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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刚刚隐约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在念经似的。 ——而事实上,电话这头确实就是有人在念经。 骆频和徐天谈完之后,也不敢随便乱看谢无虞的手机,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推门回去,就听见谢无虞诵经的声音更加清晰地落入耳中。 音质清冽语气沉静,悠长的经文源源不断诵出,犹如石上淌过的涓涓流水,听得人的心绪不由跟着平静下来。 而且随着他的诵经声在大厅中回荡,整座房子给人的感觉似乎都明亮了不少,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台洒进厅内,暖洋洋的惬意。 骆频本来紧绷着的肩膀都忍不住松了松,更别提这段日子里神经一直压抑着的这栋房子的主人感觉有多明显了。 田司良只觉得身子一轻,连日来感觉昏昏沉沉的脑子像是被人用清水擦过一遍似的,激灵灵地一爽。 这样的效果太过立竿见影,等谢无虞诵完了一卷金光咒睁开眼睛时,就见先前还因为他是个明星而对他有些不信任的田司良三步两步迎了上来,态度比起他先前上门时不知道热切了多少倍:“谢大师!” 田司良这会儿是真的服了,要早知道谢无虞还有这么一层身份,他哪还用被这事折磨几个月呢,早点儿托圈里认识的人帮忙引荐一下不就行了吗! 也是他之前糊涂,总觉得娱乐圈里都乱糟糟的,谢无虞那清水观观主亲传弟子的名头指不定就是他自己故意放出来炒热度的假消息,现在想想,这哪是假消息啊,怕不是比金子还真了。 他想到这儿,眼神更加热切,谢无虞被他看得有点儿发毛,默默地退后了一步,“……田先生叫我名字就好。” “这怎么行。”田司良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神,想了想,笑着道,“要不,我就叫您谢老师吧?” “也行。”谢无虞也就是随口提一句,倒没太过在意——毕竟他一上微博就能被成千上万的人凑在一起喊大师,其实已经挺习惯了的…… “谢老师。”田司良从善如流,又急忙问道,“您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今天谢无虞过来之后就直接在大厅里念经了,他没敢随便打断,现在谢无虞看着也是个有本事的,他就耐不住性子,问了出来。 毕竟这两个月来,他算是被折磨得不轻,人看起来都枯槁了不少,更别提他的家人最近身体上也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状况。 谢无虞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沉吟几秒,问他:“田先生能把你这两个月的行程说一说么?” 他提点道:“比如去过哪些比较特殊的地方,拿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回来。” 田司良一愣,“最近两个月?我好像没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这两个月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有些事也记不太清楚,索性就打了个电话,将一直负责他工作和生活的秘书叫了过来。 这套房子虽然就在沪市的中心区,但秘书赶过来也还要段时间。谢无虞也没闲着,问过一声田司良后,就在房子里逛了一圈。 “田总平时喜欢收藏古董?”谢无虞看着二楼书房里放着的一套博古架问道。 “也不能说喜欢吧……”田司良笑了一下,“只是做生意的都有些附庸风雅的习惯,之前为了打进这边的圈子,也就跟着上手玩了几次古董。” 嗯?做生意的都有这样的习惯么……谢无虞的思路下意识地跑偏了一下,心想他兰朋友家里好像也是做生意的,似乎没怎么玩过古董啊——要不,这次回去,就给他带一件? “谢老师?怎么了?是这上面的古董有问题吗?”田司良见谢无虞看着那件博古架不说话,有点儿急,忙问道。 谢无虞回过神来,听见田司良的询问,抬眸一扫,摇摇头:“是,也不是。” 田司良:“?” 谢无虞走过去,随手在博古架上捡了个青花瓷瓶和一尊童子贺寿的唐三彩出来,说:“这两件东西不太适合摆在书房,田先生有时间,不妨把它们拿出去晒晒。” 他这话听起来意思可就大了……田司良咽了下口水,也没敢问为什么要拿出去晒晒,将那两件东西远远放在书桌上,打定主意等这事儿过了,就把这两件东西转手出去。 然而谢无虞却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田司良:“……好的,我知道了,谢大师。” 他不由得又把称呼改成了谢大师。 谢无虞莞尔:“田先生不用紧张,这两件东西只是上面残留的气有点问题,晒几天太阳就没事了。” 真正有问题的东西,可不在这上面。 田司良的心跟着他的话一起七上八下的,恨不得把整套房子都翻过来让他仔细看看了。 谢无虞不轻不重地点了他一句,然后又在另外几个房间里,挑出了几件气息给他的感觉不太好的东西。 这些东西里有和前面那两件一样晒几天太阳就没事了的,也有一两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要不是田家经常参与慈善捐款,有功德庇护,说不定现在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田司良一边跟着谢无虞走,一边听得脸色发白。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生活秘书终于赶到了。 其他的佣人田司良都给他们放了假,骆频给秘书开了门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