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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是多少次呢?” 男人无意再说,轻啄女子唇瓣,哑声回,“看你表现。” 伊绵正苦恼如何表现,男人蓄力加强攻势。 女子咬上男人脖颈,抖动中白齿无力,发泄般的啃咬成了吸吮,银丝吊得老长。 纵然外面狂风大作,屋内暖香氤氲一片。别院的天,晴了。 第22章 腊梅傲立枝头,别院梅香正浓。伊绵赶着太阳出来的日子,在池边作画喂鱼,生活悠哉闲哉。 因着太子松口,她又去了若卢狱两趟,给爹娘做了些御寒的冬衣,又拿了银子赏人,伊荣正和夫人在牢里总归没有太难捱。 伊绵房里什么宝贝没有,就是缺银子。她若是拿首饰出去,太过贵重,恐狱卒不敢接。因而太子回房时,被伊绵追着要银子,也是一愣。 他出行皆有下人打点,哪会管这样的小事。是而女子找上他时,他有些哭笑不得。 宁之肃唤了吴远来,取了银票和银锭给她。伊绵抱在怀里,觉得心沉甸甸地踏实,将财物鬼鬼祟祟地藏在床榻底下,还警告他,不许乱动。 虽然狱卒早早便得了太子府的信儿,这才敢收伊绵的银子。但在伊绵眼中,这便是愿意网开一面的意思了。爹娘在牢中,也能过得轻松些。 女子心情rou眼可见地好,便是对着宁之肃,也比从前多了两分亲近。 她从丫鬟手中拿了鱼食从碎冰空隙处投下去,成群结队的锦鲤抢成一团。 雨棠道,“小姐总爱画画,怎不见抚琴了呢?” 伊绵搪塞道,“哎,也就打发打发时间。” 她会的才艺很多,之所以作画越来越勤,乃是想着以后。若是离了宁之肃,总归要有糊口的手艺,不想以色侍人,画画是最好的。 突然,女子皱眉,察觉到空气中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转头问旁边的人,众人皆说没有闻到,一脸茫然。 伊绵捂着胸口,她身子弱,比常人敏感些。大概,只是错觉。 雨棠见她有些不适,询问道,“可是太阳底下坐久了,不如咱们回房吧?” 也好。 伊绵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往回走。 女子褪了外衫,倚榻而坐,面前的热茶散发着清香热气。女子突然道,“你们……先出去……”房内就雨棠等三位丫鬟,没有旁人,片刻便走得一干二净。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椴木隔架后响起—— “还是被发现了。” 伊绵身子轻颤,难以镇定。方才便看见此人的衣衫,房内只有女子,谁也抵挡不得,索性先将旁人支走,免得伤及他人。 走过来的男人穿着一身商人服饰,但面容一看便知不是京城本地人,粗犷太多,带着大漠特有的气质。 伊绵往窗墉的方向后缩,眸中水光闪动,楚楚动人。 男人见她害怕,调侃道,“你们的太子殿下果真会享受,藏了这么个美人。我也是打探许久,才发现这处宝地。” 伊绵心中盼着救兵来,后悔刚才有些慌张,没能暗示雨棠带侍卫过来。 她取下头上尖利的金簪,对准步步紧逼的男人。那人越近,血腥味越浓。 陌生男子原是在追捕中腹部受了些小伤,不打紧,但追兵紧追不舍,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他逃到此处,终于得以休息一二。 一双锐利的眼已观察女子良久,从池边到房中,雍容娇懒,美丽端方。 男子打定主意要冒险带她走。 从侧窗中将她拉出去,一阵刺骨的寒意立时袭来。 伊绵弱不禁风,只着薄衣,怎抵得住,喷嚏三声,身子颤得不停,眼眶红红。 男人将自己的大氅解下,要披于女子身上。 伊绵嚷着“别碰我”,不住后缩,语气中有nongnong的恐惧和厌恶。 美丽的女子总能让人多几分耐心,纵然危险四伏,男子也不愿让伊绵过于不快,看见她颤声反抗,心便酥了,哪儿狠得下心呢。 男子只得带她返回屋里,拿了女子的秀美披风,给她随意系好,再拉她走,为了防止女子出声呼救,顺便还拿长条布封了她的嘴。 才走出回廊,就被太子的人抓个正着。若是伊绵不闹那一遭,他原本逃得出去,但男子并未恼。 他拿出锋利的手刀,放于伊绵颈边。女子手捂胸口,看见宁之肃着毛青色蟒纹金边长袍,背脊挺立,沉稳淡然,红了眼睛。女子脸小,嘴布未系太紧,落在雪地上。 她怯怯地开口,“殿下,殿下。” 生死之间,哪有不怕的。 宁之肃没回她,对陌生男子道,“孤换她,如何。” 陌生男子冷哼一声,“太子是矜贵,只是我瞧着,有这女子在,太子什么要求不能答应我呢?” 伊绵被男子迫着在寒风中对峙,头被吹得昏沉,身子往前倒。陌生男子吓一跳,拉住她的胳膊,察看她脖颈处是否有伤到。他的手刀锋利无比,一个不小心,女子娇嫩的喉咙就能被割破见血。 宁之肃原本趁他分心之际可以偷袭,但伊绵如今情况不好,他不敢赌。 他冷声道,“巴日格,你也不愿伤到她吧。孤给你个机会,放了她,孤徒手与你打,若你赢了就可以走。” “殿下不要。”伊绵傻乎乎地出声,尾音中带着可怜。陌生男子武艺高强,身材魁梧,又带有利器。宁之肃很难抵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