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名声大噪
处理完连环盗窃案后,苏子柠的名字便在整个郴县声名大噪。从公堂论据为官之道,再到如今截获何生财,苏子柠成了郴县响当当的大人物。 县衙外大榜上,贴着何生财的画像,百姓聚集在画像前指指点点。 “何生财平日一副好人相,怎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时我还为他说话!” “不过苏捕快真是厉害,这种案子都能查出来!” …… 苏子柠刚从县衙出来,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有商贩、妇人密密麻麻聚在一起。她犹如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对不起,苏捕快,我们误会你了!”一个妇人握住她的手,诚恳道。 苏子柠干笑着,把手抽出。紧接着一群老百姓围着她嘘寒问暖,连婚配都扯了出来。 而远处伫立着一辆马车,苏安掀开帘子深深看着苏子柠,嘴角隐隐上扬对前面的马夫说:“不用等了!” 马车驶向了郴县外,苏安连句道谢都没给苏子柠,便悄然上京了。 大约被围了半个时辰,苏子柠才从这些人里脱离出来,被挤的前胸贴后背,生气道:“你怎么不早点来!” 这也要怨他,丁三小声嘀咕道:“还不是苏公子离开,为了见他一面。” 苏子柠顺地盯着他,冷冷的跟女鬼一般:“你竟然为了见苏安,让我站在县衙外被围了整整半个时辰!” 果然丁三就是无脑粉! “苏公子挺失落的,你为了善后何生财的案子都没跟他道别!”丁三小声补了一句。 苏子柠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还是跳着打的:“公务在身,哪有空子谈别离。又不是不会能见了!” 丁三听到这句话,眼睛直了。这是代表他还能再见到苏公子,想到这些他有些莫名的小雀跃。 她自然瞅到丁三一副小迷弟的表情,淡淡道:“县丞说得不错,我也该在外面大展身手了!呆在这里是有点屈才了……” 丁三已经迫不及待了,问道:“什么时候走?” 苏子柠幽幽看向他,被她盯的后退:“再看看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到了苏府,苏子柠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眼熟的小厮,想到是沈府的下人。小厮朝她拱手行礼,面色喜悦:“苏公子,多谢你帮沈府追查到金锭的下落!” 苏子柠微微颔首,小厮从背后拿出包装鲜艳的礼品:“这是沈老爷子的心意,请苏公子收下!” 她示意丁三,丁三连忙拒绝:“沈老爷子客气了,这不是官不收礼,还请沈老爷子见解!” “我明白,老爷子说若不是苏公子那夜解除他的心结,他的身体也不会逐渐好转。想是要好好表达谢意的!”小厮见不愿意,也没有勉强,解释道。 苏子柠淡淡露出一抹笑,然后由丁三送走了小厮。 她进府后,走到堂屋看到父亲正在喝茶。 “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跟你说!”苏同文吹了吹热气,喝下一小口:“何生财已经被交给从巴蜀那边的衙役了,你也因为这件事获得了不少称赞。” “从午时就开始有人进来,把苏府的门槛都踩平了。有送礼的,还有介绍婚配的,你说让为父怎么办?” 从她看到沈家小厮来,就感觉到名声大噪不是一件好事。 苏子柠走到桌案前又倒了一盏茶,知道父亲的忧虑:“我知道父亲的意思,我会处理好这些的!” “我已经把那些礼品奉还了,你这些天你别出门就好。”苏同文淡淡道。 她点头应下,苏同文突然提到苏安:“听说你和苏安把这个案子办好的,苏安前途无量,这次上京多是仕途……” 苏同文又开始他的催婚大法了。 “爹爹,苏安对我无意!”苏子柠微扯着嘴角,打断。 苏同文把茶杯震在桌案,双眸冒着火星:“你都及笄了,在不嫁出去谁还要你?我看那苏安不错,文质彬彬,配你绰绰有余!” 苏子柠有些生无可恋,撒娇道:“爹爹,你不是说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婚嫁这种事情,太早了!” “这还早!”苏同文再次震杯,茶水险些撒了出去:“你知不知道,隔壁王家孩子都快跟你一样高了!” 隔壁老王? 苏子柠干笑着,有些不耐:“孩子还不一定是他的呢!” 苏同文听到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把茶盏扔了出去:“你个不孝子,竟然口无遮拦!” 看着碎满一地的茶盏,苏子柠吓得蹿进了自己屋子。 郴县外,一辆格格不入的马车进了郴县。马车装束非常亮眼,过路人看到不仅心中感叹。 马车里坐的是白家的老奴,脸上结着厚厚一层枯树皮,肥肿的手指摩挲着马车上的金丝线的车窗,嘴上贪婪的噙着笑。 她是代白家老太来郴县接苏子柠的,苏子柠是白秋语下嫁到苏同文生下的女儿,这让她十分鄙夷苏同文。 苏家虽不是名门,但也不是小门小地。那时候苏同文还不是一个知县,只是一介书生,但是奈何白秋语喜欢,所以嫁到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 老太太又思念起白秋语,所以差她来郴县接苏子柠。 但她是有私心的,她瞧不上苏同文,更看不起苏子柠这种野丫头。此次接她,顺带让她吃些苦头。 想着,老奴嘴角微扯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车夫徒然停下,扭头对马车里的王婆子说道:“到了!” 王婆子从马车慢慢下来,她矫揉造作的微翘眼角,似是瞧不起苏府的门面。然后走到大门前,敲了敲大门。 开门的人是丁三,看到是一个妇人好心问道:“请问是何许人?” 又来一个送礼的? “把苏子柠叫出来!”王婆子扬着头,没正眼看丁三。 丁三愣了愣,挠了挠脑壳:“这位妇人,您是……” “白家的老奴,王婆子。苏同文应该认识我!”王婆子掐着腰,有些傲气。 一个奴仆竟然敢这么嚣张,丁三不听她解释还以为是哪家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