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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汇聚了万朝市各个学校的顶尖学霸,总共三百人。 训练营是全封闭式的,为期一个月,每三天进行一次考核,采取末位淘汰制。 少年们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面对都是和自己同样的优秀竞争对手时,所有人更是跃跃欲试想证明自己,谁都不服输。 第一次考核,主考老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卷子,上面有二百个圆点组成,每个圆点上都标有序号,按照一到二百的顺序排列,要求选手们遵照“偶消奇不消”的规则,用一条线段将圆点串联起来,还原目标图案。 邵景朔看了几眼题目后,将卷子放到一边:“老师,这题无解。” “切,他是哪个学校的啊,也太装了吧,题目看完了吗,就显摆!”坐在后排的萧荣翘着二郎腿看不惯邵景朔的做派。 一百五十分钟的考试,他以为他是谁啊,刚看题就知道答案,真把自己当神仙呢! “不可能,我们训练营的试卷都是各大高校教授亲自拟的题目,肯定没有问题。” “这位同学你不要心急,再好好读几遍题,耐心研究一下,一定会找到解决方法的。”老师出言安慰,让大家继续答题。 所有考生都在埋头思考,或是奋笔疾书,只有邵景朔不为所动。 大约二十分钟后,又有一名同学举手提出质疑,他就是祁风。 “你们两个不行就别勉强,动不动举手发言打断别人思考是几个意思?”萧荣怒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思路被人接二连三的打断,搞得他一肚子火气。 一百五分钟的考核时间到,选手们交卷。 走出考场的时候,萧荣把邵景槊和祁风拦了下来,三个人对峙,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那个……我们一起去找主审老师说道说道吧。”萧荣率先开口,脸上表情尴尬。 “嗯?” “刚刚那道题好像确实出错了,我到最后也没计算出答案,和你们一样交了白卷 。”萧荣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我也验算了几遍,那道题应该是印刷错误,目标图案多连接了一个点,所以根本无解。”祁风简答说明自己的推导过程。 “是啊,害得老子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萧荣义愤填膺,“哎,你刚拿到卷子就能看出来题目错了,不得了啊,兄弟。” “没什么,我可能对数字方面比较敏感一些。” 邵景朔说得云淡风轻,但祁风和萧荣知道,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内,不靠运算辅助,只用眼睛看就解析明白这么复杂题目的人,绝非一般。 后来三个第一次考核垫底的“零蛋”一路过关斩将,分别摘得了这次训练营的冠亚季军。 那次“白卷事件”让他们不打不相识,从此成为了朋友。 男人优雅卓然的气质好似跟酒吧不搭,不过邵景朔并不讨厌这种地方。 在国外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找个Pub喝上几杯,适当调节一下心情,只是回国后工作繁忙,来的次数少了许多。 男人们聚在一起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金钱和女人。 钱,邵景朔不缺,所以没有什么谈论的欲望。 女人,他没有,所以不知道从何谈起。 于是当别人兴致高涨的在一旁高谈阔论时,他多半选择自斟自酌。 酒吧角落里,一个衣着前卫的年轻女孩正在独自一人喝闷酒,桌子上的手机每隔五秒拿起来看一下,好像在等一条重要的消息。 这一幕恰巧被百无聊赖的邵景朔捕捉到。 女孩看起来年纪很小,像是个高中生。 估计是想让自己出现在这里显得更合理,她在有点婴儿肥的漂亮脸蛋上化上与年龄不相衬的烟熏妆,十只指甲也染成了黑色。 棕红色铆钉皮夹克,搭配长度还不及膝盖的短裙,一双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来晃去。 她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十来杯调酒和五六个啤酒瓶,也不管什么度数拿起来就灌,嘴巴里不停念叨着一个名字,眼泪将落未落的含在眼眶里。 邵景朔无意撞破人家的心事,他对这种为男人买醉,患得患失的浅白姑娘提不起任何兴致。 留意多看上两眼不过是担心姑娘年纪太小,不懂得自我保护,可能会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发生意外。 “唔…”女孩突然起身,手捂着嘴巴,快速冲向洗手间的方向。 她前脚刚走,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从她隔壁的方桌旁起身,一边走一边用双手拉扯着胸前的衣襟。 到女孩刚离开的位置时,略略停顿了一下,然后大步折返回自己的座位。 邵景朔仰头喝酒的时候,恰巧看到这一幕,他不动声色的将杯中酒喝尽,骨节分明的大掌把玩着玻璃杯,没什么特殊表情。 女孩吐过一轮后从卫生间里出来,脚步踉跄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第一时间捞过手机查看。 想象中的信息没有如期而至,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随便拽过一个瓶子猛灌了一口。 当女孩伸手想要去够距离她最远的那杯橙黄色鸡尾酒时,邵景朔见状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起身。 酒吧灯光昏暗,男人又做得隐蔽,邵景朔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动了手脚。不过身为男人既然看到了这样一幕,还是有义务提点一下。 “不要喝!”比他更快的是一道清亮的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