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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前因后果,林司军后悔得跟什么似的,后来对着老家人也没那么热情了,生怕再被亲戚给坑了。 又羞愧难当,连着好几个月都躲着林司业走。 也因为这件事,莫说林司业,就是林司军对着老家人意见都大得很。 “是林老两口。”鹿奶奶停下手里的动作,叹了口气,“林家那些人说不让他们进祖坟,这才急着走动。” “埋哪儿还要他们允许?”鹿姜又是一声冷笑,“真是封建老古板,” “也不是这样说的。”鹿奶奶瞪了鹿姜一眼,“我们家是没男孩儿,埋哪儿都无所谓,他们家那是有男孩儿的,要埋在外头像是什么话,以后祭拜都找不到地方。” “哪儿找不到地方了,现在的墓园贵着呢。”鹿姜笑着调侃道,“以后住进去了,还有左邻右舍聊天,逢年过节多烧点麻将和纸钱,围在一起打麻将,不比埋在山里强?” “去去去,和你讲正经的事情,你说这些。”鹿奶奶见不得鹿姜随意拿生死做玩笑,将切好的菜搬到自己跟前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指使着鹿姜,“再去菜园子里多扯几根葱。” 第51章 鹿家这头正在和着面切菜包饺子, 林家的宴席却是很不欢愉。 当然不欢的只有林家的老古板们和林司业一家,其他人看热闹还是蛮开心的。 尤其是林老古董,在宴席上就不给林司业面子, 也不喝林父的敬酒,看不上这看不上那的, 非得摆些条条框框出来, 旁边人劝了好几次也不管用, 林司业黑着一张脸刚想说话,林老古董就直接掀桌子走人了。 好在来吃席的人是林老古董一大家,虽然林老古董走了, 但他的家人还在,也勉勉强强算是全了两家人的面子。 大人招待大人,几个小孩则是由贺延年招待。 林家人都知道贺延年已经被林司业收养好几年了,又看贺延年一直没有改姓,也摸不清楚林司业一家是什么想法,但这也和自己家也无关,也没谁在主人家面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都让小孩跟着贺延年走了。 又加上林司业现在在公安局工作,虽然一直没有对老家人说起过是什么职位, 但也有些知道消息的人清楚林司业在里头当领导,就是不清楚是大领导还是小领导。 要知道, 林司军在城里头开个小超市都是他们要巴结的存在,更何况是真正有出息的林司业, 无论大小, 人都是个领导。他们又不是族里那些爱多管闲事的长辈,咸吃萝卜淡cao心的,天天尽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是想贪墨点修水渠的钱就是倚老卖老在小辈面前找排场。 林司军林司业这些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的人都觉得烦,更何况他们这些就住在村子里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才叫真的烦心。 要他们来说,这林老古董也是真的不懂事,计较那点面子做什么?现在不好好巴结林司业,非得往死里得罪,以后都不好上门求人,之前的教训还没吃够?现在还拿人一大家子的坟地说事。 就没见过哪个姓林的不能埋进祖坟的。 这样想着,这人也赶紧端起一杯酒,开始宽慰着林司业:“来来来,兄弟喝酒,不要理会这些,老叔公年纪大了,做事糊涂,以后叔叔婶婶想埋哪儿埋哪儿,那块地又不随他的姓,随的是我们林家一整族人的姓,他做不得主。” “我爸妈想埋哪儿关他什么事?”林司业面色沉沉,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下意识地接了这杯酒。 “对啊对啊,他还能管人往哪儿埋?”敬酒的人没听出林司业的疑惑,连忙附和道,“还真觉得自己生得早就能拿捏住人了?” “什么意思?”林司业本来听到这人说祖坟的事,还以为顺口说说而已,谁知道现在一听,好似根本不是这回事? “你不知道?”那人夸张地问道,又看林司业的神情不像作假,这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是林家的叔婶还没有告诉林司业这件事,他一时犹豫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把那件事抖露出来。 眼见这人支支吾吾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林司业转头朝着林司军望去,当着众人的面就大声问着:“哥,这里头有什么事?” 林司军坐在邻桌,他知道林司业不愿意陪族里的长辈,便自己出面陪着喝酒,这会儿听着林司业大声地喊着自己,连忙放下筷子,到林司业身边打着圆场,又小声朝着林司业道:“里头没啥大事,就那些老古董嘴上说说而已,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慢慢说。” 说着,他又示意林司业,人多闹开了不好看,好说歹说才把林司业给劝住了。 林司业本来就不是诚心请客,今年要摆春桌,还是林父林母强烈坚持的,他向来不喜欢林家这些长辈,如今不过是面子活。 甚至他答应了摆春桌这事,也只是想把大家聚起来,说说年前林老古董闹出来的事,免得以后什么事都找上他帮忙。 本来想趁着林老古董不在好好说说这事,但现在却被林司军口中的事给挂住了,林司业怎么想心里怎么不顺,干脆起身倒了一杯酒,面朝着大伙儿,把话说开了:“我今天请大家过来喝酒,只是单纯想和大家聚聚,根本就没有你们说的那些事,你们说的那些话我先前都不知道,什么埋祖坟的,我埋哪儿都无所谓,我爸妈也无所谓,哪怕就将着家门口的那三分地,也能埋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