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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舟这酒吧楼上有两个房间是空着的,一个是他偶尔不回家的时候自己住的,另外一个则长期空置着,若是有喝醉的,实在不好处理的客人,他一般会把人带到里面,让人在里面睡一夜。 许清韵帮他脱了鞋,等看到应染已经躺好睡下了这才跟于一舟一起离开。 许清韵跟于一舟也熟,知道于一舟是个有底线的,不会乱来,应染在这方面是安全的,而且真说起来他们两个都是上头的,也没办法搞。 于是许清韵在跟于一舟道了声‘麻烦了’之后就真的带人离开了。 不过于一舟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又有一个人过来找应染。 对方看着年龄不大,一身锐利的气息,衣着和气质都是不凡,于一舟问清了两个人的关系之后倒也没有阻拦,领着他上了楼。 于一舟不认识冷盛,不敢放两个人单独相处,就这样在一边陪着。 直到应染在睡梦之中喊道:“冷盛。” 对方上前,坐在了他的床边,而后耐心的听着应染的醉言醉语。 于一舟笑着摇头退了出去,名字对上了,喝醉酒还念念不忘的名字,那看来是真的纠葛很深了,这里已经没有他存在的必要了。 应染走了之后冷盛觉得不放心,让保镖跟了上去,确定应染安全到家之后给他打个电话。 结果对方的电话迟迟没有打来,冷盛问过之后才知道应染竟然去了酒吧,还喝醉了。 他心中知道应染就是这样肆意洒脱的人,在两人没认识之前应染也不是没有在酒吧里有过艳-遇,他清楚他现在再没有任何的身份和地位去管这件事,而应染之前也明明白白的跟他说了,那些人不比他差,然而他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他原本就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忍不住,关于那五年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但真的知道了,难受却也是难免的。 然而这个时候看着醉酒的应染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突然就觉得释然了,平静了。 连最坏的结果他都已经想过,如今这样的结果,比他所料想的终归是要好的,无论这五年怎么样,至少应染现在身边没有人。 以前怎么样都不重要,以后他不会再放手了。 应染叫着冷盛的名字,但喝醉的人说话却多半的时候都是口齿不清的,冷盛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但大半的时候都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听他讲话。 应染喃喃了好一会儿,最后说道:“冷盛,对不起。” 在这之后应染开始反复的重复这句话。 冷盛听了一会儿,而后说道:“没关系,只要是你就没关系。” 应染也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了这句话,还是纯粹困意上涌了,在这之后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冷盛腿边蹭了蹭,最后就这样靠着他的腿睡熟了。 冷盛静静的看着应染的睡颜,直到天亮时分方才离开。 于一舟因为应染的关系在隔壁睡下了,第二天他七点多醒过来的时候冷盛已经不在了,他过去看了眼,应染刚醒,坐在床上,明显因为宿醉还有些不清醒。 于一舟问道:“难受么?” 应染摇头,除了轻微头疼之外没有什么别的不适,他有些抱歉的说道:“给你添麻烦了。” 于一舟打了个哈欠,“你没事那我继续去睡了。” 于一舟因为酒吧的营业,一般的时候都是两三点才入睡的,而醒来的时候一般也都中午了,这个时间明显不是他平时起床的时间,现在困得很。 应染拿起手机看了下,七点二十。 今天是周六,员工放假,公司那边不去也行,这也是他昨天之所以会跑来喝酒的原因。 他现在当个应总当的跟普通打工人也没啥区别了,平时总得跟其他人一样去公司处理各种大小事务,甚至很多员工休息的时候他还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自己去公司,可谓是兢兢业业的楷模了,不过今天他这个楷模明显是想罢工了。 应染简单洗漱了一下,而后就从酒吧离开了,他在街边买了点早点,一路开车回了家,然后在家里洗了个澡,吃了个早饭,感觉还是有点困,又躺下补了个眠,等到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应染不是很喜欢有陌生人出入家门,所以他没请阿姨,基本上就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叫个小时工过来搞搞卫生。 中午他起来就直接叫了个外卖,然后一边吃外卖一边看纪子行发过来的邮件。 关于昨天交代给纪子行的事情,纪子行那边已经开始忙了,到这会儿为止已经把应染看好的那几个人的情况都调查完给他发过来了。 应染大概看了一下,最后选了个性格最为谨慎细致的。 接下来关于生产线这边的情况,全让纪子行一个人来忙也不现实,于是他也跟着关注起了这方面的事情。 等到两个人大概屡出个头绪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应染见此不禁感慨了一句,大周末的,别的员工休息他加班,他这应总当得比员工还辛苦,这么想着,想到和自己一起加了一天班的纪子行,他瞬间发了个2888的红包过去,都不容易啊…… 纪子行被压榨了一天休息时间的愁苦,成功被红包给安抚了下来。 这边应染闲下来之后开始思量晚上吃什么,昨天宿醉,现在他更想吃点儿清淡的,他在叫外卖和出去吃之间摇摆不定,正在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过一看,冷盛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