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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有条理地接水,开火,烧水,放橘皮…… 确实很清醒。 谢嘉然放心地退出了厨房,转身回了房间。 梁夙年很乖煮好醒酒汤又把它喝光,转身才发现人不见了。 回到卧室,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便自觉拿上睡衣去了外面的浴室洗漱。 不过今晚谢然然洗漱的动作着实有些慢了。 他都洗完出来,过了好几把消消乐,房间浴室的门还是没有要打开的动静。 侧耳倾听一下,水声也没了。 不会是摔了吧? 梁夙年皱眉起身快步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然然?” 里面传来很轻的一声“在”。 梁夙年松了口气:“洗完了吗?” “洗完了。” “怎么不出来?” “……” “是不是忘记拿衣服了?” “不是。”谢嘉然顿了顿,慢吞吞道:“在准备给你的奖励。” “?” 咔嚓一声,面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看清门内的光景,梁夙年一句“什么奖励”被堵在喉咙。 谢嘉然没有好好穿睡衣,而是换上了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 和他见过的绵城高中所有学生穿的一样,却又没有一处一样。 清瘦挺拔的身形将宽松的校服也撑得流畅好看。 半干的细软发丝乖巧伏在额前,他被衬得更小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快毕业的大学生。 乖巧干净,又朝气蓬勃。 他用自己的方式,将他未曾参与过的青春直白呈现在他眼前。 梁夙年持续运转的大脑卡壳了。 他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被弥补了什么,又贪心不足地想要什么。 谢嘉然被男朋友晦暗guntang到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掌心发软。 将手悄悄背在身后攥紧手心,不自在地刚想撇开目光,下颌被捻住抬起。 绵密炽热的吻随之落下,占据他所有的呼吸。 谢嘉然对他的回应已经形成下意识的习惯。 话语黏成一片听不清。 被掐着腰倒在床上时,他的牙齿不小心磕到梁夙年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口腔,没有任何降温的功效,反而引来更狂风骤雨的进攻。 从唇角溢出的低吟更是火上浇油。 他被压在被子里亲,躲不掉地逃不开,被梁夙年几乎强制地勾着纠缠共舞。 非要等他快要呼吸不畅了,才舍得放他喘口气。 他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嘴角,下颌,颈侧,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满意欣赏了一会儿,忽然被捧着脸颊重新抬头。 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哥,我给你的奖励不是只有这个。” 谢嘉然小猫蹭似地亲亲他:“不是只为了让你看我穿校服是什么样子。” “那是什么?” “是想告诉你,错过和我做高中同学并不遗憾,错过我穿校服的年纪也并不遗憾。” 谢嘉然说:“看过我穿校服的人很多,但是能亲手把它脱下来的,只有你一个。” 一句话,成功催生了燎原之火。 似痛苦似欢愉的喘息和融融夜色一齐荡漾。 窗外摇晃斑驳的树荫映照着屋内交缠错综的光影。 痴爱人的身体需要给予最虔诚的膜拜,每一处每一寸都是吃人的剧毒,也是救命的良药。 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试图燃烧最赤诚的热情,以最明亮的火苗照亮所有蓬勃生长的心头欢喜,再炸成点点星火,让所到之处的空气也弥满他们热烈的余韵。 guntang的泪水滴落瞬间,谢嘉然呜咽着咬上梁夙年的肩膀,留下两道深红的牙印。 夜色渐深,空气中晃动的波光慢慢停歇。 低喃与呼吸交融,又勾起新一轮暧昧的延续。 谢嘉然累得手指都懒得动了。 躺在放满温水的浴缸,他趴在梁夙年肩上阖着眼睛,半梦半醒向他传递清明节回家的消息。 “阿姨说回老家扫墓……还给我们买了新衣服……” “好。” “梁聪他们也会去……” “等回去了,带你去河里摸鱼。” 谢嘉然心满意足了,似乎是陷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感觉被抱起来穿上衣服,却没有如期待的那般躺进柔软的被窝。 微凉的冷风拂过脸颊,他被梁夙年抱坐在腿上,窝进了烟台铺垫松软的吊椅里。 缓慢摇晃的节奏让他更深地陷入梦乡。 被附在耳边低声唤醒时,他艰难睁开眼,恰好看见了天际划过的一道细弱白光。 “然然,你看,我们等到流星了。” 梁夙年轻声:“许个愿?” 谢嘉然半睁着眼睛,往流星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重新闭上眼搂进梁夙年,更深地窝进他怀中。 “想睡觉……” “好。” 梁夙年笑着亲亲他的额头,抱起他往里走。 谢嘉然埋下头,在他颈窝蹭了蹭:“还有……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梁夙年眼中笑意更深。 “好。” 半夜的朋友圈充斥着夜空的照片。 明知细弱的光线拍不出来,却还是固执地想要和所有亲近的人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