没用。”沈轻依旧不为所动。 “沈轻,”江箫不甘心道:“我后悔了。” “晚了。”沈轻无情驳回。 “沈轻,”江箫瞪着沈轻,咬牙切齿:“我恨你。” 沈轻脚步一顿。 “我恨你。”见人终于生气了,江箫颇为得意的又重复了一遍。 啪! 用力的巴掌掴在不知好歹的人脸上,江箫的右脸先是一麻,随即就是肿胀起来的火辣辣的疼,身体被人猛地一甩扔到了墙边,混沌的意识因这一下,立刻清明起来。 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之后,江箫心里登时一个咯噔,脸上的疼顾不上,他唰的抬头去看沈轻的脸。 沈轻站在他身前,眼神冰冷的盯着他。 这人的目光就像两支森然的冷箭,直射江箫因紧张而狂跳不止的心口,然后在上面冰出两个泛着冷气的深黑窟窿。 江箫心底一阵慌乱。 “醒了吗?”沈轻冷眼看着他。 江箫拧了拧眉,和沈轻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