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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应宏阔和应染手上的股票加起来仍旧有52%,占大多数,对于应氏可以一直维持绝对的控制权,但几个股东手里占了大概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将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在散户的手中,现在应氏股价正在下降,很多散户在抛售,想要大量购入是完全可以cao作的。 而且以冷氏的情况来看,应染完全不怀疑冷盛在购入大量散户股份的同时,还能从现有股东手上获得股份。 这些股东这些年来对于公司都没有什么话语权,基本上每年就是拿分红的存在,如今应氏接下去的发展还不好说,说不定这艘船就要沉了,人都是自私的,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够给出更合适的价格,那将股票售卖出去完全是可能的。 之前应宏阔能够不太在意股东的意见,纯粹是因为他握有的股份占领了绝对的优势,而股东的总体持股数目虽然还算可观,分配到每个人手上的却不算多,但如果这些股份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就算是只持有百分之二三十,也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控制权,让人完全不敢小觑了。 如果情况真的这样发展,应氏的控制权必将分散,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一人独大,凡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了。 根据《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第二十四条和第四十七条的规定,收购人拥有权益的股份达到上市公司已发行股份的30%时,就可以向公司的股东发出全面要约或者部分要约收购了。 而一旦个人控股达到34%,就可以实行重大事项一票否决权。 “你不能这么做。”应染说道。 冷盛抬眼看他,“为什么不能?” 应染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必要,冷氏不涉及这块领域的业务,况且应氏现在情况这么差,很有可能不会盈利,收购应氏并不能给冷氏带来好处。” 冷氏是房地产起家,后续转战到科技领域,目前的发展可以说是十分好了,没必要分这笔羹。 冷盛没必要这么做,如果说冷盛执着要这么做的话,那应染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冷盛是为了针对他,但他也清楚冷盛不是那样的人。 应染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是怎么想的?冷盛在这一瞬间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自从听到应染回国的消息之后就已经失控了,当年的事情其实他心里对应染是有怨的,但仍旧控制不住的想见应染,所以才会为了见他出现在了宴会上。 冷盛这几年也曾想过应染对于自己而言究竟算什么,自己对于应染而言又算是什么。 一切似乎从五年前他和应染再次见面的时候起,就完全失控了。 他没想到应染会主动接近他,而应染还跟小时候一样,让人觉得温暖,只是幼年的事情应染已经不记得了。 他一向不喝酒,爷爷自他年幼的时候就告诫他,身为冷氏继承人,他得随时保持清醒,但是应染给他倒的,他却不想拒绝。那是他第一次醉酒,醉酒的感觉并不是很差,微醺的感觉甚至让人有些迷恋。 他当时没想理会靠过来的那个人,那人无端的靠近让他觉得不舒服,但应染在那时说“这是我的人”,这句话本身却让他有些触动。 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种话,他当时是真的不明白,于是他问了应染他说这句话的含义,应染笑着承认对他图谋不轨,还对他动手动脚。 他那时并不成熟,与人交往方面也不是很熟练,并没能区分出应染是在开玩笑。 他认真思考了,他知道应染喜欢男人,他是男人,应染喜欢他,应染又没有男朋友,那他可以做应染的男朋友,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他这样想,也这样说了,然后应染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那天冷盛回到家之后就渐渐醒了酒,在那之后他一整夜都没有睡,只等着漫漫长夜过去,然后告诉应染,他还记得,记得他,也记得他答应过的话。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他就见到应染在赴约的同时跟其他人调情。 冷盛听说过关于应染的很多事,他不希望自己也是他漫不经心的玩伴之一,所以吃醋的想要占据他。 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赢了,因为应染对他是不同的,纵使他此前并没有感情经验,一个人是否对他真心相待,他却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他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但事实证明他失败了,他没能改变应染,最后应染对待他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就那样轻易的说了分手,然后就那样离开了。 冷盛一贯不是个会在谈判场合走神的人,他很快收回了思绪,跟着避重就轻的回道:“我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即使我不这样做,也会有其他人这样做。” 应染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各种各样的事情,想要改善应氏的现状,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突然感觉到了危机,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动手的话,那他的确是没有那么多钱能够控制住散户和股东手上的股份,他也没有能力阻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如果应氏不能传出重大利好消息,散户抛售手中的股票是必然的事情,他不可能拿的出这么多钱将这些股票全部回购回来,若是有人对应氏有野心的话,那几乎没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样的人总是有的,至少目前卢家这边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这样来看冷盛很有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在提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