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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他的手为什么会跑到他桌子底下去? “你怎么回事?!”监考老师厉声道。 余惟特别无辜地举了下笔:“我2b掉了。” “掉了捡起来就是,你嚎什么?” 余惟草稿都不打,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掉太远了够不到,我就想叫它过来点儿,我好捡。” “...噗!” 静悄悄的考场,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又立马收住,脑袋埋进试卷假装方才发声的不是自己。 “我看你就像个2b!”老师敲着讲桌瞪了他一眼:“赶紧给我做题,不许再弄出动静!还有你们,都认真做自己的,看什么热闹?!” 这个老师在年级里出了名的严厉,其他考生生怕殃及池鱼,缩着脖子连忙转回去了。 温别宴临回头前收到了余惟冲他咧出的一个特别“友善”的笑容,掀起眼皮表情冷漠地回看了一眼,随后毫不留恋地收回目光,留给后者一个冷漠无情的后脑勺。 应付多动症晚期的莽货,无视是最好方法。 随着一声铃响,考试很快结束,所有考生放下笔停止作答,坐在原位等待老师下场收试卷。 监考老师收完第一竖排,准备从第二竖排倒着收回去,结果往温别宴斜后方一站,忽然就没了动静。 还有大半学生的没交卷,无所事事追着老师的身影看过来,就见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手里的试卷久久凝视,嘴角按捺不住抽搐,表情极度一言难尽。 而试卷的主人曲着双臂趴在桌上睡梦正酣,后脑勺翘着一缕被自己挠起来的呆毛,校服外套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衣领歪斜,露出里面黑色t恤,显得脖子上露出的皮肤更白了。 第5章 脱下来 在考场里头还能睡得这么心无旁骛,是个人才。 看不见试卷上写着什么,不过单从老师抽搐的表情来看,肯定又是一篇神作无疑。 将试卷收进试卷堆,监考老师缓缓吐出一口气,往他后脑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正好压下那缕碍眼的呆毛。 幸好不是他们班的学生,不然可就不是拍拍这么简单了,他估计能一个手刀劈凹他天灵盖。 交了试卷的同学陆陆续续离开,温别宴低头收拾纸笔,身后余惟揉着后脑勺一脸茫然抬起脑袋,睡眼惺忪,脸上还有校服袖口挤出的红印子,一看就是没睡醒。 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眼神涣散地盯着温别宴背影醒了会儿神,离体的三魂七魄渐渐归位。 “哎!余哥,快点啊,发什么呆呢?” 钱讳和张望早就交了试卷,扒在后门口催他赶紧,今天是周五,网吧最抢手的日子,再慢些估计连大厅厕所旁边的位置都没留给他们的。 “来了。” 余惟抱着脸用力揉了两下,胡乱抓了笔和草稿纸揣进衣兜,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转身用食指特别不客气地戳了戳温别宴肩膀一下。 温别宴抬眼,面无表情:“做什么?” “看着啊大学神。”他嘻嘻笑着把手举在面前晃了晃,手背向外:“我摸你一下,你踩我一脚,我比你痛多了,不过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计较,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所以,咱们两清了。” 温别宴没吭声,只是垂眸扫了一眼,对方手背上白白净净,连一点红痕都找不见。 痛多了是有多痛? 且不说他那一脚根本没怎么用力,就余惟考试期间不安分地四处扒拉,还扒拉到他脚底下这一条,他就没打算跟他道歉。 余惟可不管温别宴怎么想,话扔下了,得意地翘着嘴角,将手揣回兜里脚步轻快溜出教室,跟钱讳他们嘻嘻哈哈打闹着,跟群撒欢的猴子一样很快跑远了。 温别宴懒得跟他多计较,拿起东西打算先回一趟教室,没走两步就发觉不对劲。 低头一看,两只鞋鞋带不知什么时候都被解开了,每根鞋带靠近尾端的地方还都被挽了个死结,四根鞋带一根不落。 “.........” 眉头一跳,闭上眼睛用力揉了揉鼻梁。 从小受到的良好教养让他终究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是默默将余惟这个幼稚鬼在他心中的形象位又降了好几格。 及格线要有六十分,那么毫无疑问,余惟就是妥妥的负一百八。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这辈子都不会跟这只讨人嫌的二哈有任何交集! 任何,一星半点都不想! * 余惟到底在试卷上搞了什么鬼以至于让监考老师露出那种便秘一样的表情是十三考场此次测验中的一大谜团。 不过这个谜团并没有坚守多久,就在新一周的升旗仪式上揭开了神秘面纱。 升完国旗,教导主任例行讲话完毕,鬼见愁的眼神往底下乌央央的脑壳顶扫描完毕后,余惟就被“亲切”地请上了升旗台。 说实话,当着全校师生念检讨这事完全不是多来几遍就能习惯的,不管上来多少次,余惟都只要往上一站,心里头就开始打鼓。 可能这就是当代校园优秀学子与生俱来的...责任感? 这么一想,余惟莫名还有点自豪,乐了一会儿,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开始他有模有样的检讨演讲。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是高二三班的余惟,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耽误大家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