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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应染的这种想法倒也不是全无道理,这徐柔看似温柔柔弱,似乎也很深情,自从应宏阔出车祸之后就时常来医院照顾陪伴他,但她明知应宏阔有家有业,却还就这样呆在应宏阔的身边,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点本身就值得考究。 但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一个人的错,真的说起来应宏阔本身的问题怕是更大一些,明明没离婚,却偏偏又生出这样的事情,要是应宏阔能够管得住自己,少出点这样的事情,应染这边怕是会轻松许多。 就在应染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徐柔那边已经完成了动作,她帮应宏阔盖好了毯子,随即站起来说道:“你是来看他的吧?那你们呆着,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不用。”应染笑,“这算不上什么打扰,叔叔现在昏迷不醒也没办法回我的话,倒是不如您陪我聊聊,之前听您说叔叔有跟您提到我,他都说我什么?” 徐柔听应染这么说,也真的就跟着坐了下来,态度相当的坦然。 应宏阔平日就很护短,从徐柔的嘴里来看,应宏阔说他的时候都是夸赞他的时候多。 应染看向应宏阔,心里叹了口气,这些话应宏阔还从没当面跟他说过呢,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应宏阔能够早点儿醒来,然后当面跟他说这些事情……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在这之后应染就开始试探性的询问一些,关于她是什么时候和应宏阔认识的,以及她和应宏阔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和交往等问题。 根据徐柔的话来看,两个人在五年前就认识了,算算时间,那个时候正是应染准备出国的时候,而关于她和应宏阔的事情,其余的徐柔却是不肯详说了,只说等应宏阔醒来之后让他告诉他。 应染听言倒也没有执着的追问这个问题,在这之后他又询问了些徐柔的个人情况。 徐柔没有结过婚,没有孩子,至于其他方面,她说得就比较含糊。 应染东拉西扯的这么聊了一会儿,对徐柔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而这个时候也到了关键问题部分了,应染问道:“我最近在整理公司账目,看您名下的账户和公司账目这边似乎有所牵扯?我初接手公司,许多事情都不清楚,这方面叔叔之前也没交代我,您看,这方面您方便跟我聊聊么?” 徐柔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这方面的事情,我看你不如等宏阔醒了之后再问他吧。” 应染见她执意这么说,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与她又聊了一会儿应宏阔这边的情况之后就起身,表示公司这边有事情还要处理,跟着先行离开。 徐柔这边眼看是问不出什么来,何盈盈那边怕也是同样,这两个女人……应染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了。 应染想到之前徐柔说的五年,五年,这么长时间了,徐柔在应宏阔面前究竟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何盈盈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呢? 应宏阔的车祸到底是意外,又或者是蓄意谋害,跟他们这混乱的感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想到这,应染当即又联系了一下应宏阔的遗嘱律师,询问应宏阔在遗嘱之中有没有将财产留给徐柔。 律师这边应该是得了应宏阔的吩咐,面对应染并没有隐瞒具体情况,应宏阔遗嘱中的财产分割,主要是将公司一半股权过继到应染的名下,剩下一半里面大半给了应钧和应文丽,一小半给了何盈盈和卜美华,倒是全程都没有提徐柔。 不过仔细一想,无论是何盈盈还是卜美华,都为应宏阔生下了孩子,只有徐柔,她没有为应宏阔生下一子半女,也没有正式的身份,公司的财产没有她的一份儿似乎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道面对这样的结果她是否甘心? 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这份遗嘱中的内容,而且她跟公司财务又怎么扯上关系的这一点,仍旧是让应染感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按照这份遗嘱上面的内容来看的话,应宏阔出事后对徐柔而言并不会有什么益处,而且徐柔跟在应宏阔身边这么多年,房子、车子、钱,其实也都有了,应宏阔若是出事,她也拿不到什么额外的好处。 应染揉了揉额头,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从徐柔嘴中的情况来看,应宏阔和何盈盈夫妻两个这几年其实已经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下了,两个人可以说是各玩各的,就是单纯不离婚,但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 应染又想到了应宏阔的车祸,这件事情若是谋害,那除了他自己之外,最大的受益者应该就是应钧了,他是合法的继承人,而何盈盈没离婚,也能分到很大一部分家产,但何盈盈既然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下手呢? 如果真的是她,那突然下手的原因又是什么? 应染不免暗自喟叹,应宏阔这人管理公司尚算是个好手,但家庭关系方面,那可就真挺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心中烦乱的思绪无法排解,应染拿起手机下意识的就想给冷盛打电话,冷盛似乎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很理智,也都很有条理,跟他说话,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他的情绪跟着变得放松一些。 然而在电话拨出去的一瞬间,应染却还是停了下来。 他现在不再是冷盛的谁,而且冷盛这段时间很忙,他这个时候打扰他或许并不合适,而且电话打通之后他要说什么呢?难道要把烦扰自己的这些事转移到冷盛的身上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