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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任任点了点头,让人在陈府上搜刮一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药材,总不能救了这个混账还全让自己大出血! 武景阳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陈一平,真的心烦极了,他都有心将这家伙碎尸万段,但是周宝玉又指望这个混蛋才能逃过一劫。 正巧夏梓煜这会也赶到了陈府,直接招呼武景阳过来询问情况,得知荻任任可以配药让这陈一平短时间内恢复到最佳状态,心底倒也有了个想法,他让武景阳去安排和荻任任一起配药的事情,他自己则将陈府内的内应唤来问话。 确认了几处最有可能关押周宝玉的地方后,玄佑便立刻去调查。夏梓煜自己则亲自来看了眼陈一平。 夏梓煜见陈一平已经清醒,直接让人拿张椅子过来,他坐在床榻前,意味深凡地看向陈一平,开口说道:“我觉得你父亲一点也不顾及你的性命。” “我爹一定会想办法救我!”陈一平看到荻任任过来,就知道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大皇子,若是我爹放弃了我,便不会有人来救治我!” “你爹抓了周宝玉作为威胁,你觉得她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夏梓煜故作冷漠不屑地对陈一平讥讽道,“你应该清楚,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治好你是因为你还有用,想要抓住你爹,你是最好的诱饵,我做事一向是不留后患!” 陈一平听着这话,心底顿时间一寒,确然是如此,即便是周宝玉真的爬上过夏梓煜的床榻,但是这样的暖床之人岂能当做胁迫夏梓煜的人质来使用!他强撑着身体坐起身来,对着夏梓煜哀求道:“大皇子,我父亲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晓,我对大皇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大皇子明鉴!” “哦?”夏梓煜不以为然地反问道,“真的么?” “真的,真的,大皇子,求您饶我一命,我一定会给大皇子做牛做马来回报大皇子的恩情!”陈一平挣扎地直接跪在了床榻上,对着夏梓煜哀求道,“请大皇子放过我!”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告诉我你爹的下落,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毕竟这事罪不至灭族,我可以让你们陈家留个后。”夏梓煜见陈一平上钩了,直截了当地说道,“陈敬义现在在何处?” 陈一平低垂着头,似乎有些挣扎,毕竟出卖父亲换取自己独活的抉择让他犹豫不定,他还心底有所期盼,若是父亲能够想办法将他救出去,甚至希望那周宝玉真的能够成为威胁到夏梓煜的筹码! 夏梓煜看陈一平还在犹豫不决,便直接起身对他说道:“我可没这个耐心等你,既然你还有所期盼,那就等着你爹来救你,不过相比你被救,我觉得你最终的结局只会是跟你全家一起上菜市口问斩。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一起上路。”说罢他抬脚便向外走去。 这边陈一平被夏梓煜的话吓得胆寒,他挣扎地想要下地追夏梓煜,却一头栽在地上,摔得头破血流:“大皇子……大皇子请留步!我说!我说!” 夏梓煜淡漠地回过头,抬手勾了勾手指头,示意玄津过来:“你说,若是有故意戏耍我说不着调的假话,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陈一平忙不迭地点着头,对着夏梓煜疾呼道:“大皇子,我不敢说话骗你,这就告诉你我爹可能躲的地方,这一次他走得急,并没有与我说具体的藏身处,但是我能大概猜到。” “你听着,我先回府,希望能有点好消息。”夏梓煜将这事交代给了玄津,自己便直接离开,装作根本无所谓的态度,毕竟若是在陈一平面前装作太在意的样子,对方便会借此拿捏起来。 夏梓煜将武景阳和荻任任唤来,对他们详细的询问了关于那个能够让陈一平短时间恢复健康一段时间的药物。虽说现在陈一平愿意投诚,不代表没有变数,他不得不防,必须要多做准备,若是找到了陈敬义被这老贼以周宝玉威胁,到时候想要救下她或许只有动用陈一平这张底牌了。 其实夏梓煜觉得陈敬义未必在意陈一平这个儿子,毕竟这老贼自己逃了能活下来应该也不愁绝后,他必须想办法让这老东西必须要保陈一平。 “主子。”玄津从陈一平的居所走了出来,对着夏梓煜唤道,“他说了几处可能的地方,其中有一处是其已经出嫁的女儿名下的置业,位处城西边缘。” “这里怎么了?”夏梓煜转眸看向玄津,开口询问道。 “属下过去曾听闻那里曾经住着一户卖酒的,曾经在那里挖了一大片地窖用来藏酒。”玄津忙开口解释道,“说不定周公子被关在由地下酒窖改成的地牢内?” “嗯……”夏梓煜点了点头,对着玄津说道,“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周宝玉这边被关了不知道多久,还好被抓之前和夏梓煜一起吃了些药膳,不然感觉自己还没等到逃出去先被饿死渴死! 她看着这边都没人管,便开始用短剑砍着木栅栏,想着这些人真不把她这个人质当一回事,关了这么久连看都不来看一眼,也不怕她万一出事死在这地牢内,这伙人怎么这么放心?!怎么这么不在意她?! 将木栅栏砍下来一截,周宝玉试着从这栅栏中爬出去,发现问题不大,她寻思着先出去看看情况,将铁链上撬开的环掰开,她就这样脖子上戴着铁项圈,项圈上挂着半截铁链,看起来颇为滑稽地从木栅栏的角落爬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