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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忘川:“没有。” 云忘川:“不过我们吵架了。” “为什么啊!少阁主你已经很宠他了,他还要不识抬举跟你吵架?!” “是我想吵的。” 似乎是听不得阅见机的坏话,云忘川淡淡地打断了长生,“他把自己弄得满身伤,一点都不珍惜自己。凶凶他让他长长记性。” 长生:“……” 虽然知道少阁主很难听进去,但是长生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恕我直言,少阁主,您以前从来没有与剑灵接触过,难免纯情。那阅见机可绝对不单纯,您可要小心着了他的圈套。” “他把自己弄得满身伤,再过来找您救他,与您相处这么久,也没明确提过会跟您结契……您有没有想过,他是在利用您,缠着您,就是为了灵气啊。” 闻言,云忘川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长生:“……!” 长生:“少阁主,你就一点都不怀疑他,甘心被他当灵气提取器?” “我今天对他说,如果是只在利用我,没有结契的意思,就趁早滚远点。” 云忘川把茶盏拿起来,轻轻吹了一下,“他吓得不轻,脸色当时就变了,可怜兮兮的。” “本来只是想凶他一下的,他直接当真了。” “这种话都信,我觉得……他比我还纯情呢。” 长生:“……你确定他不是因为心思被戳穿,心虚地脸色大变吗?” “……” “怎么可能?!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说他坏话?难道是在嫉妒他的美貌?你想去扫厕所吗?!” 云忘川抽出一旁的木剑,就用剑背向长生打去。 长生灵活一躲,身后的垂幔却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 “是谁?!” 他马上将自己的宝剑抽了出来,一下便将藏在垂幔后的东西挑了出来。 只听得“哐当”一声,剑身落地。 竟然是云忘川从杨帆手中救下来的那把剑。 云忘川的神色顿时一变。 似寒冰般的气势压了过来。 她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 “你何时醒的,躲在后面干什么?” “回、回少阁主的话,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所以在这房间中逛了逛。” “是么?” 云忘川冷笑了一声,与方才根本判若两人。 这剑灵方才明明有意收敛气息,意在偷听她与长生之间的对话。 她隐约觉得自己成了救蛇的农夫。 冷冷道:“……你先出去候着。我与黑衣指挥使有要事相商。” * 阅见机一边向她的气息靠近,一边在心中想了很多。 云忘川说过,那把剑只是被她救了而已。 不是她的本命宝剑。 无视他就好。 阅见机告诉自己,他需要的只是和云忘川好好谈谈。 把一切都说明白。 虽然他没有和她结契的想法,但心里还是很感谢这个单纯又幸运的剑修。 羡慕她。并且祝福她。 希望以后他和那个乱臣贼子针锋相对的时候,飘摇的风雨不要淋湿她的霜天剑阁。 死后,阅见机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甚少有这样能冷静思考的时候。 然而这种状态在他在云忘川房间门口,正巧碰到那把被她救下的剑的时候,瞬间崩塌。 此时已进入夜,万里无星,天边只遥遥坠着一轮明月。 皎洁月光之下,阅见机与那个剑灵四目相对。 对方只觉得背后莫名起了一阵冷风。 阅见机的眼神下移,扫过那把剑用“催雪”打造的剑身。 目光就像两把浸了毒液的刀。 那剑灵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向后退了一步,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想要引来救兵,“你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少阁主的房间之前?!” 闻言,阅见机才抬眸与他对视,神色一变。 竟然勾唇笑了。 笑得好甜,嘴两旁陷下两个小小的梨窝。 催雪是一种极为名贵的灵材,材质非常坚硬,每个铸造窑雕刻催雪的手法都略有不同。 而这把剑的剑身……阅见机看得清楚,分明是皇窑中铸造师的手法。 除非是朝廷命官,否则甚少有人知晓皇窑的存在。 因为这是一个专门为新皇铸造用来刺杀、监探的灵器的地方。 “你是他的人……” 阅见机一边微笑,一边缓缓开口,“你是在帮他监管霜天剑阁么?还是潜伏在这里为了刺杀谁?” 他的语气好像真的在关心对方。 “临江离京都那么远,你旅途劳顿,千里迢迢来为他卖命,真是辛苦了。” 那剑灵闻言瞳孔一缩,万万没料到这偏远的临江中会有人一眼看破他的身份,不禁一时愣住。 便被阅见机近了身。 十足危险的气息笼罩,阅见机的声音就在他身前响起。 “可怜的孩子……也许是时候该长眠休息了,你觉得呢?” 君子剑的剑身是很软的。 几乎像白绫一样瞬间缠住了对方的脖子。 又或者将他比做一条纤长却有力的毒蛇,一边收紧身体让对方窒息,一边缓动着头吐出沾着毒液的蛇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