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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先忙。”鹿姜点点头,但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王素芳,“那个,我想问问......” “我不是为了帮你才给的监控,无论对面是谁,我都会给,而且我这是协助公安办事。”王素芳似乎是知道鹿姜想要问些什么,解释道,“更何况,那群没用只知道欺负女人的男人,就是全都该关进去。” 听起来,王素芳似乎对这个群体有很大的怨气。 鹿姜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但也毕竟是承了对方的情:“那就算两清了,我也不计较你之前造谣的事情了。” 王素芳此时已经站起来了,居高临下地扫了鹿姜一眼,道:“你可以不两清,那本来就是我的问题,一码归一码。” “但是,你一个女人干歌舞厅,就活该被别人说闲话,谁让你要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说到这里,她有些心虚看了眼鹿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似乎是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实在不应该在小孩子的面前提到这些。 鹿姜冷静地看着王素芳:“你就在我对面,你看我沾那些东西了吗?我和我女儿还住在里面,我疯了吗?” 鹿姜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好笑,她一直知道这个社会存在着偏见,但当偏见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其实感觉也不是很难接受,反而会觉得对方愚昧可笑。 王素芳顿了顿,道:“你管得了你自己,可你管不了别人的嘴。” 她说完之后也不再搭理鹿姜了,转头就向后厨走去。 这次两人算是闹得不欢而散,甚至之后很多年两人都没有来往过。 直到回了超市,鹿姜还憋了一口气,拉着李虹就开始一通说。 李虹也陪着她一起生气:“我就说嘛,这种人就不该去登门道谢。” 她说是这么说的,但鹿姜让李虹帮忙准备礼物的时候,她仍然十分积极,跑上跑下地收罗。 鹿姜这时候却不再说什么气话了:“也不能这么说,她虽然嘴巴讨厌,但人还是好的,好歹还是帮过我,这次就算真的两清了,我以后绝不搭理她,路上见了都不打招呼的。”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还在一旁听着的鹿禄和林驹:“你们见了还是得喊王阿姨啊。” 林驹点了点头:“鹿姨你放心,我懂,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各论各的,我懂。” 说得他一个小孩子已经开始进入大人的社交圈了一样,但林驹似乎格外喜欢这种特别待遇,这会让他有一种自己也是一个独立人的感觉。 晚上鹿姜还是带着鹿禄在李虹这里蹭的饭,恰好遇上了林司军从乡下拿东西回来。 林司军看见鹿姜在,连忙给她分了一大半的红薯干和新鲜的瓜果蔬菜:“赶紧分担点,才从家里拿来的,我们三个根本吃不完。” 等到鹿姜笑着接了,林司军才笑着问她:“鹿姜,你和司业这是真的有情况了?” “什么情况?”鹿姜被问得一脸懵,手上还拎着苦瓜。 李虹赶紧掐了林司军一把,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别说了,没情况,鹿姜不想再婚,才和家里吵了一架呢。” 这事情李虹还没和林司军说过,不然林司军也不可能和鹿姜说笑,听李虹这么一说,她赶紧闭了嘴,笑着找补:“没什么没什么,说着玩的。” 鹿姜刚经过王素芳的洗礼,顿时觉得这又是什么谣言,忙着追问:“到底什么事情?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林司军支支吾吾道,“和你没啥关系,是林司业,他据说要转业回来了,你们上次不是见了一面嘛,我还以为......” 李虹又踩了林司军一脚:“闭嘴,我听说了这个了,是婶子要求林司业转业的,毕竟人家父母年纪大了,你一天别东想西想的,长了张嘴只晓得乱说话。” 鹿姜笑了笑:“没事,我就想知道一下,既然没说什么那就没事。” 着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鹿姜的歌舞厅已经关门两次了,哪怕张有福等人手脚利索,第二天鹿姜再去看的时候,歌舞厅已经又是崭新的模样。 但毕竟还是不一样了,很多店员都不愿意再回来上班,总觉得这里似乎不太靠谱的样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彻底倒闭了,鹿姜只能再招新员工。 在忙忙碌碌之中,日子倒是越发平淡安稳地过了下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少了人来找茬。 九月份的时候,鹿姜带着鹿禄去了二幼报名,同行的还有李虹和林驹。 鹿禄其实是不太想去幼儿园的,毕竟已经活过一辈子了,和这些小屁孩也玩不到一块儿去,况且她觉得上幼儿园也没啥意义。 但鹿姜不这么想啊,鹿禄不愿意上幼儿园,她就要开始分析原因,是舍不得mama还是害怕陌生的环境等等。 想得满脸纠结。 负责报名的老师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的,鹿禄妈,刚来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这样,你可以先让她在这里试着待两天,说不定她自己就玩开心了。” “这两天你也可以在幼儿园看看情况,等这几天的过渡期结束之后,家长就不能随便进来了。” 鹿禄拉着鹿姜的手,心里还是不太想去,但选择权毕竟在鹿姜手里。 李虹也在一旁劝着鹿姜:“这不是还有林驹嘛,我们问问老师能不能把他们放在同一个班,到时候他们两个在一块儿,也不害怕和陌生的小孩玩不到一块去。” --